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包幹圍牆
看他說話總是對著花雨珩,明顯是討好,不過能夠出謀劃策,這些主意還是不錯的,既然是野生動物保護的這個大主題,心往一起想,勁往一處使,多一份力量都是好的。
想到這裏,弗洛浦西抿抿嘴,感歎道:“錢教授,真佩服你的堅持和毅力,我會第一時間給予報道。翟鑫給你出了很多主意,我覺得確實很不錯,如果能成立個揚子鱷基金會也許會更好,你們大陸人不是有句俚語叫‘靠人不如靠已’嗎。成立基金會,公布賬號,我給你宣傳宣傳,讓全世界動物保護者們都行動起來。你不知道,英國西班牙和巴黎的動物保護者們很瘋狂的。他們遊行救助小動物,還成立動物之家和救助站,並號召人們做愛心義工。”
錢道文直點頭:“這個我知道,他們反對盜獵和使用動物皮毛。我也考慮過在FACEBOOK和推特上開設賬號,我英語很棒的。”
“那好,你申請個揚子鱷基金會,我幫你發推特和FACEBOOK。”弗洛浦西是說做就做的人,跟錢道文商量申請程序。
公益性基金會需要向民政機構申請,手續不是一般的複雜。不過有弗洛浦西這個歪果仁的主導參預,速度就肯定會快的多。
弗洛浦西這才拿出了自己的主意:“如果把這幾個創意整理出來。好好包裝成項目,我想,可以向CWI尋求項目資金支持。”
大家眼睛一亮——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這項目資金可是十分雄厚的。”弗洛浦西有些驕傲地說。
翟鑫趕緊支起身子,對著她連連鞠躬:“感謝英國,感謝CWI,感謝弗洛浦西小姐……”
幾個人全笑起來了。
花雨珩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從來沒遇過這麽有趣的人;錢道文笑他像小醜一樣;弗洛浦西笑他們見錢眼開,以為這是鬧著玩的。翟鑫自己不笑,隻看著他們三個,暗想,還是花雨珩笑得最漂亮。
一個賽車手,與揚子鱷又什麽關係?他幹嘛要一本正經參加。
弗洛浦西弄不明白了:“翟先生,你不是說,那邊打鬼子的事很重要嗎?明明把我喊過去的,你怎麽又回來了?回到這個地方,可是為了飼養揚子鱷喲。”
錢道文正與自己糾纏不休,翟鑫從天而降,頓生好感,正說找個借口,讓他帶自己出去,可是弗洛浦西跟著也回來了,這是怎麽回事?過去的事情,也不能當著麵捅出來,就湯下麵,公事公辦。
花雨珩也說:“是的,翟先生,你忙你的事去吧,把記者給我們送回來就行了,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知道知道。安那安那。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可是吃了龍肉,喝了龍湯的人,應該將功補過,主動贖罪。參加到保護揚子鱷的工作中,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是我們應盡的職責,不僅我要來幫忙,還要號召我的車手們來做義工,先收下我這普通一兵吧。”
翟鑫本來是來英雄救美的,看見並沒有大礙,也不能把花雨珩帶走,既然學校安排她來支持工作,自己就應該助她一臂之力。借著弗洛浦西的掩護,逃出來就不想回去了,與心中的女神共商大事。也是一次美妙的體驗。最主要的是,女神的所謂的前男友,又在覬覦自己的心上人,絕不讓這個男小三插足,湊合進來,也算是守住陣地吧。
這個不知趣的東西,來得太不是時候了,錢道文恨得牙癢癢。可就是由於翟鑫的摻乎,弗洛浦西居然答應申請國際資金,利用他們的交情,為自己的事業添磚加瓦,這家夥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因此,也按捺下心中的不快,請他們坐下,共商大計。
在錢道文的統籌指導下。他們成立了揚子鱷養殖項目申報領導小組,暫設組長四人!四個組長召開了第一次全體辦公會,討論項目申報工作,展望了基地未來的發展前景,並進行了工作分工。
最先呼叫的是翟鑫:“哎,我說我說,對於那凶猛的鱷魚,我可是有心理陰影的,千萬別讓我飼養它們,做別的事情可以。讓我離它們遠遠的就行。”
“你不養它們,你來幹什麽?”錢道文嗤之以鼻。
“我對花老師早就說過,承諾了,要為宣傳出力,赤楊鎮是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典範,我要做一本畫冊,這裏風景太美了,珩琅遠望,賽車疾馳,白鷺飛翔……”
花雨珩抿著嘴笑:“別在那裏抒情了,你要做畫冊,赤楊風光的宣傳冊裏,揚子鱷是重點之一呀!”
