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3章 酒後狂言
卓然雖然下了一跳，卻並沒有往樹上爬。因為他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特別是外麵一層，為了防水，那是用虎皮裹起來的。狗的尖牙很難洞穿老虎的皮的。
不過那幾隻狗衝到卓然麵前並沒有撕咬，而是站住了，然後身子後傾，仰著頭朝著他狂吠。
看來這幾隻狗完全是為了威懾，而不是真正要傷害自己。這才讓卓然稍稍舒了一口氣，隨即從房中出來了一個身穿獸皮衣袍的中年人，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卓然。並且用契丹話問哪一句什麽，可是卓然沒聽清楚。
卓然有些尷尬的指了指不停吼叫的那些狗，又指了指耳朵。示意這些狗叫的連自己都聽不到他。那壯漢這才把狗都叫了回去，上前改用漢話拱手道：“你從哪來？要到哪去？”
卓然：“我從上來，要回京城去。我姓楊，是修道之人。”
卓然拿出了自己在皇宮中自由進出的腰牌，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他看對方警惕的目光，如果不讓對方產生信任，對方或許不會幫自己找到回去的路，甚至還可能會把自己當成壞人下手。
一聽卓然他從上來，不由大吃了一驚。疑惑的瞧著卓然，卓然馬上把外麵的外衣脫了，露出了裏麵自己的道袍。
那中年人看見卓然的道袍和卓然手裏的玉牌。他馬上一拍腦門，對卓然道：“莫非你就是飛到上去的那個神仙道人？”
卓然一聽對方竟然認識自己，高興的：“對呀，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五六京城來人到各地搜尋，我們也被村裏的村正叫去了。留心看有沒有從上回來的道長，所以我才知道。”
卓然又驚又喜，看樣子遼道宗正在派人四處尋找自己。
當下那獵人興奮的把卓然往屋裏讓。家裏還有一對年輕夫婦，是他兒子和兒媳，另外一個中年婦人躺在床上，似乎腿腳不大利索。
中年人讓自己的兒子趕緊飛奔到山下去找村正，告訴村正上回來的神仙在他們家中。
他兒子答應，飛一般的走了。
他兒媳趕緊到廚房去做飯菜，那壯漢招呼卓然在屋裏火爐邊坐下。道：“道長，你可真是活神仙。你上去見玉帝，第二這就放晴了。而且豔陽高照的一直五時間，上連一朵雲彩都沒有。先前厚厚的擋住陽光的那些雲層都消失不見了，真是讓人驚奇。”
到這兒，他又回頭看了看跌坐在床上的中年婦人，隨後轉投過來滿臉討好的笑，對卓然道：“神仙道長，我娘子已經癱瘓在床好些年了。你是神仙，能不能讓她重新能夠下地走路啊？求求你了。”
卓然一聽，頓時傻眼了。這可是高難度，雖然自己是學醫的，可是學的是法醫，更何況自己手裏還沒有相應的治療儀器和設備。
不過卓然看見那婦人和壯漢滿臉期待的眼神，便道：“你家娘子癱瘓多久了？什麽個症狀？”
那中年人：“已經癱瘓三年了。那次她到河邊去擔水，踩在石冰上滑了，把腿摔斷之後就躺在床上動不了。這條腿就瘸了，下不了地。”
卓然聽他話有些顛三倒四的，不由奇怪的問道：“他到底是腿摔斷了？腐了？還是整個人摔癱瘓了？”
那中年人歉意的笑了笑：“我的漢話的不好，所以很抱歉，我有些詞不達意。我想的是她的腿摔斷了，人沒有癱瘓。我老是分不清楚癱瘓跟腿斷了，這兩者該怎麽區分。”
卓然聽了，不由笑了。卻原來這婦人並不是癱瘓，而是腿摔斷了。隻是這中年人漢話的不準確，把腿斷了跟癱瘓混在一起了。
卓然不竟笑道：“既然是這樣，讓我先看看斷腿。看看有沒有辦法再醫治。”
那婦人把腿伸了出來，卓然檢查了一下，沒有外傷。但是一條左腿的脛骨鼓出來一塊，腳也變得歪曲。一看就是骨頭沒接好，甚至根本沒有進行接骨。
卓然用手在她腿上按了一下，確認了斷骨的情況，這種骨科他倒是掌握了其中治療的關鍵。對他來技術並不是問題，關鍵的問題是如何麻醉和預防傷口感染。他手裏也沒有相應的手術器械。
於是對那中年人道：“這樣吧，你把他送到京城來。我準備好之後給她做一個手術，把她的腿骨重新接上。再過上三個月應該就能恢複了，雖然不一定能夠恢複如初，可能會短一點或長一點。但是自己走路是沒有問題的。”
那壯漢欣喜無比，急忙磕頭道：“多謝！真是太好了，那等村正來了我們就跟你一起到京城去吧。我知道路，這裏去京城還有上百裏路呢。”
