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選擇

  雖然任務地點比較遠，但是難度並不大，所以鼬小隊很快的就完成了暗殺任務回到了木葉。


  「辛苦了！」團藏看著鼬帶回的任務報告，好似不經意的說道：「對了，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負責監視宇智波地區的檢測員報告，警衛部隊再次加強了武裝，你說這意味著什麼？」


  彷彿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般，鼬語氣波瀾不驚的回答道：「宇智波對村子的不滿再次提升。」


  「不能再維持現狀了啊……」團藏悠悠的說道。


  「是！」鼬答道。


  通過監視系統，鼬靜靜的看著宇智波區域內的眾人，手中翻看著資料冊。當翻到宇智波佐助的那一頁的時候，鼬那古井無波的表情終於有所變化，閃動不已的眼神表明了他內心之中的不平靜。


  離開了監視所，鼬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看著大門對面的牆壁上那個被自己苦無頂出裂痕的宇智波族徽有些出神，彷彿這破碎的族徽在預示著什麼一般。


  「哥哥，你回來了？」佐助那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整裝待發的佐助開心的說道：「我正打算去修鍊，哥哥你陪我去吧！」


  內心無法平靜的鼬拒絕了佐助的請求，道：「剛剛完成任務回來，太累了！」


  「哥哥怎麼會累呢！」在佐助的眼裡，鼬就是無所不能存在，自然十分不滿意。


  「啪！」鼬的手指點在了佐助的額頭上，「抱歉，佐助，下次吧！」


  沒有去管暗自賭氣的佐助，鼬緩緩的走進了院子。


  緩緩的走在屋子外的走廊上，鼬察覺到了前方有人，抬頭看去，富岳正靜靜的站在那裡。不過由於上一次的事情，這對父子之間有所隔閡，所有鼬並沒有打算和富岳打招呼，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知道三天後有族會吧？」就在兩人錯身的瞬間，富岳開口道。


  「不知道！」鼬停下了腳步。


  「集會結束后，你一個人卻南賀神社！」富岳說道：「不要帶暗部的手下！」


  「我從明天起要離開村子執行任務！」鼬顯然不想去參加集會。


  「別逃避！」富岳用不用質疑的語氣說道。


  「逃避？」鼬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抵觸，「我逃避什麼？」


  「逃避你作為一名宇智波的命運！」富岳直接挑明道。


  被富岳說穿了內心壓抑不已的根源，鼬的呼吸陡然一滯。


  「記住了吧，我等著你！」富岳說完，沒等鼬回答，徑直地離開了。


  三日的時間轉眼即逝，宇智波一族如期舉行了集會。集會結束之後，鼬在讓兩名手下離去之後還是選擇了前往神社，而富岳，早已在神社內的石碑之前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到來。


  察覺到鼬的腳步，富岳緩緩的說道：「只有族中開啟了寫輪眼的人才能閱讀的石碑，但是卻也只能閱讀一部分。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你應該能閱讀更多吧！」


  「想讓我告訴你內容嗎？」鼬語氣平靜的問道。


  「這倒不必了！」富岳淡淡的說道，同時回頭看向了鼬，而他的眼睛，則是呈現除了萬花筒的形態。


  鼬見狀大吃一驚，「萬花筒？父親也有？」


  「那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之中！我的同伴為了救我死在了我的面前，伴隨著血與淚，才開啟了這萬花筒寫輪眼！」簡單的交代了自己的萬花筒，富岳將話引到了面前的石碑之上：「這塊石碑記錄了宇智波一族的救贖之路，但是即使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也解讀不了後面的部分，看樣子我們還能走的更遠。但即使是萬花筒能夠解讀的這一部分，也能知道宇智波現在究竟處於多大的錯誤之中。」


  在止水時候，開啟了萬花筒的鼬也看過這塊石碑。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塊石碑已經被黑絕篡改過了，但是他本能的對其產生了一絲質疑。此刻聽到了富岳的話，駁斥道：「那也不能就因此企圖用武力顛覆.……」


