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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我也是投資人

  以為冴島有看法,柯凱解釋:“了解這些,隻是為了做到心裏有數,才能保護你們的利益。”


  訝島撩了下短發,斟酌了下才說:“大春株式會社,是一家社團企業,社團你明白吧?就是大陸所說的黑社會。東瀛的黑社會是公開化的,隻要不是公開擾亂社會秩序,警署一般是不管的。大春社團靠著收取保護費起家,用手段吞並了一些企業,發展起來。我們公司就在大春管轄範圍內,以前隻要交些費用就可以了。隨著訝島企業發展壯大,也引起大春企業的覬覦。從大春太郎起,他就想和祖父合作。祖父交際甚廣,與社會名流和議員也交往過厚。大春太郎並不敢過分相逼。可他們一直沒有停止向訝島企業滲透。”


  說到這兒,訝島微微輕歎:“你們有句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大春社團一直惦記上我們家企業,直到大春太郎隱身幕後。這位大春四郎是後起之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且性格手段狠辣,比起大春太郎更加偏激。祖父和我商量了下,決定將研發生產機構轉移到大陸,他們還不甘心,又追到這裏了。”


  說著,她無奈地聳了聳肩。


  柯凱馬上就聽明白了,“這麽說,佐藤就是奸細,他內外勾結。出賣了你們企業的商業機密。”


  “算是吧,我們生產的轉向機參數已經泄露,大春企業大張旗鼓地在媒體上向訝島公司發律師函,狀告我們侵權,故意混淆視聽,提升大春產品的知名度。”訝島苦笑笑,接著說,“這是社團組織喜歡玩弄的伎倆,他們不在乎事實真相,也不在乎時間長短,直到把對手拖垮被他們低價收購。”


  翟鑫好奇寶寶似地問:“難道說,你們國家法院從不重視證據,壞人想怎麽來就怎麽來?”


  訝島反問-:“什麽叫證據?就像赤楊鎮上一家麵條店上寫著這樣的字:賓館‘創始於1889年’,這樣明顯杜撰的假證據嗎?貌似你們大陸,這樣憑空捏造出的假標牌多得很,比如說你們南方某地,假冒了世界名牌鞋子,這算不算是證據?”


  翟鑫被嗆了一口,眾人也都一臉的尷尬。訝島說得沒錯,所謂的證據,完全可以杜撰假托,大春社會組織複雜,如果再收買一些議員官員,法官也不可能秉公執法。


  柯凱難堪地笑了笑,說:“訝島小姐,你們企業情況我了解了,待我向上級領導請示過再跟你們說,今天的事就到這吧。”


  從會議室裏出來,翟鑫對高帥做了個鬼臉,用手指指訝島。低聲說:“好好教育教育你婆娘,話不用說得那麽白,當麵打臉誰都不好看。”


  走出2號樓院子,訝島見高帥久久不吱聲,知道他有點鬱悶,用肩膀撞了撞他,輕聲說:“你不用這麽鬱悶,祖父已經把主要資金和業務轉移出來。本來我們還有很多顧慮,現在被人家苦苦相逼,從促成這個決定的。”


  高帥抿抿嘴,伸手牽住她的手:“我也沒想到,你和祖父會有這麽多磨難,走,你帶我去城裏看看你們的新工廠,順便找個咖啡廳坐坐娛樂下。”


  大春社團出手還是晚了點。他們意識到訝島企業不肯就範,卻是大局已定。老訝島從金陵來了之後就去了城裏,工廠生產流水線和構架搭建得非常之快,可以預見,用不了幾個月,新工廠就能投入生產。


  柯凱收拾了東西,想馬不停蹄地回赤楊鎮,向招商辦領導匯報,剛走出會議室就撞見古麗娜。見他行色匆匆,古麗娜忙問:“柯凱,你要去哪兒?”


