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浮躁

  久不見雪的影子，冬顯得異常的枯燥，塵埃微粒在北風下沸沸揚揚，漂浮於眼眸周圍。遮擋了太陽的嫵媚，掩蓋了天空蔚藍的純清，心靈被無形的薄霧籠罩著。


  樹幹皸裂著傷口，在北風的肆虐下撕心裂肺地呐喊，欲撕破天空，去找尋溫潤的源泉。淒零的殘葉在風的掃視下沙啞著聲音撕喊，卷縮著身影，以躲避寒冷的收藏，發出幽寂的哀怨。


  汽車在淋漓的馬路上瘋狂的奔越，想是要衝破這冬的枯燥，遠離這世道的艱難。暴怒了的發動機，撒野似的吼叫著飛馳而過，撂起一股塵煙。


  行人更加縮緊了脖子，不知是有意躲避塵煙的侵襲，還是無意躲避寒冷的煩擾。人是無奈的，發不出半點的脾氣，對於這樣躁動的天氣和大自然的賜予。


  已是三九寒天，空氣幹燥的擰不出一滴水，還沒有要下雪的意思。空氣等不及了，樹等不及了，大地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了。天氣預報了幾次雪落的消息，其結果還是上帝和他的子民一次次的玩笑而已。我的心徹底的失望，望著這樣灰蒙蒙的天空，生不出一絲的期翼。


  心被一股漂浮的躁氣縈繞著，逃不出飄渺的氛圍。生活出現了紛亂狀態，欲脫離開行走的軌跡。我努力想追回逃離的思想，使自己保持在一種自然的狀態，使生活能保持在一定的軌跡運行。我還是戰勝不了自己，終於還是被生活的軌跡拋了出去，不得已遠離了運行的中心。


  電腦係統壞了，癱瘓了一個星期，費了許多的時間和精力找朋友幫忙，才又把係統重新恢複。新的係統當然是無比的令人歡喜的，總算是搞定了一件事情。


  寬貸網絡在經曆了許多變換之後還是在半年後的今天通在家裏。無奈，網速依然如故。歎這個飛速發展的社會，怎麽人際關係的發展總是帶領著技術的發展。寬貸寬貸加上撥號，這樣的寬貸叫你苦笑不得。無奈，你有何能耐，非常的公司是無法進入你的服務領域的，你說什麽世道，就是這樣的世道。這樣的高速公路行走在網絡裏麵依然是一臉的鬱悶，一臉的無奈，遠沒有想象中奔越的快感。


  到了年底，工作越發的忙碌，人和天氣一樣的躁動。疾病趁機瘋狂的侵擾著人們日漸脆弱的身心。不知道是人們開始關注自己的健康，還是疾病肆虐趁虛而入。病房裏除了滿員的病號，連走廊也都成了病人的棲息之地。無奈，幹不完的活催促著你的手腳，病是等不極的，病人是不能等的，感歎如今怎如此多的不治之症。


  人員本來減少，工作超負荷勞作。我也終於和自己的病人一樣，還是沒有能逃開疾病的侵襲。感冒病毒在入侵城市的同時，也沒有擱下我這個城市的寵兒，我也被同樣的擾亂了身心。無奈，打針吃藥，生活就是這樣，工作還要繼續。隻有支撐，強力支撐著自己的心裏，一切都會好的。馬上就要過年了，希望就在前麵，不是嗎，新年是美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我也期待著這美好盡快到來。


  好久沒有做文字了，心像是窒息了似的。靈感的橋梁像是被折斷了翅膀，飛不出思維的巢穴。紛亂的自己被一顆滾燙的心燒灼，散發出的蒸汽散漫的漂浮，被周圍的塵埃吸附了去，心找不出半點濕潤的感覺，心浮氣躁。我無法平衡自己，身心在極度的疲勞裏度日，終於還是倒下了，是身體的到下，是心裏的倒下，我已是無法做出判斷。


  我終於躺在家裏，打起了點滴，終於被自己，被這浮躁的天氣吞噬了去。靈魂，還有軀體。我無法自己調理自己，隻有依靠藥理的作用，依靠外界的力量來整理自己。電腦可以重新整裝係統，人不是電腦，不可以重生係統。病了，隻有依靠藥物來進行必要的調整，把身體，把心裏調養在一個全新的起點。


  天氣異常的幹燥，空氣漂浮於中，風瘋狂的舞動，儼如生了重病似的。雪是該時候下了，樹病了，葉病了，空氣病了，大地病了，冬天也病了，它們都需要雪的溫潤和滋養。需要雪來重新賦予它們全新的重生。


  天氣預報明日有雪，希望今夜的睡眠能給我們一個意外的驚喜，我們期待著一個全心的濕潤的世界。來拯救這枯燥的病了的蒼涼的世界，不再經受浮躁的幹裂的折磨。我們也和我們的世界一樣期待一次全新的重生。


  2005-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