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壽元

  遁法繞著整個車遲國一圈，鳥人將各地的情況進行初步了解，“大部分地區還可以，死者都是因非超凡力量死去，但已經有山妖野鬼之流開始主動剝奪車遲國凡人壽元。”


  “主動剝奪壽元？”秋千問，“什麽意思？”


  “還能什麽意思？就是搶奪壽元用於修煉，間接殺人唄。”鳥人說，“唉~生死簿產生的壽元質量越來越差，連這些低等小妖怪都能剝離。唉~”


  “壽元到底是什麽玩意，不太懂啊。”秋千問。


  “這個，額……不好說。地府的事是最複雜的。我記得在司法部檔案室，洪荒各大勢力的檔案加在一塊都沒有地府的百分之一多。”鳥人想了想，說道，“之前也提到過，生靈入六道輪回時帶著一種特別的東西，組成很複雜，有靈氣，有鬼氣，有願力，有功德，有業力……它就是壽元。壽元關係著生靈的生死。當壽元耗盡時生靈的三魂七魄不再與肉身粘連，脫離軀殼，於是便‘死了’。不過壽元和最終命壽並不一定一致，經常有誤差，以前很小，現在很大。‘壽終正寢’很難做到。以人族為例，壽元除了粘連魂魄和身體，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影響運氣。如果一個人的壽元剩餘很‘多’，那他在生命方麵的運氣就很強，不容易遇到危險，哪怕受到致命傷害也往往出現‘奇跡生還’。當凡人的壽元自然耗盡或者因‘超凡力量’降低，運氣就會變差，壽元剩下的越少越容易被‘外力’影響。之所以說壽終正寢的人少，就是因為一般情況下當人的壽元還剩下一點時就會被疾病、倒黴之類‘外力’直接了結性命。”


  “繼續說。”秋千道。


  “人死有兩種情況，壽終正寢和因外力夭亡。”鳥人詳細說道，“外力夭亡的情況又分為兩種，凡靈（非超凡）力量致死和超凡力量致死。超凡力量致死指的是被妖精鬼怪神仙魔陣等具有法力的生靈或物質殺死，這種情況與壽元多少基本無關。凡靈致死的情況則要考慮到壽元問題。假設一個封閉空間內，兩個人類隻能活下來一個，二人對戰，那幾乎可以推測壽元多的人能活下來。從這可以看出，兩個活人的壽元哪怕都未盡，卻還是可能會死。說明壽元與壽元間具有競爭性和壓迫性，凡靈也可以改變命壽。除了凡靈之間的社會關係，壽元還受到環境等外力因素的影響，比如瘟疫、洪水、火災、氣候、區域氣運等。不過環境與壽元關係需要階段分析。做個比喻，把人比作篝火，壽元是火焰和柴草量，若柴草量足，火焰旺盛，此時哪怕出現大風大雨，隻要不太過分，那篝火受影響但並不會熄滅，而當柴草即將耗盡，火焰逐漸變小，往往小風小雨就能要人命。這便是為何說壽元和最終命壽並不一定一致的原因。假如一個出生帶著八十歲零一天壽元的人，那麽即使他小時候生活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也不會輕易死去，可當他活到70多歲後，壽元漸少，此時環境‘外力’對命和運的作用逐漸占上風，而當他活到80歲，壽元還剩一天，那就更容易受各種外力影響。‘絕對的壽終正寢’隻有在條件足夠的封閉陣法（實驗室）才能做到。另外，在命與壽的討論中還有一個本不該出現的因素，壽元本身的問題。因孫悟空打壞生死簿，壽元質量累年下降，外力對壽命的影響比重逐漸加大。”鳥人放出法術，將他調查看到的遍地屍體場景重現，“你看看，現在車遲國的區域氣運（國運）極差，災荒遍野，此地的民眾哪怕還剩下許多壽元卻仍舊提前死亡，原因便是壽元質量太差受到環境因素壓製，效果降低，夭亡。在古時候很少出現這種事。”


  “不對吧。”秋千說道，“我記得古時候饑荒災難更多，平均壽命比現在更低吧，人族死的更早。”


  鳥人搖搖頭：“五百年前，生死簿未壞，小區域氣運對壽元的影響幾乎忽略不計，但人族整體氣運不得不考慮。古時候人族死的早是因為人族整體氣運受三界大環境壓製，導致他們的出生壽元攜帶量遠少於現在人，也就是說他們本該早死。而你說的古時候饑荒災難更多則需要研究另外一個問題，大區域氣運與大區域環境之間的相互影響。”


  “嗬嗬，嗬嗬，”秋千傻笑幾下，“一句沒聽懂。”


  鳥人笑道：“也不怪你聽不懂。壽元的設定太繁瑣太麻煩，咱家作者智商低，編的不是很圓潤。”


  “你剛剛說小妖小鬼們在主動剝離壽元？”秋千問。


  “嗯。”鳥人說，“因車遲國整體區域氣運影響，此地夭亡者極多，大概是當地山神土地的默許，不少小妖小鬼在收集夭亡者浪費的壽元用於修煉。但是有一些修為稍稍高一點、貪心一點的大概是覺得死人剩下的壽元質量低含量少，所以主動從活人靈魂處搶壽元。”


  “搶壽元？按照你說的，那豈不是活人當場就死，怎麽能是間接殺人呢？足夠直接了吧。”秋千問。


  鳥人說：“小妖怪們手段不專業，剝離壽元不完整不幹淨，還是會在活人魂魄內留一些，不會當場死。這種超凡力量導致壽元降低，使活人出現類似壽元耗盡的症狀，那人過不多久就會失去。”


  “哦，這樣啊。”很明顯，小狐狸還是不懂。“那如果有辦法將壽元完全剝離，是不是馬上就死？”


  “也不一定。”鳥人道，“壽元的主要作用是‘粘連’魂魄和肉身。魂魄是天，肉身是地，天地相合而成人。但天是輕氣，地是重氣，一個往上一個往下，沒有外力情況下會分開。不過如果擁有修為，可以自主有意識的控製魂魄，強行讓魂魄不脫離肉身，那自然不會死。不過那種人或生物已經屬於‘超凡’，不屬於人道或畜生道，而是妖鬼道。”


  “也就是說凡人沒有壽元正常情況下會死，修煉者不會。修為越深越可以擺脫對壽元的依賴。”小狐狸似懂非懂。


  “死人肉的事都是小問題，但出現妖精主動剝離凡人壽元……嗬嗬，不得不管一管了。”鳥人道。


  將一段信息刻錄在一塊玉簡上，然後使用法術發出去，烏鴉和狐狸坐在原地等待。一天之後，遠空飛來一條黑龍。黑龍落在鳥人身邊化為人形：“嗬嗬，烏鴉，好久不見了。怎麽，不在秋千腰間做‘吊墜’了？”來者敖碣是也。


  “你怎麽才來啊，黑泥鰍。”鳥人道。


  敖碣說：“我說鳥人，你昨天發的信息，我今天才收到，現在趕來已經很及時了吧。還怨我來的晚？”


  “少廢話，讓你帶人來，帶了嗎？”鳥人問。


  “當然。”敖碣輕輕一個響指，車遲國天空出現幾百個特行組仙人，“放心，放心，陣法已經設置好，誰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