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天道煉體第三重!
淩魚兒尚且不知,此刻自己的突破,已經引來了戒指之外的劫。
感受著突破之後身體的變化,淩魚兒運轉靈力,縱身一躍,疾馳而上,用力一震,整個人瞬間停滯在了空之上。
“哈哈哈!”淩魚兒興奮地大叫著,撒歡似的在空之上盡情翱翔。
修煉者,突破至靈王,便可騰雲駕霧,懸於高空,日行千裏!
想到自己此次修行的任務,淩魚兒再次將目光放到了大魚的屍體之上。
飛速掠下,孤月劍一把插進大魚的後半截身體,右臂猛地一揮!整個魚尾被應聲挑起,鮮血漫揮灑,淩魚兒沐浴著這大魚血雨,右手持劍急速的劈砍著,待大魚和自己再次落回到冰麵之上,屍體已經被掏了個空,碩大的空心魚尾,足有百餘噸的容量,此刻就像個魚皮酒壺一般躺在湖麵之上。
“嘿嘿,這就叫,物盡其用!”罷,淩魚兒抓起這“酒壺”上的魚鰭,緊貼湖麵極速飛行,片刻之後,便將湖水裝滿了這魚皮酒壺。
兩臂一甩,身體一彎,順勢將酒壺背到了身上,淩魚兒衝著火山的山口風也似的掠去,疾馳的身體在夾雜著火山灰的稀薄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撕裂的破空聲。
淩魚兒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又是猛地一加速!
忽然,在進入火山山腳的一刹那,整個人像鐵遇到磁鐵一般在一股極強的吸引力作用下徑直向著山腳砸去!
隨著撲通一聲巨響,一個三尺多深的大坑之中,淩魚兒一邊呸呸地吐著進嘴的灰塵,一邊抹著自己此刻掛滿了煤灰的臉。
“哈哈哈哈哈”見到這一幕,時木稚嫩的笑聲再次在這空間中回蕩起來。
“臭子,別以為會飛了就萬事大吉了!”
“這火山,擁有著巨大的引力,縱使靈王,也休想在這裏飛起半毫!哈哈哈,你還是乖乖地爬山吧,臭子。”
“呸!你個老不死的你有坑我!”淩魚兒憤怒的吐槽道。
此刻才感受到這火山引力的恐怖,整個身體被死死的壓在這重力之下,身周感受著的引力,簡直猶如實質一般!厚重的讓人窒息!
強忍著巨大的壓力,淩魚兒艱難地撐起自己的身體,堪堪保住魚皮酒壺裏一半的水量,方才由於冰湖湖水傾撒出來,淩魚兒除了這恐怖的重力並沒有感受到其他,此刻待身下那半壺湖水急速蒸發之後,一股猛烈的高溫瞬間從淩魚兒腳下傳來,與其伴隨著的,還有那呲啦呲啦的皮膚灼燒的聲音和燒焦的味道。
“啊!”感受到劇烈的疼痛,淩魚兒連忙運轉起道煉體決來堪堪抵抗住這高溫烈火。
即使每分每秒都維持著道煉體決的極限迸發狀態,肌膚已經堅如磐石,但淩魚兒的腳上身上依舊被這炙熱的高溫灼燒的片片泛紅,與之相反的,湖水刺骨的冰冷惡狠狠地透過了皮糙肉厚的“酒壺”無情的鑽入淩魚兒的肌膚,在其上製造著一片片的凍裂!
艱難的抵抗著這冰火兩重的摧殘,在這濃重的恐怖的重力作用下,淩魚兒一步一挪地朝著火山山頂的開口走去。
每升高一寸,溫度就緊隨著升高數十度,伴隨著的,還有腳下是不是流淌下來的岩漿。
淩魚兒回想著趙鐵爐對自己母親的詆毀,眼神中仿佛隻剩下了山頂,每一步,都比之前的一步走的緩慢、艱難。
即便時木可以壓縮戒指內的時間,此刻沒有五生源的他,也不能做到無限的壓製時間,此刻戒指之外的世界,已經來到了第二的正午。
氣異常的晴朗,炙熱的高溫將演武場烤的氣流湧動,毒辣的太陽直直的照射著這片大陸,炎熱的,讓人難以呼吸。
偌大的演武場之上,此刻已經圍滿了觀眾,這一站,早在昨傍晚之前,便傳遍了武學院,自然也驚動了全院的老師。
看台之上擺著四把金黃色的座椅,中間兩把椅子上,坐著的正是青河與火心,青河的右手邊,王富貴此刻一臉凶光的注視著演武場,右手拄著臉,時不時的冷哼一聲“看來不用我動手,趙鐵爐就幫我把這臭子給打掃了!”
火心的左手邊,卻空著一個座位,而座位上的人,此刻正站在演武場之上,沈卓一襲綠衣,雙手背負,一張由於常年煉丹而油光滿麵的臉龐之上,掛著一幅毫不在乎的表情。
“你們看,淩魚兒那子沒來!”
“是啊是啊,估計是害怕了吧?”
“切,還以為是個什麽不知高地厚的狠角色,合著是一個連血契決鬥都放鴿子的膽鼠輩!”
與這大部分議論不同的聲音,則來自看台的正前方,那人群眾一抹亮麗的藍色,此刻正在高聲呼喊著“淩魚兒!淩魚兒!”
