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悟空悟道悟金蟬
話說盤古大神開辟鴻蒙世界,清者為天,濁者化地,地分東西,東方汪洋無盡,魚龍混雜,西方山沙土石,獸影重重,如此便得天、地、海三分。萬獸大戰,波及整個洪荒,鱗蟲之長為龍、羽蟲子長為鳳、毛蟲之長為麒麟,三方會鬥,族群滅亡者無數。居於北方之玄武族、西方之白虎族恐絕後,施展大法將族地藏匿秘境空間內,洪荒大界因而西、北兩處缺失土地,常年累月聚水成海,即,北海,西海。又有妖神大戰,天地再遭浩劫,其戰涉及無上金仙、混元金仙之業力功德秘法計謀鬼策神通,合該保密,戰後眾仙施法將主戰場從洪荒世界移入冥界。七方神之南方神祝融所轄舊地乃妖神大戰決戰場,因此缺土化海,南海是也。妖神戰場在冥界邊緣。
從東海深淵的“空間薄弱”離開盤古天地,而後繞過洪荒邊界再次進入,行程秘密,但路途極遠,縱是鴻天的飛舟急速也需要好多時日。玉鳥人綴在胡天搖衣角倒是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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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去取經這一邊。
自從那天孫悟空與“母親”見麵後,大聖爺的心情是異常的好,走路一墊一蹦,時不時嘴裏還哼幾句山歌,讓唐僧等人頗為驚詫,很不適應。
“師兄,師兄,”豬八戒問道,“師兄常言自己天地父母裂石而生,無親無故,怎得又有個娘來?莫不是個騙兒子的詐子吧?”
悟空正樂嗬著,哪想到豬呆子這麽問,一口氣沒喘勻差點氣死。“你這憨貨,再個胡說?!缺棒打?!”
“莫氣莫氣,閑來問問,莫氣!”豬八戒告饒。
今日大師兄心情好,懶得與悟能計較。“人生凡世父母孕育,我卻是山石而生,生雖無雙親卻有‘多親’。”悟空道,“石裂花果山,天地為生親;遊玩水簾洞,眾猴為兄親;學道三星洞,老祖為教親;大鬧上天宮,群仙為敵親;受罰五指山,如來為刑親。唐朝貴僧助脫困兩界地,咱師父是我再生之親;高老莊流沙河不打不相識,八戒和沙僧是我同師兄親;行路奔走山川波折,江河是我重教之親;劫難擋路凶殺惡毒,西行妖魔是我磨礪敵親。老孫我怎個無親無故?”
“大師兄這麽多‘親’卻沒提到‘娘親’?師兄的娘親是哪位?”八戒問。
“青丘聖陰女,道形成妖皇,息壤塑人命,補天救蒼茫!”悟空笑道,“我娘親救了天下蒼生,恩德無比,是不是我的娘親啊?”
“我彌陀佛。悟空說得對。不單是悟空的娘親,亦是我、是蒼生的娘親。我彌陀佛。”唐僧開口道,“我彌陀佛,我彌陀佛,那女施主竟然是……我彌陀佛,我彌陀佛。小僧竟未曾禮拜,我彌陀佛,我彌陀佛,罪過罪過。”
“親”的話題結束。
孫悟空仍舊是樂樂嗬嗬,唐僧滿嘴的“罪過罪過”,沙僧很震驚自己竟然親眼見到那位“娘娘”,唯獨豬八戒,腦筋混亂什麽也不懂。此時的豬悟能與天蓬元帥已然看不出一個人,隻是有些零零碎碎的記憶,傻楞憨癡。
唐僧四眾餐風宿水一路平寧行有半個多月。忽一日見座高山峻峭,唐僧又悚懼,言稱小心。行者調侃:“將近佛地,斷乎無甚妖邪,師父放懷勿慮。”唐僧道:“我兒徒弟,雖然佛地不遠。但到天竺國有二千裏還不知是有多少路哩。”行者搖著頭,笑道:“師父你好是又把烏巢禪師《心經》忘記了?”三藏道:“《般若心經》是我隨身衣缽。哪一日不念?哪一時得忘?顛倒也念得來,怎會忘得!”行者道:“師父隻是念得,卻不曾解得。”三藏說:“猴頭!怎又說我不曾解得!你解得麽?”行者道:“解得,解得,我解得。”三藏聽此言,一愣,再不多說。行者亦不作聲。
旁邊,八戒笑倒,沙僧喜懷。呆子說道:“師兄嘴臉可笑!與我等是做妖精的出身,又不是那裏禪子僧眾和尚佛爺?弄虛頭找架子,說甚麽曉得解得!怎麽就不作聲?師兄,莫停莫停,老豬我聽講聽講!請解!”沙僧說:“二哥你也信他。大哥扯長話哄師父走路呢。他曉得弄棒罷了,哪裏曉得講經!”
