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看你咋辦?
跟接通了電門似的,高帥立即聯想到個關於兔子的笑話,樂不可支地下床,忙著準備穿衣服去找花雨琅,不曾想門卻吱呀地聲開了,一個嫋嫋婷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哇——”
“啊!流氓!”
兩人幾乎同時大叫起來,一個趕緊抱住胸膛,另一個則雙手蒙住臉。
三秒之後,兩人才反應過來。
高帥三下五除二套上長褲,轉身去找衣服,嘴裏還忿忿然嘀咕:“拜托,有點禮貌好不,進門先敲門……”馬上又覺得不對,扭過臉來,“你偷窺我,居然說我是流氓,流氓你個頭呀!”
花雨琅何曾在嘴上吃過別人的虧,放下手,露出害羞的緋紅俏臉,慍怒道:“你就是流氓,開門了還不穿衣服!”
話雖如此,兩隻杏核眼卻烏溜溜轉,在高帥那光潔的身上看了個夠。
“呃——”高帥被噎的臉紅脖子粗,還沒法反駁,心裏有草泥馬奔騰而過,把翟鑫那小子問候一千遍。
可這妞嗓門跟吃了炮仗似的,嚷嚷得整整一棟樓的人都能聽到,真要是讓大夥都知道了,自個這張帥臉往哪兒擱呀?慌忙壓低聲音央求,“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小聲點。”
披上襯衫,跟到門口東張西望,看看有沒有不開眼的看他的笑話,見四下沒人才暗道一聲僥幸,一把拉進花雨琅反鎖上門:“有話進來說。”
他完全是本能反應,不料想花雨琅一把甩開,臉漲得通紅,又要去拉門:“臭流氓,你想幹什麽?!”
高帥正在扣紐扣的手頓時僵住了,咕咚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不是,我沒想幹嘛,我問你幹嘛?大清早的跑我房間,還說我是流氓,別人會誤會我怎麽你了哩。”
花雨琅此時已經打開門,臉上還是一片紅霞,烏溜溜的眼珠帶著戲謔:“你睡覺不穿衣服嗎?”
“我身上塗了藥,穿什麽衣服呀?”
“嗬嗬,受了重傷是不是?”
“損敵3000,自傷800,吃虧的不是我。”
“我還以為你被打趴下來了呢,”花雨琅輕蔑地瞟了他一眼,“你看,現在都幾點了?別人都去訓練場了,你還打赤膊賴在床上不起來……這個樣子,不是而流氓就是懶豬!”
“呃!”高帥又被嗆著了,咋聽著咋覺得人家說得有理,可仔細品品,明明是她闖進自已房間的好不好?真是豬八戒打仗,沙和尚倒黴——被倒打一耙子了。
他剛想再弄個清白,一張嘴,就被花雨琅用很重的鼻音搶白:“嗯!還別說,長得你這麽白淨水溜的男人真不多。”邊說還邊色眯眯地直往高帥的白玉般的胸肌上瞅。
天嚕啦!!!高帥眼前一黑,隻覺得被對手二十萬次暴擊還要膩害,那血嘩嘩啦啦地往下掉啊,眼瞅就要掛。被人家白看了,還給個扣個“臭流氓”的帽子,介,介,介,還有嘛天理?!!!情知自個壓根就不是人家對手,硬憋著一口上湧的血氣,舉起雙手認輸,隻有憨笑。
花雨琅見高帥那樣子,自是得意洋洋,鼻子直哼哼,暗道,哼哼,小樣,跟姑娘我鬥,憋死你丫的!
“哎,”她收斂得瑟,一仰俏臉,“大清早的,你跟撿了錢包似的,我都對你這樣了,你偷樂了是不是?”
高帥在胸口上使勁挼了挼,總算硬生生咽下那口氣,眼見花雨琅妙目直瞅他,猛地想起跟肌肉男幹架的事,臉騰地紅了,心慌慌直跳。糗大了,昨天晚上明為窩窩頭,實際為花妹子爭風吃醋,今兒個人家就找上門來,這要弄哪樣!這丫頭知道了?要向我表白?我要不要接受?翟鑫推給我的白富美要不要?到底要咋辦才合適……
高帥的腦子就像高速運轉的銀河級CPU,一瞬間,就計算出幾十種狀況和對策,甚至連要不要回家跟老媽交待的事都想到了。
“哎,問你話呢,傻了?”
