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坦然告知
明輝不知道蕭遠山已經通過特殊方法將自己陷入閉關狀態的事情告訴了副院長，他以為自己耽擱了這麼久，至少會被責怪兩句，但是沒想到副院長並沒有那麼做，只是和藹的關懷了一句，「回來了？雖然消瘦了些許，但是我看你的精氣神似乎很好，看來這次閉關收穫不小。」
「師父.……」明輝臉上有些尷尬，副院長能夠知道他閉關，自然也就知道他根本沒去為所謂的同學慶祝生日。
副院長似乎知道明輝想要說什麼，擺了擺手說道：「人總會有屬於自己的小秘密的，偶爾撒個小謊也無可厚非。但是我希望你記住，永遠要保持本心，千萬不能做出違心的事情，不然你會一輩子處在不安之中。」
「是，師父！」明輝正色應道，他十分知道副院長的意思，當年為了能夠光明正大的使出寫輪眼，他因此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宇智波的天才慘死而沒有出手搭救，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就會向副院長說的那樣，像一根刺，在他心裡紮上一輩子。
副院長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子心中還有著更多的秘密，他淡淡一笑，轉移話題道：「好了，和我說說，這次閉關，有什麼感悟？」
明輝心中有些糾結，常態仙術對於他來說，是僅次於血晶和血靈的秘密，本能的他並不想告訴任何人。但是無論是在忍界還是這個世界，甚至是地球上，師徒關係都是一種很親密的關係，他又不想對師父有所隱瞞。明輝抬頭看了看副院長，雖然只相處了一個月，但是眼前這個如同田間老農一般的老人卻給了明輝很多關懷，平常在修鍊之餘，湛星巧兒他們三人那種怡然自得的生活甚至有些讓明輝有些迷戀。
深深吸了一口氣，明輝還是打算告訴副院長。「我綜合了所有前輩的研究以及自己的一些感悟，改進出了一種將精神能量、身體能量還有自然能量結合到一起的功法。」
雖然面色依舊古井無波，但是副院長的眼眸里卻閃過了一抹訝色，這種做法他年輕的時候也嘗試過，但是卻沒有成功。「能將其告知為師嗎？」
「可以！」既然已經決定了不隱瞞副院長，明輝就毫無保留的將自己閉關的成果和副院長告訴了副院長。
暗自嘗試了一番，副院長遺憾的搖了搖頭，喃喃道：「雖然有所突破，但是冥冥之中還是能感知到一種限制，果然這個世界的本土修鍊者做不到嗎？」
「師父？！」明輝愕然的看向了副院長，從副院長的話里，他聽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副院長知道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副院長剛才只是無意識的感慨一句，但說完也就知道不小心戳穿了什麼。不過既然已經說出了口，為了避免明輝心裡有所隔閡，副院長打算就此和明輝談一談，「你驚訝的是，為師知道你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明輝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只好愣愣的點了點頭。
副院長和藹的笑笑：「這並沒有什麼關係，凡是達到了一定高度的修鍊者，基本上都知道在我們這個世界之外還存在著另外的世界。不說久遠的魔族降臨，就單單說那些法神和戰神在成神之後，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也都去探索新的世界了。而且不少典籍之中，也記錄了不少異界來者的事迹。」
見副院長的神色並沒有什麼異樣，明輝心安了不少，問道：「那師父您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來自異界的呢？」
「可以說是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便有所懷疑了。」副院長的話讓明輝大吃一驚，不過副院長並沒有直接說明原因，而是問道：「你應該也看過關於為師的一些記載吧？」
「恩！」明輝點了點頭。
副院長繼續問道：「那麼為師當年所做到的那些事迹，你也應該都知道吧？」
「是的！」明輝又點頭應道。
「那麼，你可知道為師做到這些，最主要的依靠是什麼？」
明輝猜測道：「是獨創的混元鬥氣？」
「不！」副院長搖了搖頭，「混元鬥氣雖然神奇無比，但是卻並不能算我最主要的依靠。」
「那是您現在教給巧兒的百魂戰技？」明輝試探著問道。
「也不是！」副院長又搖了搖頭，「百魂戰技的確幫我戰勝了不少敵人，但也不是正確答案。」
最有可能的兩個答案都不正確，而明輝實在想不到閱讀過的有關副院長的典籍之中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只好向副院長道：「師父，弟子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那麼答案到底是什麼呢？」
「我的眼睛！」副院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眼睛？」明輝實在沒有想到答案是這個，他眨了眨眼睛，仔細的盯著副院長的眼睛看了又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奇異的地方。
副院長哈哈一笑：「你這樣看當然看不出任何異樣！」說著，副院長動用了自己眼睛的能力，這一次，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自己的一切都被副院長看穿了一般。
「其實，我的祖上也是異界來者！」副院長又說了一句讓明輝大吃一驚的話，「這是我在覺醒了這雙眼睛以後，按照祖訓取出了家族藏書之後了解到的。藏書上告訴我，我祖上是在一次大戰之中，意外穿越了空間壁壘來到這個世界的，之後他老人家遇上了他的愛人，因此傷好之後就留在了這裡。先祖說，他的眼睛叫做『天道之瞳』，能夠看穿普通人看不到的天道規則之力，如果有後人繼承了這種血脈，就可以按照家規去他老人家的陵寢取出家族藏書，獲得他有關這雙眼睛的一切心得。」
『看穿天道規則，我滴個乖乖！別說寫輪眼和白眼了，就連輪迴眼和轉生眼都做不到吧？』
副院長繼續說道：「包括我這種異界來者後裔在內，只要是在這個世界出生的生物，都會和天道有所聯繫。但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卻發現你並未融入這個世界，那時我便有所懷疑。而那天我帶著巧兒去山脈深處磨鍊戰技，回來之後感覺到山谷之中有一種新的能量的餘韻，使我的懷疑又加深了，而讓我確認了我猜測的原因，則是你當天夜裡的夢話。」
「夢話？」明輝微微一愣，以他的精神力強度，基本上是不會有夢話這種事情的，所以他不解的看向了副院長。
「雖然巧兒有不少皇室的寶貝，但是都不適合她修鍊使用。那天白天巧兒雖然有所突破，但是修鍊用的兵器卻損壞了，於是夜裡我便為她修補了一番，經過你門外的時候，恰好聽到了你說的一句夢話。」
「我說了什麼？」或許是因為自己心中的秘密太多，明輝竟然有些緊張。
副院長沒有賣關子，直接告訴了明輝：「你當時說：『等我，我很快就能回到忍界了！』我想，這個『忍界』，應該就是你原來的世界吧？」
「是的！」明輝坦然承認道。
「那麼我猜，你加入帝都學院也是有原因的吧？」副院長說道：「是為了『破界梭』？」
「咕！」雖然副院長是自己的師父，但是突然被猜中了目的，還是讓明輝嚇了一跳，喉嚨都有些發乾。
「看樣子是了！」副院長恍然道，「雖然有傳言說過『破界梭』被開寧收回了，但也僅僅是傳言而已。」
明輝先是一愣，後來才明白過來副院長口中的開寧就是他們的院長斬空魔導師。經過剛才的談話，副院長連自己是異界後裔的秘密都告訴了明輝，明輝相信副院長是不會騙他的，但是這樣一來他一直以來努力的方向就白費了，於是他略帶不甘心的問道：「那師父您知道『破界梭』的下落嗎？」
「知道！」副院長笑道。
此刻，副院長的笑容在明輝眼裡比陽光還要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