卓然一聽，不由頭都大了。沒想到一晚上的時間他的熱氣球居然飄出了百裏之外。而且他先前判斷方位又出現了錯誤，所以又走了五的冤枉路，使得距離進一步拉大了。
很快村正便來了。見到卓然，立即跪在地上就磕頭，嘴裏叫道：“草民叩見神仙道長。”
卓然趕緊道：“快快起來，怎麽叫我神仙道長？聽著也不好聽的，就叫道長就行了。”
村正爬起來哈著腰道：“來也巧了，前幾我們還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在，如果有幸讓我們見到了神仙道長該怎麽稱呼？結果大家七嘴八舌的有不少人應該叫師或者國師。”
“人就狠狠訓斥了他們，那簡直是屁話。那麽多人都叫師，有幾個能飛上去的？真正叫師的沒一個有神仙道長您的本事。應該叫你神仙，但是你又不是真正的上的神仙，你是修道之人。所以最準確的稱呼應該叫神仙道長。”
獵戶的媳婦卻畏畏縮縮的道：“我覺得還是師好。道長是能飛到上去的，當然應該叫師”
她丈夫扯了她一把，道：“村正在這話，哪有你插話的地方？”
卓然趕緊擺手：“罷了罷了。我姓楊，就叫我楊道長就行了。”
這時聽到外麵有人叫他：“神仙道長是在這兒吧？”
一邊一邊撩門簾進來了，卻是三個村民，手裏提著一腿肉，抱著一壇酒。進來之後把酒肉放下，跪倒就要磕頭。卓然趕緊把他們攔住，：“起來起來。”
“活了一輩子都沒見過活神仙，今算是見到了，真是開心得很。”
卓然趕緊擺手：“我不是神仙。我隻是個修道之人，離神仙還差遠了。我隻是到上去跟玉帝商量一下，請玉帝高抬貴手放過我大遼，再不要讓大遼飽受冰雪之災了。”
村民們馬上七嘴八舌的了起來：“對呀，可不是嘛！你在上這麽一，這馬上就變晴了。你看這連續五都是豔陽高照的，我們家的房頂上的冰已經開始往下滴水了呢！今開始的，你們注意到沒有？”
“當然注意到了，今上午我還打了一隻麅子呢！看到沒有？就是這隻。”
那獵戶舉起手裏的那條剝了皮的腿鮮紅鮮紅的，顯然是剛剝下來不久。道：“這麅子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也不知道死哪去了。結果這麽一轉暖，它就出來了，就在雪地上溜達，被我一箭就射倒了。也許是凍的時間太久，腦袋木了，我接近它它竟然都沒察覺。”
一聽這話眾人都笑了，主人家又招呼眾人趕緊都坐下話，別都站著。於是眾人這才圍著火爐各自坐了下來，卓然坐在了首位。其他人在旁邊都依次坐了相陪。
獵戶的兒媳拿著那腿肉到廚房洗淨了，切成一條條的。用叉子叉著眾人燒烤著吃，上麵撒些佐料。並且在卓然的麵前專門放了一碗，飄著香。
卓然心想，山還真是有山野的情趣。想不到自己從上重回人間，便受到如此隆重的待遇。
聽村裏來了朝廷正在尋找的飛升上的活神仙，村裏都轟動了，不時有人進來，直到屋子都快坐不下了還有人來。村正隻好其他人別來了，明一早，眾人會派幾個人護送神仙道長到京城去的，大家明再相見。
那些村民這才各自回去。外麵雖然比先前暖和，但還是很冷。這極度的嚴寒不是沒了就沒了的。
村民們喝了酒，膽子也大一些了。村正道：“神仙道長，你到上見到玉帝，玉帝長得什麽樣？那些神仙又是什麽樣？空又是個什麽樣子呀？能不能跟我們？”
卓然也是喝了酒，便活躍起來。開始滔滔不絕道：“這空有九重，九重之外住的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還有九玄女娘娘。嫦娥住在廣寒宮，還有玉兔和金蟾，這次我全都見到了。他們很隆重的接待了我，我還真是感覺有些受寵若驚呢。”
眾人都嗬嗬笑了起來，卓然信口胡吹：“宮的柱子上麵都是盤龍。神仙都是騰雲駕霧的，太上老君、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都跟我話。”
“後來如來佛祖也來了。那聲音很響亮。玉帝和佛主，遼朝有宵禍國殃民，搞得怒人怨，這才降下災難加以懲戒。那奸臣又暗中慫恿皇上搞什麽聖女祭，殘害生靈，上更是生氣，這才加重了懲罰。”
“好在玉帝還給我些麵子，加上如來佛有悲憫之心。於是他們兩個才袍袖一揮，空就變晴朗了。還是隻要鏟除奸佞，我大遼就能恢複到以前那樣風吹草底現牛羊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