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魂
第一百五十六章——撩魂
奚墨盡量穩住呼吸, 將自己的身子稍微往旁邊側了下,免得阮夜笙再湊到她耳邊說話。
她倒也不是不習慣阮夜笙的這種說話方式,隻是覺得阮夜笙突然在黑暗中這麽湊近了來, 她毫無心理準備,心跳都似乎加快了, 耳邊除了一抹燙意,還有細微的癢。
她感覺自己不太對勁。
門鎖被奚墨打開了,阮夜笙先走進去,奚墨在後麵將門反鎖好,按下了燈的開關。
房間裏頓時溢滿了光芒。
阮夜笙看到眼前是一個收拾得幹淨整潔的房間, 該有的都有,就連被子枕頭都是奚墨喜歡的風格, 心裏頓時放鬆不少。她都能猜到這裏麵的一切是路清明提前讓房主準備好的, 奚墨住在這裏應該會滿意才對,本來她還擔心奚墨到了鎮子上會住不慣, 現在看來, 是她多慮了。
“這裏很好。”奚墨看穿了阮夜笙的心思, 說:“我喜歡住在這裏。阿措叔和冉拉姨也很好, 今天才見麵,可我感覺他們將我當成家人一樣看待。”
“那就好。”阮夜笙彎著眼眸笑,房間裏的燈散下柔和的光,在她眼中流淌。
奚墨住得舒坦, 她就開心了。
有的時候,滿足就是這麽容易的一件事。一個笑,一個眼神, 一句話。
“你明天一天都需要在節目組吃飯麽?”奚墨問道:“是不是也要拍你和飛行嘉賓們一起吃飯的畫麵?”
她很少看綜藝, 沒有多少興趣, 不過因為阮夜笙要來張之洇的綜藝,她特地看完了之前那一季,發覺裏麵有不少嘉賓們一邊用餐,一邊聊天的鏡頭。
她怕阮夜笙沒空過來阿措日則的房子裏吃飯。
“對。”阮夜笙說:“之洇的這個節目裏,用餐也算比較重要的一個部分了,它主打的就是和朋友之間那種自然真實的生活。我明天的三餐,都得在攝像機的鏡頭下進行。”
奚墨聽完,沉默下來。
阮夜笙看她有點不太高興,明白了,笑盈盈地問她:“你是不是想和我一塊吃飯啊?”
奚墨:“……”
過了一會,奚墨才瞥開目光:“冉拉姨說會做飯給我吃。你不是聽張之洇說冉拉姨做飯好吃麽,我想問你有沒有空過來嚐一嚐,如果沒有空,那就……算了。”
“什麽叫就算了?”這下換阮夜笙有點小脾氣了:“你就是不會說話。”
不愧是宇宙直女。
說話直得能讓她氣死。
奚墨:“……”
阮夜笙徑自走到桌子旁,跟在自己家裏的房間似的,十分自然地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喝:“錄綜藝很快的,明天錄一天,後天上午我就能結束錄製了。後天中午我再過來跟你們吃飯。”
奚墨也坐了過去,麵上的神色有了微妙的緩和:“那我跟冉拉姨說一下。你想吃什麽,我告訴冉拉姨。”
阮夜笙眨了眨眼:“我明天晚上再告訴你。我需要仔細考慮一下,難得到這裏一趟,我得吃頓最喜歡的,你多給我點時間想想,我現在可答不出來。”
奚墨怔了下:“你明天晚上還……過來麽?”
阮夜笙卻十分狡黠:“我隻說明晚再告訴你,沒說是直接過來,還是在手機裏和你說。你以為我明天晚上會過來,是這麽希望的麽?”
她這一番詭辯,奚墨驀地有些語塞了。
“既然你這麽希望,那我明天晚上也來吧。”阮夜笙說:“也是差不多這個時間,可以麽?”
