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打臉
可是,網民們並不罷休,把費加羅報流媒體鏈接發出來,粘貼在政府官網上,甚至插入了國際歌。可以想像,無辜的普通百姓麵臨失業減少收入的困境,他們是多麽憤怒。
不管是他們的民眾,還是他們的資本家,對於這些掩耳盜鈴的愚蠢的官員都心懷恨意,是他們不長腦子,白白拱手把市場相讓給他們自認為的戰略夥伴。
弗洛浦西初心隻是想宣傳“揚子鱷基金會”,可未曾想到會引來澳洲憤怒的言論炮火,以她敏感的職業眼光,很快就意識到這真是個絕佳的契機,隨即有意識地轉嫁“西方焦慮症”。
東方有句成語叫“殺雞儆猴”。用實時播報和視頻圖片這些有利的武器,狠狠扇那些睜眼說瞎話人的臉。
她不是有意偏向某一方,而隻是用事實說話,讓被西方官方媒體蒙蔽的百姓認清現實。隨著被轉發新聞越來越多,費加羅報流媒體紅了。成為越來越多西方網民最喜歡吐槽發泄的地方,也被各大媒體和資本家認識。
錢道文看她搗鼓完了,給她夾了些菜:“這都是你愛吃的,趁熱吃了吧。”
弗洛浦西費勁地用筷子夾起來送進嘴裏,直點頭:“嗯,好吃,真好吃!”悄悄湊到錢道文跟前鬼鬼祟祟地說,“錢,我把火燒到了澳大利亞!嘻嘻——”
錢道文嚇了一跳:“澳大利亞的火是你放的?我勒個去,你膽子可真大。”偷眼看看周圍。安慰她,“放心,我不會亂說的,反正我早看那個什麽家夥不順眼了。”
弗洛浦西感覺到不對勁,使勁地瞪眼:“錯了,我是說,我們的媒體引起澳大利亞輿論怒火。”拿過手機找給他看。
錢道文看到推特上的留言和視頻圖片,不由開心地笑了,“原來是這樣啊,你幹的很棒!”
祁局早就注意到弗洛浦西和錢道文兩人,知道弗洛浦西是家小報記者,本能地警惕性提醒他,這個外國記者如何?會不會借機發布什麽不符合國情的負麵新聞,要知道,西方媒體歪曲事實、指鹿為馬是常態,芝麻大的事能說成是國際問題。
“弗洛浦西小姐,你們看的是什麽,能不能讓我也看看?”
弗洛浦西很大方地拿起手機遞給祁局,還不忘給他介紹:“這是澳大利亞官員的推特,這是用網民用我發的圖片視頻打他的臉。”
祁局很認真了地看了下,很禮貌地又還給她:“你的新聞很公正,可他們的公民就受不了了。希望你們西方媒體能多一點公正,少一點偏見和主觀。如果都像你的費加羅報一樣,世界就會少了很多摩擦,多了些和平。”
弗洛浦西展現出開心的笑容:“我還把你剛才高科技演示上傳到網上,讓全世界人都認識到一個全新的東方大國。”
祁局看她胸口懸掛一枚造型古怪的牙齒,不由的好奇:“那個是在非洲大陸上得到的牙齒嗎?是什麽動物的?”
弗洛浦西摘下牙齒,驕傲地搖晃著頭發說:“這可是我的護身符,是顆龍牙,呃……是我祖傳的。當年他支援抗日戰爭,你們的這裏的花雨琅,他的爺爺送給我叔祖的。為了他的遺願,我才找到了這裏。叔祖父說,就是這顆龍牙當年救了他的命。”
“哦,這麽神奇?”祁局接過那顆龍牙放在麵前仔細研究,“你說的不會是土龍吧?”
“猜對了,加十分哦。”弗洛浦西滑稽地比劃個十字,端著兩個拳頭瞎比劃,“就是這樣的土龍,它們還有個名字叫揚子鱷,隻有你們這裏才有的。”
眾人都被她逗笑了,隻是她說一顆揚子鱷的牙齒,居然救了她的叔祖,未免有點誇大其詞。七嘴八舌地問是怎麽救的,難道是鱷魚擋住了小鬼子的子彈,還是叼著她叔祖逃走的。
“不是!”弗洛浦西搖晃著手指頭,接著說花雨珩科普過,因為這顆牙齒是屬於揚子鱷的祖先鱷龍的化石,他們新四軍戰友躲避日寇的追擊跳進鱷魚塘,日寇被鱷魚咬死不少,最後被迫狼狽撤退。因為有牙齒的保護,揚子鱷沒咬新四軍他們,因此得救了。
“原來是這樣!”眾人都恍然大悟,這個故事既新鮮又神奇,簡直就像個童話故事。不過事情已經相隔數十年,是真是假,誰也無法辨別。
倒是坐在隔壁席上的翟鑫聽見了,跑過來說:“胡蘿卜絲小姐。你的還在,我的龍牙上次掉進花雨珩家的水塘裏了,哭啊——”
弗洛浦西知道他也有顆龍牙,大惑不解問:“這可是護身符,你為什麽要逮揚子鱷?”