  柯凱手裏拎著公文包,朝外麵一指,說:“哦,回赤楊鎮。”


  “那好,帶上我。”古麗娜緊走幾步。追上他的腳步,一邊抱怨一邊用手扇風,“呆在這地方,快悶死了,你們鎮上有家舞廳,帶我去玩玩唄。”


  柯凱幹咳了下,“我回鎮子上是有事的,不能陪你玩,要不下次吧。”


  “切——你有狗屁事!不就是拍拍馬屁,勸人家掏錢投資嘛。我可也是投資人,你不會不用菩薩扔菩薩了吧?坐我的車走。”


  “呃——”柯凱還真是難住了,古麗娜是古總掌上明珠,得罪不得,隻得說,“那好,我辦完事就陪你。”


  兩人鑽進汽車,就聽嘎啦一聲悶響,天空打起一道閃電,接著下起豆大的雨點。


  古麗娜像隻受驚的小貓,“媽呀”一聲,縮到柯凱身邊,柯凱的右手臂被她緊緊抱住,一時動彈不得,想拉檔都不行。怕人看見,隻得哄她:“翟鑫和高帥都有麻煩了,還有那個日本妞。”


  果然,古麗娜的注意力被轉移過來,瞪大眼睛問:“什麽麻煩。是不是又來的那幾個東瀛人?我知道那個叫佐藤的為什麽會追到這裏。”


  “哦?”柯凱拉檔,啟動順利開出汽車,“你說說。”


  “佐藤和訝島偷偷研究過興龍轉向機,他們肯定想竊取最新技術!”古麗娜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


  這倒是柯凱還沒能想到的,原來。他隻當佐藤是大春社團派來的,是偷竊訝島商業機密的內奸,未曾想過,佐藤帶著大春車隊還有另外的目的。


  他也聽說興龍轉向機很牛,賽車手們都愛不釋手,大多數車隊都改裝了興龍轉向機。如果佐藤帶著這樣的目的來參賽,那可得向領導匯報清楚,不能讓大春株式會社陰謀得逞。


  雖然他不是搞機械研究開發的,可也知道,我國離發達國家的技術還有不小距離。人家資本主義國家發展了幾百年,咱們才僅僅開放幾十年,單單時間上無法相比,開發的成果再被別人竊取,那可真是罪人了。


  再一想古家企業,恰恰是和興龍轉向機做配套的,想必古麗娜也有一定了解。便就著這個問題和古麗娜討論起來,就在風雨飄搖中,不知不覺開回到鎮子上。


  一場雨水過後,整個山林鬱鬱蔥蔥,被包圍在溫潤而微甜的空氣中。雨水好似給一切景物刷了一層薄薄的清漆,浸染得樹葉更綠,花兒更紅,在初放的微曦中閃閃發亮。


  各車隊車手們剛走到停車場,七輛一色的日產尼桑就來了,卷著狂風、呼嘯著衝上訓練場地,一時尾氣噴湧、泥漿飛濺,把興龍人身上車上都濺射上了星星點點的泥水。


  高帥抹把臉上的泥水,破口大罵:“草泥馬的小鬼子,放著這麽寬的路不走。偏偏開到我們身邊,成心來找虐的是吧!”


  有不嫌事多的人馬上跟著罵:“龜兒子跑咱們這來撒野,絕不答應,盤他!”


  其他人也都擼胳膊綰袖子,紛紛要教訓教訓他們。


  “大夥別衝動,衝動是魔鬼。昨天柯凱跟大家說的事,可別忘記了。咱們是來比賽的,不是搞事攪局的。”高帥可不是莽夫,趕緊攔住大家勸說。


  辮子哥也幫腔:“是啊,他們是來肇事的,咱們可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比賽再要是推遲,你們就是給興龍拉仇恨了。哪怕咱們就是禮讓他們,也不見得就能讓他們贏了,路況咱們比他們清楚。”


  這麽一說,眾人也就泄了些憤憤之氣,想開車去追的人也停下;沒上車的車手相互打招呼,散煙的散煙,吹牛的吹牛,一時倒也不急於求成上路訓練。


  上次撞車事件之後,每個隊或多或少都經過修整,有人傷了住院,有人等不及先行撤走。由於車賽名氣有限,大夥都抱著摟草打兔子捎帶著的想法,幾乎沒什麽替補車和車手補充。總體上來說,車輛和人數已經減少,即使訝島的祖父帶來一批車手,再加上大春車隊,仍然沒能超過原先規模。


  高帥接過辮子哥的煙抽上。經過這一係列的折騰,大家關係倒不像開始時那樣針尖對麥芒了。


  “哎,你老哥還像堂吉訶德一樣,自個單獨幹呀?”高帥吐出個煙圈,半開玩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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