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因為惡心
而處理這件事的人從頭到尾都是陳飛,即使越皇找麻煩,赫無雙都有足夠的理由推到陳飛的身上。
到那時,作為太子勢力的陳王府,越皇是很樂意打壓的。
而赫無雙,要是能拿一個陳飛換將軍府的兵權,他更是樂意之至。
畢竟陳王府可不僅陳飛一個孩子,還有一個他兩歲的次子陳燁。
陳飛看著秦念之的臉,一刻都沒離開過,他在思考她的話。
也在想怎麽教訓她!
“你這是在挑釁本世子跟太子的關係?”
秦念之眸角一動,陳飛眼神陰冷的就像毒蛇一樣。
“還是以為你了這些話,本世子就會放過你?”
見陳飛好像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甚至根本就不認為越皇會對陳王府下手,低頭淺笑。
“原本隻是想提醒你罷了,但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你有那麽好的心!”
陳飛冷哼了一聲。
秦念之聞言瞥了眼他微攥的拳頭:“既然世子已經按照吩咐把我押送到了刑部大牢,是不是也就沒必要留在這裏了。”
“你放心,我也不想看見某人頭破血流的樣子,因為惡心!”
完陳飛便嫌惡的離開了這血腥味濃重的大牢。
待陳飛走後,很快便有兩人相繼進入了大牢。
一旁沒開口的長安此時變了臉,因為他們手上拿著木枷鎖!
“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要知道木枷鎖向來都是死囚用的!
男人掀開眼皮子淡淡的看了眼秦念之:“秦姐違反禁令本就是死罪,世子殿下剛才吩咐了,為了讓陛下明日少為此事煩憂,便吩咐我們請秦姐跟我們走一趟。”
這一趟恐怕不好走。
長安捏緊拳頭,怒火難掩。
秦念之眸色深沉如夜:“你確定是世子殿下親口吩咐的?”
“當然。”
秦念之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我便隨你們走一趟。”
著秦念之便站直了身,長安見此瞳孔一縮,一把便抓住了她胳膊。
“姐不可!”
木枷鎖都拿出來了,這對刑部而言,就是施行刑罰的時候啊!
秦念之知曉,拂開長安的手,淡聲道:“放心,我保證是怎麽過去的,就是怎麽回來的。”
嗬。
兩男人不禁冷笑,進了這刑部,還由得到你?
秦念之挑起唇角:“怎麽,不想帶我走了?”
“秦姐簡直笑了。”
完男人就趕緊給她戴上了木枷鎖,那速度像是生怕她跑了似的。
秦念之也沒反抗,乖巧的讓人難以置信。
等三人消失過後,長安的身子猛地就滑落在地。
他想不明白,姐明知道陳飛故意叫人把她帶走,就是想讓她受刑,她為什麽還要去?
難不成禁令都違反了,還怕大鬧這刑部?
“喂,剛才那家夥你家姐違反禁令,此話當真?”
雙眼恍惚的長安,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長安身軀一震,便倏地轉頭,幾乎一瞬間就精準找到了話的人。
而那人畏畏縮縮的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垂著頭。
那淩亂的發絲散落在布滿血痕的囚服上,就跟乞丐一樣。
可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跟他話,就足以見得此人非常不簡單!
長安沉著著臉,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起身朝他走去。
好在這是牆角,就算他剛進來也不會引人注意。
“你是誰。”
長安坐在地上,離他一尺遠,聲音不大不,但他剛好能聽見。
“我是誰不重要,你隻需要回答我的話即可。”
聽聲音,年齡約莫二十左右,但這個年紀就能做到隔空傳話的人,他是聞所未聞。
“你想多了,我隻是自無法像正常人一樣開口,所以才習得了隔空傳話的本事。”
嗯?
這時男人才抬起了頭,他像是在證明他所言是真,指著自己的嗓子,卻隻發出了啊啊啊的聲音。
看喉結的律動並不是作假,長安微凝眉:“原來如此。”
他就嘛,就是修為再高深的強者,他也沒聽過有人能隔空傳話。
男人微挑眉,血色染紅了他的肌膚,但遮擋不住他俊朗的五官,和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眼。
“你是不是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這是第三次問了。
長安嗯了聲:“對,我家姐是違反了禁令,所以才被帶入了這刑部大牢。”
這事都眾所周知了,告訴這男人也無妨。
至於他問這事的目的他懶得去問,因為能待在這座牢房的都是死囚。
何況這男人一身傷,不出意外的話,估計要不了幾就該被殺了。
男人眸眼一閃:“你家姐倒是好氣魄,聽那自稱世子的家夥叫她秦念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該是將軍府的那位吧?”
左一個家夥又一個家夥。
長安微點頭:“對,我家姐就是將軍府的大姐!”
她的身份,從出生開始就南越皆知了。
他能猜到也不足為奇。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作為將軍府的大姐,竟然也會違反禁令?”
長安冷眼瞥了他一眼:“你懂什麽,我家姐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噢?
“違反禁令可是死罪,她這麽做的原因難不成是找死?”
“你!”
長安倏地起身,瞬間就吸引了周圍的目光。
男人似乎很怕引人注意,立馬就垂下了頭。
這番景象,倒是像長安故意在找麻煩。
“你幹什麽你!”
獄卒幾步就走到了牢房口,盯著長安,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
“我做什麽要你管?”
“好大的口氣!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長安冷哼了聲便再次蹲在了地上,男人見他拽得很的樣子,真想一拳頭砸在他臉上。
“果然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下人!活該你們兩主仆被抓進了刑部大牢!”
“你是不是找死!”
男人喲嗬了一聲,頗有種想給長安打一場的氣勢。
千光鈺低聲道:“別找事,別忘了你家姐剛被人給帶走了。”
長安眉宇一擰,冷冷看了眼男人便垂下了頭。
那緊攥的拳頭讓男人笑出了聲,對長安嘲諷了幾句便轉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