翟鑫搔搔頭皮,腦子一轉,一指錢道文苦著臉說:“嗨,錢教授,還不是你那次要把揚子鱷轉移到養殖場嘛,害得我幫著花雨珩逮鱷魚。幾隻在水塘裏一攪和,嚇得我趕緊摘了丟下去,它們就不鬧騰了。”
花雨珩知道他怕揚子鱷,隻是為了避免受傷害,還是自己丟到水塘裏的,哪裏像他說得那樣?
錢道文那天忙前忙後,壓根就不知道這回事,尷尬地笑了笑,說:“那好,明天我陪你去撈上來。”
唯有花雨琅掩嘴嗤笑,翟鑫果然一嘴的嘴,哄死人不償命的家夥,錢教授這個書呆子也真呆,難怪我姐不喜歡他呢。
翟鑫還在唾沫星子亂飛瞎白活,冷不丁被人拍一掌。回頭看花雨琅一臉詭詐地衝他笑,頓時有點慌,一個勁地擠眉弄眼,“喲,小姨子呀。找我喝酒?哎喲,我可不能再喝了,會吐的。”
花雨琅假笑:“姐夫,”卻使勁在翟鑫腳麵上踩了下,“誰是你小姨子。少跟我套磁。記住嘍,你欠我一個大紅包!”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說:“少於一千塊,我給你捅出去!”
“呃——”翟鑫把湧上來的酒嗝生生吞咽下去,心裏暗罵這死妮子心真狠,借機磨刀霍霍要宰人,可現在還不能跟她鬧翻,隻得忍聲吞氣地認倒黴。
花雨珩從來也沒見過翟鑫這麽狼狽,被花雨琅一擠兌,就灰溜溜地跑回來了,還好奇呢,“咦,你有什麽小辮子在雨琅手裏攥著了,這麽老實?”
翟鑫連連搖頭:“我是個男的,哪有什麽小辮子,又不是辮子哥。沒事沒事,來來來,喝酒喝酒哈。”
另外一桌幾個人猜拳行令喝的不亦樂乎,辮子哥是南方人,早就盯不住了,找了個借口跑到高帥他們這桌子加塞。好在這桌子不熟悉。喝酒喝得比較斯文,除高帥翟鑫,倒沒人硬要跟他拚酒,辮子哥端著雪碧偽裝成的白酒,過一會抿上一小嘴,再夾上一筷子菜自得其樂。
櫻花澀穀日式酒館最後那間格子屋裏,鼻青臉腫的伊藤和律師跪坐著,畢恭畢敬又很謙卑,直到大春四郎開口讓他們喝酒,他倆才端起酒盅一飲而盡。
大春四郎瞟瞟這兩個低眉順眼的家夥。微微長吐一口濁息:“我已經讓手下提起訴訟,起訴訝島公司私自把尖端技術傳遞到大陸,你們有什麽主意?”
伊藤和律師相互對視一眼,律師微一欠身,說:“在下想,即使不能給訝島公司栽贓,也要弄條破船塗裝上訝島公司的編號,再通知海關查他們。”
大春四郎嗯了聲,繼續說:“這個可以有,國內提起訴訟,這邊也別閑著,伊藤,你有什麽想法?”
伊藤的嘴還沒消腫,說話不利索,可並不影響他潑髒水出壞點子,“大春四郎大人,這我也有想過,國內走法律程序,這邊咱們可以攪局,總之,不能讓訝島那個臭女人消停。還有,老訝島貌似也在這邊,必須把他調回去,各個擊破分而化之。”
大春四郎又嗯了聲,捋了捋八字髭須想了想,說:“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怎麽齷齪怎麽來,反正咱們是來搞破壞的,隻要成功不理過程。你們倆聽懂了?”
兩人都板直了身子,低眉順眼地答應:“哈依!”
酒店客房,伊藤和律師麵麵相覷,彼此都是愁眉苦臉都很清楚,訝島該轉移的都轉移了,該撤出的早就撤了,現在再做這些不覺得晚嗎?然而大春四郎別有用心,是帶著搞垮吞並訝島企業這個目的來的,如果完不成,他還有什麽臉回去,他沒臉,倒黴的自然也就是他們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