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都有車撞壞
不提防身後突然躥出一人,飛起一腳踹在高帥背後,高帥身子撲在周斌身上。也幸好肌肉男像盤石磨,牢牢扶住高帥才沒摔倒。
高帥沒待那人再來第二腳,右手探月撈住他的腿,回身甩手把那人打倒在地。
“搜嘎!”木村從地上爬起來,鷹隼般的眼眸寒光迸放,端起拳頭跳腳作拳擊狀,朝高帥挑釁地招招手。他現在完全不像個人,倒更像一隻半獸怪物。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兩眼布滿血絲,渾身散發令人膽寒的煞氣。
高帥直起身子,伸伸手腿,扭動脖子,骨節發出嘎巴嘎巴的脆響。渾身繃緊捏起拳頭,謹慎朝木村地走過去。
獅子雖然凶猛,可是狼總是會窺覷獅子伺機偷襲;同理,敵人從來不會被說服,主動放下屠刀坐在談判桌前。高帥深懂得這個道理。要想木村按照組委會的規矩賽車,就必須製服他,讓他心服口服。神馬友誼,神馬外賓,神馬遠道客人。對付心存不軌的豺狼,根本不能仁慈,該出手時就出手。
在這點上,高帥不介意跟木村打一架,拋開勝負不說,爺們就要有爺們的血性!
木村嘴裏呀呀地怪叫。衝跳而起拳頭猛擊高帥臉部,疾如閃電避無可避。這小子服了亢奮類藥物,戰力非普通人能比。
高帥明明知道,可就是沒能完全閃開,隻覺得頭腦轟隆一聲,就好像引爆了炸彈,眼前發黑,一陣陣的迷糊。
可木村也沒討著便宜,被高帥以逸待勞,一個繃腿踢在小腹上,這記兔子繃鷹腿,將他踢出一米多高,倒退著撞在本田車上。本田賽車嘎吱吱一陣怪響,沉重的車身壓的石子嘩啦啦直往下掉,又往下出溜一小截。
木村再牲口,也知道這輛車要是掉下去,他就徹底完蛋了。他把賽車的事搞砸,訝島不會放過他,等待他的恐怕不僅僅是天價巨額賠償金,下半輩子隻怕還要在黑牢裏呆著了。
這一瞬間殘存的理智,讓他對周圍敏感度降至最低點,被副手澆了瓶礦泉水,冷熱相激,藥物的副作用造成強烈眩感襲來,兩眼一黑摔倒在地。
而高帥右顴骨上側挨了一拳頭,頭沉重得像壓著塊大鐵塊,右臉和頭又脹又疼,麻木的已經沒了感覺。他倒退了好幾步,扶著周斌的車子靠著才沒倒下。他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氣,眼前發黑。大腦空白,強烈的惡心感陣陣襲來,甭提有多難受了。
此時此刻,早年,跟一老頭學的太極氣功派上用場,調息了一會氣息均勻,疼痛和麻木感也消減了許多。
木村昏倒,他的手下全都停下手,嗷嗷叫喊跑過來。待他蘇醒睜開眼睛,圍著他的全是一張張熟悉的臉,不,還有一張棱角分明、完全不屬於他手下的人臉。他腦子掉線,一時也想起這人是誰,捏捏腦門掙紮要起來,副手在旁邊說高帥救了他。
高帥?媽的。就是跟他打架的那個!
他大罵了聲什麽,想爬起來再打,忽然感覺不對,伸長脖子朝下麵一瞅,隻見一隻手正牢牢按在他的小腹上,針紮般的刺痛感呈放射狀蔓延全身,頓時卸去力氣。
但見高帥笑眯眯地看他,貌似說了句什麽,可惜他聽不懂。
高帥沒問他“服不服”,那麽幼稚的問題,隻有小學生才會問,他隻要讓木村知道疼,知道他不好惹就OK。
坐在最後一輛車上的趙翻譯趕到,一邊吆喝一邊擠進來,看見木村躺在地上。高帥就蹲在旁邊,頓時炸毛:“高帥,你身為領隊人,就是這樣對日本來的客人的嗎?”
高帥最煩二鬼子,站起身奚落懟他,說:“我是該叫你太君,還是該叫你狗腿子?”
