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兩邊打起來了
木村雖然聽不懂,可他也能看出是什麽意思,瞪起眼睛罵了聲“八嘎”。
那車手怒了:“媽的,小鬼子你還敢罵人,打你個滿臉開花!”
其他車手也都擠上前,木村車隊的人也湧上來推推搡搡,眼看就要打起來。
身後匆匆跑來一人叫:“快住手!”
翻譯擠到木村身邊揮手攔住:“千萬別動手。”
可是十幾人擁擠在一起拉拉扯扯,這個翻譯也免不得挨了幾下。
高帥不在身邊,隻有翟鑫趕上了吃晚飯,忙上前把自已人拉開,高聲喊喝:“都別鬧了,那個趙翻譯,你給翻譯翻譯,木村剛才嚷嚷什麽,這小子是不是找抽啊。”
翻譯臉上挨了下,也不知道是誰打的,捂住臉訥訥說:“木村說他要吃壽司,你們為什麽沒給做?”
原來這鬼子午飯就吃不下去。跟食堂說要吃壽司喝清酒,結果晚餐回來一看,神馬都木有。
翟鑫笑了笑:“靠,丫的還是個事佬。趙翻譯,你跟他說,到了咱們這一畝三分地。就得守咱們的規矩,想吃壽司滾回去吃去!”
翻譯尷尬地瞅瞅木村,心知,照這樣翻譯肯定又得打起來,想了想跟木村嘰裏咕嚕說了幾句日語。
木村疑惑地瞟瞟翟鑫,又掃視著一大群圍上來的人,揮揮手對手下說了句什麽。十幾個手下跟著他呼呼啦啦全都湧出飯廳,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周斌也聽不懂日語,但是估計沒說好話,一把扯住趙翻譯:“你剛才說了什麽?”
翻譯:“我說這兒沒壽司,想吃去城裏吃去。”
甩開手匆匆追趕著小鬼子跑出去。
小妖笑跟在後麵,朝門口啐了口罵道:“尼瑪。跑到咱們國家來搞事情,玩死你!”
跑到縣城也沒有買到,最後晚上就沒有吃飯,隻是拚命喝酒,空腹喝酒更難受,他本來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隻是見到花姑娘,情緒一上來忘乎所以了。他說的話對方聽不懂,姑娘說的話他也聽不懂,隻是,一號樓住的那支賽車隊隊長是這個姓高的,這一點他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麽凶狠地衝過來,對著他臉頰就是一拳頭,打得他暈頭轉向。
他哪裏有體力還擊,隻是哇啦哇啦亂叫,然後就在走廊裏大聲呼叫,說中國賽手來找他們打架了。
日本的賽車手們知道是怎麽回事,可誰叫木村有技術呢?雖然上午還挨了打,但是車隊奪冠就靠他,為人又陰狠毒辣,知道他在日本的品行,他是離不開女人的,到這裏來當和尚,哪裏能耐得住寂寞?但是晚餐的時候已經鬧得不快了,晚上還要無事生非,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所以一個個都閉門不出。但是聽到他在外麵的呼叫,知道他挨了打,而且是挨了中國人的打,畢竟,胳膊肘子要朝裏拐,如果他們遲遲不出來的話,不是缺乏團隊精神嗎?即使木村不找他們的麻煩,冴島也會訓斥他們的。
於是,各個房間都劈裏啪啦開了門,大夥兒一起跑了出來。正看見高帥對著木村拳打腳踢,於是他們一湧而上,幫木村對付中國人。
幾個人打一個人,絕對占優勢。但是那些日本賽手們也都有理智,知道是木村鬧的事情,不占理,又是在中國的土地上,真要打狠了,鬧出麻煩來,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也都沒用大力氣,虛張聲勢的多,就這樣,高帥也挨了不少黑拳。
正打得一團糟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下一陣躁動,接著有人咚咚跑動的聲音傳過來,還有人大聲嚷嚷:“大夥快來啊,小鬼子打人啦!”
