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政和五年,梁山起義的聲勢壓過了南方的方臘起義,梁山殺害帝子,攜裹流民,席卷京東東路,局勢一度陷入了靡亂。
朝廷一時對兩路失去了控製,趙佶派童貫統帥人馬,分兵三路,進逼梁山。
而又派高俅南下對方臘一眾逆賊平叛。
在這個時候,曆史拐了一個大彎,一切都開始麵目全非。
八百裏水泊梁山,水路縱橫,武鬆率領人馬在此與童貫人馬打著運動戰,層層的蘆葦叢中,殺機潛伏,武鬆將眼前斥候的耳朵斬掉。
身邊的卒上前拾撿,這是軍功的憑證。
武鬆有些抑鬱,曾經有兩條擺在他的麵前,他沒有選擇大逃殺,追獵曾經的罡地煞,而是選擇了王朝爭霸造反的道路。
如今依靠外掛作弊的力量,他迅速提升,依靠著萬夫不當之勇,已經坐穩了梁山第三把交椅,軍中名副其實的一把手,與宋江一左一右,為王晁蓋的左膀右臂。
但是幾場正麵戰場下來,他的心情變得極度糟糕,哪怕他有陷陣之能,項羽之勇,萬軍之中能取上將首級,但是身後的梁山泊士卒卻匪性不改,隻能打順風仗,不能打逆風仗。稍有不對,便會一觸即潰,爭先恐後的逃走。
而在軍陣殺伐之氣,人道龍氣的籠罩之下,諸法不顯,神通隱沒,他的力量被削弱的極其嚴重,也隻能依靠肉軀的力量。
三丈之內,人盡敵國,方寸之間,有我無敵。
這話聽起來霸氣,但是實則就是超出兵器延伸的範圍內,他就照顧不來了。
戰爭畢竟不是一人能玩的遊戲。
打遊擊戰,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係統,有沒有辦法改變這種局麵?”
武鬆麵無表情的問道,他自然想要屏蔽掉這些軍道煞氣或者王朝龍氣?
“請抽獎?”
係統冰冷的聲音響起,一個個古樸的罐子浮現在眼前。
武鬆麵色一抽,他可是知道這個蛋疼的抽獎係統,把他坑的極慘極慘。
第一次抽還有點東西,但是之後的抽獎,不是衛生巾,就是衛生紙,他娘的後來還有熊幹脆麵卡片,隻有卡片,沒有麵······
我在北宋,拿這玩意有何用處?
“我直接谘詢問題,你回答,需要多少點數請自行扣除!”
“我就算剁了手,也再也不抽獎了!”
武鬆暗想道。
係統不情不願的道。
“這倒是也也可以!”
滴滴滴~幾聲點數已經扣除。
“有兩種方案,解決宿主的問題,第一種:宿主養兵練兵,鍛煉體魄,磨煉意誌,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塑造軍紀,凝聚軍心,自然便產生屬於你的軍道殺伐之氣,便可以與北宋的軍團煞氣相互抵消。”
“這需要多長時間?”
武鬆皺著眉頭問道。
“短則一兩年,長則七八年,十幾年?看你自身的領兵才能了!”
“時間太長了!我沒有那麽長的時間!”
武鬆搖搖頭,他們起勢太快,沒有底蘊啊!而且朝廷也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有沒有立刻就能見到效果的?軍團煞氣,人道龍氣都需要抵消!”
武鬆黑著臉,又聽到點數消失的聲音。
“那就第二種,山東境內不是有東嶽泰山嗎?你們起義勢力所占領的範圍已經輻射到泰山了,既然如此,便直接借助泰山龍脈的力量,以山川大勢壓製皇朝龍脈和人道軍勢。”
武鬆皺著眉頭思考著。
“泰山龍脈,不是那麽好借的吧?”
他思考著曆朝曆代,那麽多皇帝泰山封禪,北宋也有皇帝泰山封禪,憑什麽他能借到大勢。
“對於旁人來而言,自然是極其艱難的事情,曆朝曆代基本上無人能得山川大靈承認,但是你不一般啊。”
係統機械的聲音回蕩。
“你是傷星星宿命格,占據時命,再加上梁山泊已經占據一路之地,籠罩了泰山山嶽,占據地利,義軍之中星宿雲集,已有席卷下,蛟龍之勢,這是人道人和。”
“地人三才兼備,這便是你的資本所在,泰山龍脈不看僧麵看佛麵,也會看在你們一百零八個星命的麵上,借你大勢的。”
武鬆麵容一鬆,隻覺得大有道理,原來自己已經地人三才兼備了。
“具體怎麽操作?”
武鬆問道。
“第一步,人道權柄不能旁落他人,拿到梁山的第一把交椅,托塔王晁蓋的才能已經不足以占據第一把交椅,他已經完成了曆史使命,可以退出曆史舞台了。”
“第二步,占據罡星之首的位置,壓製魁星宋江!星位升格。”
係統的聲音冰冷徹骨。
武鬆一僵,心底莫名感覺一慌,同時似乎又有一股熊熊燃燒的野望驅動著他。
他使勁吸了幾口河麵上冰冷的空氣,其中還夾雜這殺戮的血腥味道,雙手撫摸著粗糙的刀柄,一滴滴血順著刀刃滴落在竹筏上,再被河水暈開。
“自己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嗎?”
第一步!晁蓋退出曆史舞台!
···········
“啊~”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高衙內渾身青筋暴起,雙眼布滿了血絲,但是四肢被固定住了,手腕被勒了出來血瘀的顏色,腫得像是紅蘿卜一樣。
“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陸風淡淡的敷衍道。
此時高衙內的半顆腦子裸露在外,同時耳蝸被切開,同樣裸露在外,他在不改變他細胞的基礎上,修改了他的耳道結構,外耳道的幾何輪廓類似於翩蝠的外耳道,最大程度的收集聲波。
聽骨鏈的結構此時看上去就像是鍾表的內部,密密麻麻的齒輪杠杆運動,充滿了機械的精確美感。同時基底膜上的纖毛密密麻麻,極度密集,而後麵鏈接著密密麻麻的神經纖維。
這玩意,除了外形還是人耳之外,其他的與人看不出任何聯係了。
高衙內痛苦的慘叫,此時任何細微的聲音,哪怕是針掉在地麵上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內都如同洪鍾大呂在而腦子裏晃蕩。
腦漿在沸騰,雙眼想要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