第1189章 分析案情

  一旁的雲燕開始還是很擔心卓然話，可是聽他了這話之後，不由又驚又喜。因為這聲音已經跟卓然原來的聲音有很大的不同，至少讓人一下聽不出是他本人的聲音了。


  雲燕在路上借著吃飯的機會，私下裏問卓然聲音是怎麽改變的？卓然笑而不答。


  其實卓然在頭晚上就曾經測試過改變自己的嗓音，他心想，雲紋功和懸浮石既然能改變臉型，不定也能改變嗓子的發音。因為他學過法醫，對人體解剖爛熟於胸，知道聲音是怎麽回事。


  因此他通過懸浮石來改變聲帶的厚度和位置，從而使得聲音發生了變化。並且他將雲紋功和懸浮石停留在了嗓子的固定的地方，這樣他的聲音就不會變來變去的，會一直保持穩定。這個位置是固定的，除非他主動去把它撤掉，它不會改變。


  卓然發現了這一點之後，當初隻想著改變自己的相貌，沒想著改變聲音。結果聲音被柳葉青認出來了，才引出了後麵一大堆事。不過話又回來，如果沒有這些事，興許他就不能跟冰霜相見。也不知道池宗還有若幹變化，也就沒有能夠池宗主雷的第一次接觸。


  而現在他隻需要避開冰霜、柳葉青、大長老、白青和胖總管這幾個人，他的聲音就不會識破。因為隻有這幾個人曾經聽過他本來的聲音。


  有了這一招之後，雲燕和卓然頓時都放心不少。所以在路上卓然也很自然的跟南宮鼎和其他捕快進行交談，南宮鼎他們看不出絲毫的端倪出來，這更增加了卓然的信心。


  一路無話，數日後便來到了東京汴梁。


  卓然勒馬望見城門樓上赫然寫著的汴梁城，不由感慨萬千。


  當初離開這的時候，自己是正四品的川蜀提刑官卓然。而現在回來，自己卻成了一個捕快楊二郎，當然除了身邊的雲燕知道自己真實身份，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自己將以楊二郎的身份在這熟悉的城市重新生活下去，而自己的家人就在城中，自己卻不能夠以回家的身份回家了。甚至他都沒想好該怎麽到家裏去見父母，見自己的女人和親人。


  雲燕對卓然道：“咱們先趕到開封府，看看情況有什麽變化，虎妞和他的兒子我找人安排在開封府驛站居住，你也暫時住在那。”


  卓然點點頭，他對雲燕的安排很滿意。以前他作為武德縣的縣尉到京城來，雲燕安排他住進了京城最好的酒樓客棧。但是這一次她沒有這樣安排，她知道卓然要保持低調，而且卓然隻是他們請來幫助破案的，又不是什麽顯貴或者親人。如果把卓然安排的太好容易引起人注意，惹人議論猜測。那反而會把卓然置於眾目睽睽之下，也就違背了他原先的想法了。


  當下他們先到了驛站住下，簡單洗漱了一下，卓然便跟著雲燕來到了衙門。


  到了開封府門口，衙役驚喜還有著急的對雲燕道：“雲捕頭，你可來了，你再不來都要塌了。”


  雲燕大吃了一驚，急聲問道：“怎麽啦？出什麽事了？”


  “京城裏又發生了兩起吸血鬼咬人的事件，其中一個還是大理寺的少卿，在自家後花園賞雪，結果被那吸血鬼咬死了。另外一個是出診給人看病的郎中，回來路上也被吸血鬼咬死了。特別是少卿死了之後，你不知道歐陽大人好幾次被叫到皇宮裏去，每次回來都見他滿臉濃雲密布的，不停的問雲捕頭回來沒有。你回來就馬上稟報他。此刻歐陽大人在他的簽押房呢，沒有出去，你們快去吧。”


  因為雲燕他們是用的八百裏加急的速度往回趕，比他們更快的速度就沒有了，所以沒有誰比他們更快返回京城稟報消息的。因此他們來的很突然，連歐陽修他們都不知道。


  雲燕回頭對卓然道：“咱們先去見歐陽大人，看看到底下一步怎麽辦？”


  卓然點頭，跟著雲燕快步進去。盡直來到了歐陽修的簽押房，到了門口，往裏通報的衙役聲音都帶著驚喜：“雲捕頭回來了。”


  歐陽修立刻吩咐傳見。


  雲燕帶著卓然快步進去，插手躬身施禮。歐陽修還了一禮，望向卓然，有些疑惑的問雲燕道：“這位兄弟是……？”


  卓然穿著捕頭的服裝，但是他的臉已經用雲紋功和懸浮石改變了臉型，所以跟卓然已經完全不一樣，歐陽修也就沒有認出來。雲燕趕緊做了解釋，道：“他是黃龍縣捕頭楊二郎，破案很有一手的。黃龍縣那個案子類似於京城吸血鬼的案子，就是他偵破的。我想著是否能請他幫忙偵破這件案子，而恰好黃龍縣的知縣就蘇軾，跟他了之後他當即就答應了。所以楊捕頭就跟著我們來了。”