“叫我去拍揚子鱷?”翟鑫想想頭皮發麻了,呲牙咧嘴,眼珠子一轉。指向弗洛浦西,“這裏有大攝影師呀,近水樓台先得月,拍攝揚子鱷非她莫屬。”
“沒問題,沒問題。”弗洛浦西答應得很爽快。但是跟著又搖頭,“我有一個困惑,隻要靠近池塘邊,揚子鱷都爬上來了,我也怕好不好?”
想起當年翟鑫的遭遇。花雨很明白這個原因:“因為你脖子上帶有龍牙,那是它們祖先的遺物,以後要去的時候,把它留在別的地方,就不會出問題了。”
“真的嗎?”弗洛浦西有點不信,當即取下脖子上的掛件,放在桌子上,然後出去,繞著池塘跑了一圈,什麽事兒也沒有,再回到房間裏來,摟著花雨珩的脖子,很親熱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親愛的,你真有辦法,對付揚子鱷,你才是專家,比錢先生更專業呀。”
翟鑫好羨慕弗洛浦西呀,能夠親吻花雨珩,還叫她親愛的。自己什麽時候有這樣的豔福呢?
“翟先生,你不給揚子鱷照相,也不飼養它們,你留在我們項目組有什麽用?”
“我怎麽沒用呢?”朝著錢道文,翟鑫投去陰狠又淩厲的目光,“我不是提了合理化建議嗎?難道我就不是決策人之一?”
雨珩抿嘴淺笑著點點頭:“是的是的。”
弗洛浦西馬上接口:“他當然是的,他的策劃舉足重輕。”
錢道文還是不服氣:“我們更需要身體力行的人。”
“我的作用還在後麵呢,”翟鑫朝著大門外指去,伸出食指,畫了一個圈圈。“你以為,鐵絲網圈起來就是個基地了嗎?隻能防狗吧。”
錢道文並不在意:“這麽凶猛的野獸,誰還能偷去不成?”
想到自己堂妹就幹過偷盜的事,可能在他們山莊的冰箱裏,至今還有揚子鱷的凍肉,花雨珩心裏就隱隱地疼,馬上就說:“這樣養殖真不行,不說揚子鱷會往外麵跑,也真會有人來偷竊的。”
翟鑫馬上補充:“是啊,必須盡快把圍牆打起來,亡羊補牢才是正經事兒。”
“你來給我們打圍牆?”錢道文哼了一下,“你是出錢還是出力呀?”
花雨珩坐在他的左側,回過頭來,也望著他。一道清冽的視線投過來,翟鑫腦袋轟的一聲響亮,好似有白光閃過,讓他暈乎乎的。還沒有清醒的時候,弗洛浦西坐在右側,也朝他微笑了。
天哪!僅僅是麵部表情,就具有巨大的殺傷力,在雲淡風輕的表麵下波濤洶湧,再不做點表態,自己就粗鄙如塵埃了。想到這裏,翟鑫撐著桌子站起來,竭力挺起他的小腰板:“這有什麽說的?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打圍牆需要的磚頭錢我出了,至於搬運磚頭——我底下全部是車手,當然他們的豪車不能運磚頭,你們租幾輛卡車沒問題吧?讓車手們開車搬運。”
兩個美女先鼓掌,錢道文也遲緩地拍了拍巴掌。
羨慕嫉妒恨也沒辦法,有錢好辦事啊,有人也好辦事啊。錢道文現在手裏掌握的資金,也僅僅是付給泥瓦匠的工錢,但是小老板腰板一挺,馬上就解決了砌圍牆的大事。看起來,這位少爺還是個靠譜的人,花雨珩如果嫁給他,他們的婚房哪怕不是豪宅,也肯定大於自己的兩居室,也不要分期付款的,也不要勒緊褲帶還貸款……還是自己沒用啊。
翟鑫跟牛皮糖似地粘著花雨珩,硬生生把錢教授給擠開。他還在想,錢道文能以自己之力籌建揚子鱷養殖場,可真不是一般的勇氣。不用說用眼睛看了,用鼻子聞都能聞得出來:他明明戀著花雨珩,一門心思想著破鏡重圓,癡人說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