“哦——”高帥的高速電腦又回到當前現實世界,幹咳了幾聲,使勁撓撓頭皮,斟酌了半天,回的牛唇不對馬嘴:“那個,咱們,是不是太快了。”
“……”
花雨琅滿腦門問號和感歎號,頃刻便明白高帥的意思,俏臉一紅,板起臉來微啐道:“我呸,不要臉!腦子裏想什麽呢?!”
怕高帥誤會,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
高帥說出那話,才覺得貌似不對頭,老臉臊紅嗬嗬尬笑,慌不擇言地掩飾:“不是不是,我就是隨便一說,表誤會……我想到個笑話,自個就先樂得不行不行的。”
“什麽笑話?一大清早,喝可口可樂了嗎?”
他偷看妹子臉色,亂說一氣:“關於兔子爸爸和兔子兒子的——不對不對,是父子倆對話的。”
調戲帥哥就是好玩,見他真窘得不行,花雨琅嗤嗤直笑:“那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就說給我聽聽,讓我也樂樂。”
“說的是爹催賴床的兒子:小兔崽子,快起床!兒子:幹嘛,老兔子?爹說:你也掙錢了,能不能給你爹我來點福利?兒子:那好,我去給你拿根胡蘿卜。”剛說完,高帥自個就忍不住樂起來。
“娃——哈——哈——”這有什麽可笑的?要配合他,花雨琅幹巴巴地迸出三個字來。
高帥看她這幅表情,也隻能強忍著笑,難堪地直想撓牆,擠出點假笑,“嗬嗬,嗬嗬,你怎麽能不樂呢,我吧,想一回就樂一回。”
花雨琅美眸直直地瞪視著高帥,實在沒能憋住,仰臉大笑:“23333……”
高帥的情商到底沒那麽高,一臉懵逼地跟著她幹笑。
花雨琅突然止住笑,用調笑的語氣問:“剛才你說讓我別誤會,到底幾個意思?”
高帥腦子都沒能反應過來,心裏說話:這妞節奏太快,哥哥跟不上啊。撓撓腦門,又撓撓脖子,尷尬症都犯了。
“不是幾個意思,我是說,別誤會,哈哈,表誤會嘛,你懂得。”高帥低著頭,一邊扣扣子,一邊穿鞋子。
“切,”花雨琅鄙夷,開啟審問模式,“懂你個大頭鬼啊,懂了還問你?姐不懂才來問你,快說!”
她表情生動地挫挫一嘴整齊的小白牙,一副你丫的敢不說,姐們就咬死你的架式。
高帥被逼到牆角,心裏一橫,直視妹子:“我的態度你看不出嗎?你看咋辦?”
“滾你——”這倆字剛要出口,花雨琅硬生生地咽回去,俏臉一寒橫眉冷對,“涼拌!”
說完,扭身就往外走。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打嘴炮光說不練,搞毛線啊!
“哎,等等。”高帥一見花雨琅這表情,心裏跟推開兩扇窗似的,透著豁亮,忙不迭地揣上房卡追下樓去。
花雨琅跑到大廳,猛一轉身,“你跟著我幹什麽!”
高帥趕緊急刹車,差一點撞在人家姑娘身上,小心翼翼地觀察妹子表情,“咱們昨天不說去逮土龍的嘛,你忘了?”
花雨琅心裏歡喜,不能痛痛快快地答應了。奶奶不使常說,長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嗎?就得一步三坎地考驗,容易得到的也容易失去。
帥哥招蜂引蝶,這年頭,不知羞恥的女人會主動往上湊,恨不得整天把帥哥當手機,時時捧在手裏,眼睛盯著一刻不放呢。社會可是個大染缸,什麽樣的女孩子沒有。這家夥又高又帥,迷死人不償命,保不齊上手約炮的妹子都有一個班了。說他是個初哥,鬼才信!
雖然,她旁敲側擊打探了不少高帥的情況,可心裏還是沒底呀,拿捏著也是應該的。若是依她的脾氣,馬上就去找根繩子,把這條單身狗牽回家才安心。
“我有說嗎?”花雨琅纖手輕撫小臉作回想狀。
僅僅這個作態,就讓高帥懷裏揣了隻小貓,撓心撓肝的,舉起手鄭重其事道:“就你說的,別不認賬。”
花雨琅心裏暗笑,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好吧,就算是我說的,我突然又不想去了,你想咋地?”
高帥頓時目瞪狗呆:你妹啊,承認自個說的,又改變主意了,這是要死人的,不帶這麽玩的吧?嘎巴著嘴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花雨琅抿嘴一樂,心有靈犀一點通似的給自已一百個點讚——耶耶耶!玩的就是你!一晃小腦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