  歐陽修一聽，不由大喜。道：“真是太好了，咱們現在可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有楊捕頭從中協助，那咱們就可以把握了。”


  完這話，他又搖搖頭。有些沮喪的道：“還什麽把握，到現在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大理寺少卿都被咬死了，這下咱們可是大麻煩了。”


  完這話，他拱手對眾人道：“這案子非常緊急。雲捕頭他們去請你的期間，這段時間又發生兩起案子。皇宮官家和太皇太後在此派了傳旨太監連續下了兩道懿旨，要求我們無論如何盡快破案。而且已經吩咐各衙門要全力協助，我們不管有任何要求，都一律通行無阻。並且還賞賜了一個令牌，憑這令牌可以調動包括一千人以下的禁軍協助查案。”


  著，他打開抽屜取出了一枚虎形狀的兵符遞給了雲燕，道：“這就是調兵的兵符，能調動京城禁軍一千人以下。已經傳到京城各處。”


  雲燕苦笑，還是接了過來。道：“我們現在不是去行軍打仗，我們是抓捕罪犯。沒有線索，就算把整個禁軍給我們又有什麽用？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線索。”


  歐陽修苦笑：“是呀，官家和太皇太後在查案上幫不了忙，他們隻希望能夠盡可能多的給我們以幫助。或許我們需要人手進行調查或者抓捕什麽的，這才隻派了一千禦林軍給我們。”


  卓然點頭道：“行啊，有人手當然更好。我們進行排查的時候用得上。”


  歐陽修趕緊道：“那就好，那你們馬上著手開始調查偵破吧，時間不等人。再拖下去，我都不敢見傳旨太監了。”


  卓然和雲燕告辭出來，便直接來到了班房。侯鷹和一眾捕快除了巡街的人之外，都在捕快房裏。他們已經得到消息雲燕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幫手，都很興奮，想看看是誰。他們這些日子被這個案子折磨的幾乎要發瘋了。


  他們進了班房，雲燕給雙方做了介紹之後，相互見禮。卓然的相貌和聲音使侯鷹和在場的其他的捕快都沒有任何懷疑，當他們聽眼前這位就是黃龍縣偵破了三件吸血案之後，都帶著幾分敬仰招呼卓然坐下。


  雲燕道：“聽我們不在期間又發生了兩件吸血鬼傷人案件，你先把案情給大家一下。”


  一捕快點頭：“大理寺少卿被殺的那個案子發生在這個月的初一晚上，準確的應該是傍晚。因為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剛黑，我那時在衙門裏當班，他們家的仆人氣喘籲籲的騎著驢跑來稟報，他們家老爺被人殺了，在後花園。我就帶著人趕去了，見少卿屍體躺在一株臘梅樹的雪地裏，附近的白雪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卓大人曾經跟我們過，人體的血的數量和人體血液流淌的麵積，所以從那流血的麵積我一看就知道，其實隻有人體的少部分血流了出來。但是檢查之後發現他的脖子一側缺了一個大口子，就跟前麵的兩件案件一樣，創緣不整齊，也不光滑，一看就不是銳器造成的，應該是嘴咬下來的。”


  卓然饒有趣味的問道：“你怎麽能確定是嘴咬下來的呢？”


  “因為我們做過模擬測試。”


  卓然更有興趣了，道：“怎麽個模擬測試？”


  “我們找了一具剛死的人，是一個凍死在街頭的乞丐，沒人認屍，但是剛死掉，身體還沒僵硬。我們叫了一個仵作，力氣很大的，給了他一筆賞金，並跟他了用意。他答應配合我們，所以由他從後麵狠狠一口，把那塊肉咬了下來，然後我們比對兩處傷口，大致相同。我是的創口的特點，隻是仵作咬下來的肉好像一點，而對方咬下來的明顯要多一些，應該是嘴比仵作還要大一些。”


  卓然不盡讚歎，道：“你們能想到做這種測試，其實非常厲害。也非常有服力，真是讓人讚歎。”


  侯鷹頗有幾分得意，隨即又沮喪的道：“其實我們也是被逼的，歐陽大人被上頭逼。我們又被歐陽大人強逼著趕緊破案，一要叫去好幾次，聽我們的進展。他還幫我們出謀劃策，可以看出他很著急，可是沒有用，我們雖然做了這個測試，但是卻還是沒有線索。”


  要是在平時，卓然肯定會跟他們一下怎樣搜集線索。在沒有線索的時候該抱什麽樣的心理態度。可是現在她抱著寧可少不也不能亂的心態，不能讓對方有任何懷疑，所以她盡量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