  富岳卻對石碑上記載的事情深信不疑，直接打斷了鼬的話，說道：「村子的高層害怕我們，所以才因此迫害我們！他們懼怕這寫輪眼的力量！」


  「的確！」這一點鼬和富岳有著共識，「甚至還有傳言說宇智波是否會使用寫輪眼的力量控制九尾.……」


  回想著幾十年前關於宇智波斑控制九尾大戰千手柱間的記錄，富岳憤怒的低聲吼道：「那是宇智波斑的傳說！從那以後沒有人干過這種事情，村子里的人甚至連我們能不能做到都不清楚，就因此懼怕我們！既然懼怕的話，那就由我們來領導！」


  「父親打算憑藉武力當上火影嗎？」鼬質問道。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願望！」富岳說道，「但是為了避免傷亡，我一直隱瞞自己擁有萬花筒的事實。」


  「為什麼？」鼬問道。


  「萬花筒是能夠控制九尾的！」富岳說道，「作為宇智波的族長，我不可能像燼還有止水那樣拒絕族人的請求，如果被族人知道我擁有萬花筒的話，一定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說著，富岳對鼬施加了幻術。


  在環境之中，鼬看到族人抓來了鳴人，然後富岳操控著九尾發動了政變，發生了比九尾之夜還要嚴重的慘劇。


  「怎麼會.……」鼬恐懼的跪伏在了地上，豆大的汗滴不斷的落下。他曾經猜測過如果政變發生會死傷很多人，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如此嚴重。


  「族裡很多人對村子充滿了怨念，要是逼急了一定做得出來！到時候雙方一定死傷慘重！」富岳話語突然一轉，說道：「但是鼬！有你在的話，就能出其不意的控制住高層！雖然同樣會發生小規模戰鬥，但是只要作為暗部的你出手幫助，無血革命就能成功！」


  「無血革命……」鼬喃喃的重複著。


  「鼬，你是我的兒子！」富岳殷切的說道：「拜託了！幫幫宇智波一族吧！」


  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退出神社，回到兩個手下身邊的，腦海里兩股念頭一直不斷交替。


  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兩邊一定會發生大戰，村子和宇智波一定都會損傷慘重，止水委託的兩件事，自己將一個也守護不了。但是如果選擇協助宇智波，那麼革命很可能取得成功。但是鼬清楚的知道，不可能會像是富岳所說的無血革命。鼬已經看穿了現在的宇智波狹隘的器量，即使有富岳管束，他們也一定會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如果選擇站在村子的一邊，那麼肯定會給宇智波帶來不小的打擊。這種類似於家國之間的選擇，讓鼬備受煎熬。


  良久，鼬終於做出了選擇，選擇了站在村子一邊。


  「宇智波一族，將要在木葉發動政變！」鼬單膝跪地，向著四位高層稟告道。


  「必須在他們起事之前先下手為強！」團藏果然一如既往的冷酷殘忍。


  而三代則是持不同的觀點：「宇智波是曾經的戰友，我想和他們溝通，採取和平的手段解決問題，不想付諸武力！讓我來想辦法吧！」


  會議過後，團藏單獨的召見了鼬，「別聽火影說的好聽，到了無法避免的時候，他還是會選擇保護村子的。我希望你做出選擇，是選擇參加叛變，然後全家覆滅？還是選擇協助村子組織叛亂，在事情發生之前只留下弟弟，殺光宇智波一族？」


  『殺光宇智波？』鼬聞言內心一震，他想過如果選擇支持村子的話一定會給宇智波帶來打擊，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團藏居然打算徹底消滅宇智波。


  「村子或是一族，我究竟應該怎麼做？」鼬坐在高樓的房頂上，俯瞰著這個熱愛的村子，內心陷入了迷茫。他的目光看到了忍者學校，在那裡，佐助和鳴人這兩個優秀的學生正在進行著切磋。緩緩的抬頭看向了天空，鼬心中有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