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這天白子橋正在街上閑逛,這幾天自己的二伯和老爹回來,可以說是白子橋最後的美好時光了,等到兩人來了以後白子橋就沒有現在這麽輕鬆了。因為小時候的教育,白子橋可以說一直都是能瀟灑一天算一天。隻可惜白子橋不知道現在他的快樂生活就沒有了。


  “三少爺,我們老爺有請。”一個壯漢來到白子橋身後說道。


  “我……我剛來到這裏聽曲兒。”白子橋一臉哀怨的看著這個壯漢。


  “三少爺,別為難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壯漢低著頭說道。


  “好,你們都是奉命行事,帶路吧。”白子橋生氣的直接起身跟在壯漢的身後。


  兩人就這樣十分隨意的走著,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華城中一個不起眼的酒樓,這個酒樓並不是白宇的資產,據說是一個商人租下經營的,雖然沒有白宇設立的酒樓氣派但是也算雅致。


  白子橋跟隨壯漢來到了天字房門前,壯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就退下了,白子橋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裏麵的擺設十分華麗,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坐在窗戶邊飲茶,中年人雖然坐著但還是能看出來身高不是很高,體形有點微胖,整個人身上完全沒有其他城守的那種匪氣而是更趨近於書生的樣子。


  中年人看到白子橋進來露出一個微笑指了指自己前麵的座位:“你來了,坐吧。”


  白子橋乖巧的坐了下來然後端起茶一飲而盡,中年人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說什麽,隻是隨手又給白子橋倒滿茶水。


  “喝茶喝的是心境,你這樣牛飲成何體統?”中年人說著端起了自己的茶水喝了一口。


  “二伯,我就是不明白了,為什麽當初你們放任堂哥在京城艱難求生?不是可以詐死後將他轉移出京城嗎?”白子橋看著自己的這位二伯問道。


  “當年不是我不帶他走,是他自己就不走,我也隻能暗中幫助一些。這些你不用知道,回頭隻要跟著你父親的安排就好。”二伯平靜的說道。


  “好吧,當年的事情我就不問了,那麽二哥什麽時候過來?難道他還準備四處旅行嗎?”白子橋看著自己的二伯問。


  “他過兩天應該會來一趟吧,畢竟馬上就要家族聚會了,你大哥是第一次參加,他總不好缺席吧。”二伯無奈的說道,說起自己這個兒子,這位中年人更多的是苦澀,孩子小的時候父親是偶像,是目標,是心中的大英雄。可是後來隨著孩子長大,很多的事情知道了以後,父子倆的關係就開始慢慢的疏遠了,更是因為那件事以後白昊竟然頭也不回的離家走了,這一走就是三五年,除了出現緊急事件不然連家族聚會都不會回來。


  “二伯,到底你跟二哥是什麽怎麽回事?”白子橋再次好奇的詢問。


  二伯的表情立馬陰沉了下來,身邊原本和善的感覺也為之一變:“別問,顧好你的自己的事。”


  “哦。”白子橋立馬乖了起來。別看自己這個二伯看著和善,但是絕對不是好惹的,當年也是屍山血海走出來的,要不是因為沒有那麽強的好勝心,估計現在也早已經是爵位加身了吧,畢竟他看不上的幾個同僚現在都已經是伯爵爵位了。


  “你哥怎麽樣?我聽說他從那場大病後性格變了很多。另外你的兩位嫂子怎麽樣?還好相處嗎?”二伯端起茶抿了一口問。


  “我覺得我哥現在挺好的,至於性格是不是變了,我不是很清楚,畢竟以前沒見過。至於兩位嫂子蠻好相處的。對了二伯,為什麽你不自己去確認呢?”白子橋好奇的看著自己的二伯。


  “我是長輩,就算從小沒有看著子虎長大,但是畢竟是長輩,他們作為媳婦肯定會拘束,但是麵對你她們會更自然一點。”二伯看著茶杯說道。


  “二伯,你知道我父親什麽時候來嗎?”白子橋看著二伯問道。


  “應該也就是這一兩天吧,如果不是你小子忽然惹點事,估計他早就已經到了。”二伯看著白子橋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惹什麽事了?我這樣一個乖寶寶能惹什麽事?”白子橋被看的一陣心虛。


  “乖寶寶會廢別人世家公子的命根子?另外你殺人就殺人,屁股都沒有擦幹淨,留下兩個侍女做什麽?還是兩個見過你樣貌的侍女。”二伯責怪道。


  “看那兩個侍女太可憐了,一時沒狠下心。”白子橋無奈的說道,現在想起兩個侍女哭著求饒的樣子白子橋都覺得於心不忍。


  “你啊,真正該同情的是從夥房裏跑出來的兩個女子,而不是在房內的這兩個侍女,要是真覺得那麽可憐,為什麽還會在仇人身前伺候?甚至還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倆不過就是在盜用夥房裏那倆丫頭的身份而已。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低估了人心的黑暗。”二伯歎了口氣說道。


  “她們是裝的?”白子橋不敢相信的說道。


  “當然,你走了幾天以後,他們覺得安全了,就找人畫畫像抓你了,幸虧碰見了我,這個事情被壓下來了。你老子現在就在處理這件事情的善後。”二伯無奈的說道。


  “好吧,是我殺錯了。”白子橋無奈的說道。


  “從小就教你,殺人不明莫動手。你什麽時候才能好好聽聽。對了,聽你父親說你最近發出了一個追殺令,這是怎麽回事?”二伯看著白子橋詢問。


  白子橋一臉氣憤的將整個事情講了一遍,而二伯這裏隻是靜靜的聽著,但是拿杯子的手卻越來越用力了。


  “原來就是他,好在女孩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的損傷,不然他萬死都難贖罪。”二伯冷冷的說道。


  “二伯,您現在就是一個中型城市的城主,您有這個本事嗎?”白子橋十分懷疑的問詢,因為在白子橋看來自己這個二伯實力真不怎麽樣,要兵沒有兵,要錢沒有錢,自己的武藝又是差強人意,怎麽看都不是一個讓人害怕的角色。


  “打打殺殺的終究是下乘,有的時候殺一個人不用自己動手,談笑間就可以定他們的生死,言語間就可以讓他們四麵皆敵。”二伯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之前的壯漢已經來到了門外。


  “主子,人已經到了,現在可以出發了。”


  “走吧,你父親進城了,我們現在走到你哥那,應該就可以看到他了。”


  二伯說話間站了起來向外走去,白子橋趕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這可上好的雨前龍井,不喝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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