“一群垃圾東西!瞎喊什麽!”緊挨著黃字班的二年級字班一個一頭白發,風度翩翩的英俊少年不屑的嗬斥道。
“喂!你誰是垃圾!”人群中,聽到字班這邊傳來的謾罵,薛明站出來大喊道。
“就是你!”話之人雙眼怒睜,一股靈師巔峰的氣勢奪體而出,瞬間壓得薛明半跪在地。
“是白劍!”黃字班其他學院一眼便認出了這名學長,不是別人,正是二年級字班首席——白劍!
“白劍你夠了!”字班裏,一抹淡淡的茉莉幽香撲麵而來。
“紫嫣!難不成你要向著他們話?”白劍一臉嫌棄的問道。
“今場上還有各位院長坐鎮,你要鬧,等事情結束了再鬧!”罷,紫嫣橫身擋在了黃兩班之間。
眾人見狀,也暫時壓製住了怒火,不再些什麽,轉而看向場上,依舊沒有找到淩魚兒的身影。
血契決鬥,是武大陸之上最崇高的決鬥儀式,如果逃跑,將被人唾棄一輩子!
“班長?淩魚兒去哪了?”薛明看向旁邊的劉洋開口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他一定會來的,我認識的淩魚兒,絕不是會臨陣脫逃的人!”完,劉洋緊了緊自己的拳頭,眼神中流過一抹不被他人察覺的堅毅。轉身悄悄的離開了人群。
“三位院長?你們也看到了,這頑固學生,以下犯上與我立下血契決鬥,此刻卻又臨陣脫逃,還望各位院長替鐵爐主持公道,還武學院一個秩序!開除淩魚兒,終身不得他在踏入武學院半步。” 完,趙鐵爐伸出背負的雙手,向著裁判席上的三位院長深深的鞠了一躬,做足了禮儀。
“哼!我還以為這淩魚兒有什麽厲害呢,到底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徒罷了!”白劍再看台下嘟嘟囔囔道。
“他一定會來的!再了,就算貪生怕死,還不是一劍就把你嚇暈了!”紫嫣不屑的瞥了一眼白劍道。
“誒!你!”白劍直氣的不出話來,自己與淩魚兒那一戰,敗的實在窩囊,實在荒唐。好在除了紫嫣,沒有其他學員看到。
“籲~還叫什麽淩魚兒,我看啊,叫他臭鹹魚還不錯,哈哈哈”人群中一個字班的學員忽然起哄起來。
“對對對!臭鹹魚!臭鹹魚!”緊接著,眾人一並跟著呼喊了起來,聲音立刻就壓製住了黃字班的呐喊。
“安靜!安靜!”“哎”整頓著秩序,青河不禁惋惜的道“好,最後再給半柱香的時間,如果淩魚兒還是不出現,此次血契決鬥,就算做趙院長獲勝,對淩魚兒蔑視學院老師的罪行予以開除處罰!”
“什麽!怎麽可以這樣!”一眾藍衣學員憤憤不平道。
烈日毫不收斂,看台上的觀眾們,校服都一個個被汗水浸透,黃字班和其他人的呐喊戰卻依舊未停。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著,計時香已經燒到了底。
“時辰已到,我宣布!”青河慢慢地舉起了手。
“慢著!抱歉,我來晚了!”隻見演武場另一邊,一個奇異的少年正大步地向著武台正中走來。
這少年,身高一米九有餘,身上頭上一鼎地靈頭盔,臉上一層烏黑的麵紗,身披防禦披風,腳踩惡臭風靈靴,帶著倒刺拳套的雙手之上,持著一根銀閃閃的通棍!
“噗哈哈哈哈哈!”看到場中的淩魚兒滑稽的打扮,眾人接連一陣爆笑。
“快看啊,這麽熱的,這子捂得跟個傻子一樣,哈哈哈哈哈哈哈!”字班那個起哄的少年再次呼喊著,叫喊完,還吹了個挑釁的口哨。
“班長!淩魚兒來了!班長!”
薛明看到場中的淩魚兒穿著自己贈給他的風靈靴以及黃字班學員送給他的裝備,激動地喊著“看啊!那是我的風靈靴!哈哈,帥吧!班長!”
“誒?班長呢?”被薛明這麽一喊,眾學員也意識到了班長的消失,但最終疑惑被淩魚兒出場的激動淹沒,一個個又開始陶醉的呐喊著“淩魚兒!淩魚兒!必勝!”
冰湖火山之中,又是十年過去,湖水已經見底,火山也已高溫不再,一個紅發三米多長的粗狂少年盤坐在火山口之上,任由噴湧的岩漿衝洗著自己的身體!
“給我破!”爆喝一聲,一道黑金色的閃光瞬息照亮著整個空間,那堅硬厚實的身體穩坐如泰山,雙眼爆睜!一道清澈卻又令人看不到底的深淵凝望般的眼神映射而出,那眼神的淩厲,仿佛能看破這世間一切的虛妄。
“恭喜你啊,臭子,突破至道煉體決的第三層了!水火不侵!”
“嗯,謝謝你,時木!”少年右手支撐著膝蓋,左手拄地,緩慢地站起身來,腳下猛地一蹬“轟隆”一聲震碎了身下山口碎石,軀體相反的一躍升空,飛入雲霄,影如閃電,迅雷不及掩耳之際,縱身躍下,刹那挪換,人已紮入爆裂的岩漿,如魚得水般在岩漿之中灑脫的穿梭著,不時激起陣陣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