最先衝上來的是周斌,跟在他後麵是小妖笑。那尖銳的聲音特別刺耳,幾乎,把整個山莊的人都給驚醒了,紛紛跑進二號樓的二樓上來看。
本來,一號樓還是有房間的,價格也便宜一些。冴島和伊藤是被花雨琅逛進二號樓的,那邊的檔次本身也高些,他們住著當然不錯,底下的車手們,未必需要住那麽好的房間,但是,讓他們住一號樓也不合適,還是放在二號樓,更加便於管理。訝島這麽做,也是怕木村隊員跟高帥周斌他們起衝突,畢竟人多嘴雜,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搞得不好會影響賽程。
一號樓的賽手們來到二號樓。看見正揪打成一團,空氣裏彌漫著濃重令人作嘔的酒氣。很明顯,他們在圍攻高帥,一人被幾個鬼佬摁在地上打。
“小鬼子們,你們不能欺人太甚——”周斌把手一揮,“弟兄們,給我上——”
先來的隊員二話不說,上前就加入戰團,幾個對一個,又把小鬼子揪下來飽以老拳。
中午就聽說,中日賽車手們鬧得不痛快,組委會得知了這個消息。又派了小陳來,擔心晚上又鬧事,協調好了雙方之後,天氣已經晚了,花雨琅就讓他晚上不要回去了,開了一個房間,小陳在這裏住下了。
聽說二號樓這邊出事了,小陳還沒當一回事,可是一號樓的賽手們全部趕過去,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了,這雙方要打起來,弄得不好說不定會引起國際爭端,他可擔當不起這樣的責任。所以一邊喊著不要打了,一邊跟他們一起跑了過去。他人矮腿短跑得慢,真跑到出事的現場,雙方已經打成了一團。擠過去拉架,也挨了巴掌,臉上印著通紅的巴掌印。又蹦又跳地直叫讓大家冷靜。可是大夥都急眼了,誰還管他在說什麽。
翟鑫就是個嫌不熱鬧的主兒,笑著說:“矮油,團戰哪,隊員們,加油幹哪。打得他們滿臉桃花開呀,打倒這幫小鬼子呀——”
說罷,擼起袖子,照著一個小鬼子就是一拳頭。
高帥是最先動手的,但他是懲罰那個欺負古麗娜的壞蛋,木村卻把他的隊員招過來。幾個人打他一個,挨了好幾下,甚至,感覺到喉嚨裏有腥甜往上麵冒。雖然,被打得不輕,讓他產生強烈的報複感,可是真看到自己人上來了,兩邊打成了一團,他也著急了,扯起衣袖,擦去嘴角的血痕,拚命喊大家不要打了,不但沒人聽他的,連翟鑫也參加了混戰。
這家夥,真是個攪屎棍呢,趕緊拉住他:“你好歹也代表咱們興龍車隊,大小是個領導,怎麽能帶頭打架鬥毆呢?”
花雨琅聽說了,也匆匆地趕過來,看見兩邊的人把走廊都塞滿了,頭腦發麻,從來沒遇到這麽大場麵的團戰,尖聲叫喊著別打了,也沒人聽她的。想去拉高帥。見他鼻青臉腫的一臉戾氣,不敢動手,欺軟怕硬,扯住翟鑫後背的衣領,一把將他拉出來:“你頭腦進水啦,領著人到我們這裏打架,想讓我們山莊關門是不是?”
被拉出了包圍圈,翟鑫明明踩著一個小本子的手,抬起腿來,腳下就踹了出去。眨眨眼睛,眼睫毛都是空的,馬上就露出一臉壞笑:“怎麽回事?明明是相撲比賽。不能讓比賽變味兒,咱們得勸勸。”
陳幹事見兩個頭兒都停止了戰鬥,把高帥拉到了一邊,板著臉訓斥:“高隊長,趕快讓你的隊員住手,否則,釀成了大事,就要取消你們的比賽資格!”
花洋最後趕過來,帶來了一群保安,看到的場麵不是大家一起打,而是兩兩相對的在打,心痛不已,嚇得要死,捶胸頓足,呼喊著叫他們停止,但是按倒葫蘆起來瓢,這兩個人不打了,那兩個人又打起來了,他氣得像火上房一樣,知道這樣混亂下去,山莊關門是遲早的事。
忽然,“鐺鐺鐺鐺鐺……”一陣亂響,噪音刺耳,而且震耳欲聾。不知道什麽東西發出來的聲音,把大家都鎮住了,停止了鬥毆。
花洋是莊主,見大家總算停止打架了,感激地望向他女兒一眼,但是心中更加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