她那一雙暈水的眸,瞬也不瞬地望著奚墨。
就算是根木頭,也差不多要被勾得鬆動一些了。
“……可以。”奚墨點頭:“我還是會去接你,就在今天那棵樹邊上。”
“我都已經知道阿措叔家怎麽走了,你怎麽還來接我?”阮夜笙這回的確有些意外,但內心更多的是翻湧不止的喜悅。
“那時候很晚,你一個人在外麵走不安全。”
“那你過來的時候,不也是一個人?”阮夜笙這下是真的有些擔心。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她總覺得有什麽雲詭波譎藏在暗處,窺視著她們。
並非她太敏感,她總覺得路上遇上的那些灑了一段路的釘子,就很不對勁。
奚墨謹慎,明白阮夜笙顧慮得對,她不能冒險。但那個時間段,她也不想叫顏聽歡跟她一起出來,就顏聽歡那性子,一旦知道她大半夜跑去接阮夜笙,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來。
她想了想,說:“我帶狗來。”
“是院子裏的那條狗嗎?可是它都不吠人的。”阮夜笙進院子的時候就覺得很驚訝,明明院子裏有一條狗,可看見她們進來,它隻是抬了下腦袋,並不叫喚。
換做一般的狗,以為來了賊,必然狂吠不止,提醒主人家。
“狗知道是我。”奚墨說:“它很聰明,阿措叔特地帶我去它麵前跟它說話了,它明白我是阿措叔的客人,從不吠我。剛才我和你進來,它認出我,見是我帶你進來的,也不會吠,它認為你是我朋友。”
“這也實在太聰明了。”阮夜笙驚訝不已:“我從沒見過這麽聰明的狗,跟有靈性似的。它有名字嗎?”
“阿措叔叫它寶來。”奚墨說:“阿措叔是一個采藥人,他時常去黑竹溝的深處采藥,那裏有很多十分珍惜的藥材,外麵沒有的,能賣出很高的價格。每次他都帶著寶來,寶來幫了他很多忙,給他引路,還救過他的命,聽阿措叔聊天說,寶來還能咬死那種盤踞在原始森林裏的大蛇。”
“大蛇?”阮夜笙聽了,覺得身上有些涼颼颼的,感覺這種描述的生活離她很遠,她都難以想象:“阿措叔說的黑竹溝,並不是指黑竹溝景區吧,是裏麵還沒開發的那一大片區域?”
“對。”奚墨說:“就是傳聞中那個真正的黑竹溝,人進去很容易迷失,死在裏麵。黑竹溝景區,其實還算不上真正的黑竹溝。”
“阿措叔真了不起。”阮夜笙感歎不已:“他居然能平安往返那種地方,寶來也了不起。”
奚墨驕傲,很少會服誰,但在和阿措日則交談了一陣後,她也對這個人從內心深處感到欽佩。
“你晚上見我,就是想跟我這樣聊聊天?”阮夜笙一手托腮,故意問奚墨。
“……不是。”奚墨卻有些局促地否決了,說:“我是想和你說下路上釘子的事情。這事情蹊蹺,還是當麵說比較好。”
阮夜笙放下手,麵色認真不少。
那些路麵上的釘子就像是紮進了她心底,拔不掉,十分膈應。
奚墨試圖分析這裏麵的動機,她看著阮夜笙,說:“路麵上撒釘子的時機,其實很古怪。最近因為綜藝拍攝,一些媒體也會派人來跟,畢竟這裏麵有好些個流量大的嘉賓,再加上這邊又是景區,最近鎮子外車輛通行應該不少,但前麵沒有別的被紮車輛,隻有我們遇上,說明剛撒不久。”
阮夜笙也和奚墨想到一塊去了:“我也覺得撒釘子的人就在附近。我甚至有種感覺,對方是不是就是衝著我們的車來的,一直暗中觀察,才會在我們快到之前撒上釘子,確保隻有我們碰上,否則要是我們前麵有車,那就沒什麽作用了。”
奚墨肅然道:“撒釘子不會給我們帶來什麽實質傷害,現在的車胎都不錯,節目組的保姆車更是質量好,最多紮上,也爆不了胎,而且從路上來看,又快接近鎮子,而不是堵在什麽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路上。”
她話鋒轉了,問阮夜笙:“你還記得在綏廷劇組丟死雞那件事麽?”