“你!”趙翻譯臉上的浮腫還沒完全消去,此時又白又紅,氣的半死,可又說不出句完整話來。
對這種軟骨頭。高帥可沒好臉色,伸手跟木村握了握:“木村,我很佩服你,很厲害!”樹起大拇指,轉身往外走。
木村呆呆愣愣一會兒,伸手把發卡扶正,卡住長長的頭發,示意副手把自已扶起來。
趙翻譯陪笑問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高帥欺侮他們了。
木村愣了下,馬上臉就黑下來大罵趙翻譯,弄得趙翻譯訕訕然退到圈外,不懂這幫鬼子,怎麽會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其實,他雖然會點日語。並不了解木村的秉性。
人分三六九等,也分高低貴賤。木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可混社團好歹還有點傲氣,趙翻譯說高帥“欺侮”他,就是侮辱性用詞。這些隻有混黑的人才知道。
況且,訝島一天沒在,他就跟別人打起來,還刮壞了車子,訝島少不得又他抽他嘴巴子。想到訝島那個魔女。他就發怵,趁著手下都在,正好跟他們交待下,回去就說是練車時發生碰撞,千萬別提打架鬥毆的事。
訓練發生刮擦碰撞屬於正常磨損,隻要車子不報廢,訝島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他主動別車,現在又被刮被撞,一報還一報,誰也沒討巧。
可高帥也沒說,賽車時不允許發生這種事,否則就算是犯規。既然你沒意見,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木村大人的黑手段還沒使出來呢,管讓你們成為輸家。
高帥回來看看這個問問那個,有沒有受傷,車子有沒有發生碰撞刮擦之類的。
來自全國各地並不和諧的十幾支車隊,現在卻空間地團結一致,圍著高帥七嘴八舌。
正聊天,木村和趙翻譯一前一後來到他們這邊。趙翻譯換了一副笑臉:“高隊長,木村想和你談談。”
高帥皺皺眉,媽的,這稱呼,搞得他像日偽軍似的,真特麽膩歪。回頭見木村站直身子鞠躬,嘴裏也不知道哇啦哇啦說什麽。好在趙翻譯在一邊翻譯:“木村先生說,你也很厲害!他想跟你單獨談談,行嗎?”
看木村一臉真誠不似有假,高帥大手一揮:“那好。聊聊就聊聊唄。”
三人離開人群走到路邊,木村說了幾句,趙翻譯說:“木村先生說,今天的事回去請不要亂說,特別是訝島小姐。”
高帥秒懂,盯住木村看了幾秒,發現他已經恢複正常,藥性去了他就是個病秧子,臉色灰白、兩眼無神,連個正常人都不如。說他能VS肌肉男周斌,鬼都不相信。
原來是怕訝島找他麻煩呀,高帥心中冷笑,臉上卻是人畜無害的微笑:“不會不會,打架打輸了回家報告家長,那是小學生才幹的事。”
趙翻譯尷尬,不好直接翻譯,隻能跟木村說高帥答應不說。
木村這才放下心來,衝高帥又鞠一躬才離開。
待他們走後,老K走過來:“行哈,你小子把人打了,人家還跟你道歉?”
“哪有,”高帥擺手,“他不想讓訝島知道,免得回去又抽他。”
“嗬嗬,我看你可是憋著壞水呢,哪像不搞事的。”
趙翻譯又跑過來,“高隊長,木村說,碰壞的車各修各的,誰也不找誰,行不行?”
高帥本來還想讓木村賠錢的,可一想,周斌把人家車門都碾得像破燒餅,那車可是訂製版的,真鬧起來不定得賠多少錢呢。大奔雖然屁股豁個大口子,可敲敲打打鈑金焊縫刷上漆壓根就沒事。
趙翻譯看高帥半天不吱聲,以為他不願意,繼續陪著笑臉說:“木村先生主要是不想讓訝島小姐知道,請理解。”
高帥冷笑:“訝島有錢,我的車可是自個掏錢修,你賠?”
趙翻譯咧咧嘴顛兒顛兒又跑回去,老K鼻孔哼哼:“你想敲竹杠吧?那家夥可得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