阮夜笙點頭。
奚墨說:“我覺得這件事和丟死雞那件事,有種類似的風格,都隻是一種心理上的威脅和暗示,給人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
“一種恐嚇。”阮夜笙蹙眉。
奚墨問她:“丟死雞和撒釘子這件事,我們兩都在。你覺得對方到底是衝你來,還是衝我?”
“我也不太確定,但這沒什麽區別。”阮夜笙說:“撒釘子的位置靠近鎮子,說不定對方也來到鎮子裏了,就混跡在鎮民之中,我們務必要小心。我在節目組裏,倒還好,周圍有很多人,你如果遇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要給聽歡打電話。”
奚墨麵色沉重,點了點頭。
兩人在房間裏說了會話,時間緩緩過去,阮夜笙拿起手機看了下,發現都快一點了。
奚墨也看到了時間,說:“很晚了,你該休息了,明天還要拍攝。”
阮夜笙看她一眼,走到窗戶邊上拉開窗簾,往外看去:“外麵好黑,好冷,好冷。”
她一連說了兩個好冷,以示強調。
奚墨跟她過去,也往外看。
阮夜笙稍微打開了窗戶的一道縫,外頭的冷風驟然鑽進來,阮夜笙趕緊又關上,抱著雙臂,瑟縮又可憐地望著奚墨:“太冷了,這房間裏的空調好暖和好舒服,我都不想再出門。”
奚墨:“……”
阮夜笙坐在床邊上,還上下動了動,感受了床上的軟和度:“這個時間是最冷的時候,還刮著風。等早上的時候,估計就沒那麽冷了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瞬也不瞬地看著奚墨。
而她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奚墨又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阮夜笙這是想賴在這,不走了。
過了一會,奚墨走到阮夜笙麵前,看著她說:“要不,你晚上在這睡?”
“這不好吧。”阮夜笙還在那裝模作樣:“我看隔壁有間房,我能睡在那麽?”
奚墨說:“那間房上鎖了,你不記得張之洇說過這件事麽?是阿措叔留給他朋友住的。”
阮夜笙哪能不記得,她卻偏要做出一副恍惚的模樣:“對啊,我差點忘了。那怎麽辦?隔壁不能住,外麵那麽冷我又不想再出門。”
一邊說,她一邊開始脫身上的外衣:“隻能睡這裏了?”
奚墨:“……”
阮夜笙在脫衣服,奚墨自覺拘謹,就以倒水的名義轉過身去。
等她端著水杯端了許久,也沒見她喝一口,聽見阮夜笙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來:“奚墨。”
奚墨轉頭看去,見阮夜笙躺進被子裏,脫得隻剩下最裏頭的一件軟衫了,正對她說:“我沒帶睡衣,你借我一件吧?”
阮夜笙的長發微有些卷,披散在肩頭,萬種風情滋味,都在其中。
奚墨連忙收回目光,拿了自己的另外一身睡衣,遞到阮夜笙麵前。
阮夜笙接過去,將睡衣塞進被子裏,躲在被子裏換睡衣。她動作之間,被子被掀開了一部分,露出她長腿的一部分,肌膚跟牛奶似的,光潔滑嫩。
抬腿勾腳之間,那勾的不是腳趾。
而是魂。
“你怎麽剛才沒穿褲子就躺進去了?”奚墨嚇了一跳,慌忙扭過臉。
阮夜笙麵色卻是無辜的:“我穿了啊,穿的內褲,現在再穿你睡褲有什麽問題?我之前總不能穿著外麵的長褲躺進去吧,你有潔癖,我怕你把我打死。”
奚墨:“……”
……什麽內褲,她還有臉說。
奚墨感覺自己都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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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阮阮,什麽勾引手段都使出來了,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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