三藏看了看八戒沙僧,歎氣道:“悟能悟淨啊,休要亂說。悟空解得是無言語文字,乃是真解,真解啊。”玄奘話間透露著通透智慧驚詫羨慕嫉妒的複雜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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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等人不遠處,一隻小九尾狐狸躺在樹上舒服服看著取經一行。
“蠢鳥說兔子精衝不破唐僧師徒的羈絆,更誘不得金蟬子的佛性,此次不用擔心,任其自由發展便可。哪怕真有意外出現危機,隻需將金翅大鵬鳥的金羽毛放在玄奘身上嚇唬一下兔子精。還有便是在關鍵時刻將太陰星君和嫦娥請來。嗬嗬,很簡單,很簡單。”秋千睡得舒服,看得興致。“能有幾個興許相投的朋友陪伴,在十萬八千裏的路上激情討論熱烈駁辯,冒險玩樂,倒也是不錯的事情呢。”小狐狸有點羨慕孫悟空和唐僧二人。師徒都是修心輩,悟空悟道悟金蟬。
高空,敖碣麵露疑惑。“怎麽隻有秋千自己,那烏鴉哪去了?前幾日四凶嶺饕餮勢力與窮奇勢力險些開戰,鳥人應該就在當場,怎麽一轉眼就不見?還以為他來找秋千,竟然沒有!奇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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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經師徒又行幾日,來到一處寺廟,名喚布金禪寺。唐僧沉吟許久,說道:“‘布金’,‘布金’,這莫不是舍衛國界?我常看經誦典,說是佛在舍衛城祇樹給孤園。這園說是給孤獨長者問太子買了請佛講經。太子說:‘我這園不賣。他若要買我的時除非黃金滿布園地。’給孤獨長者聽說,隨以黃金為磚布滿園地才買得太子祇園,才請得世尊說法。我想這‘布金寺’莫非就是這個故事?”
進入寺內,與住持和尚交流。果然,此寺廟便是傳說的給孤園。既遇佛宗聖地,玄奘自然仔細觀賞一番,順著後廊行走進入給孤園,觀賞景色,收獲不少。至後門某處,忽聞女子悲切啼哭。“和尚寺廟怎會有女子哭聲?”唐長老詢問老僧和尚,得知幾年前一陣風刮來一個女子,自稱天竺國公主,老僧怕不檢點的小和尚玷汙公主,便把她鎖在一間敝空房裏,將那房砌作個監房模樣,門上止留一小孔僅遞得碗過。老和尚也曾入都城打聽女子身份,但天竺公主安穩無虞,並沒有失蹤,這女子的身份難以確認,隻能繼續養著。
悟空將女子的事記在心中。
唐僧師徒停留布金禪寺幾日後繼續往西,來到都城。唐僧進宮倒換關文,這日,國王的公主年登二十青春,正在十字街頭高結彩樓拋打繡球撞天婚招駙馬。玄奘看此情況,當場蒙圈!
正是:我爹昨日接繡球,險些命喪江魚口,今日兒子再碰球,繡球有仇偏打頭。
這不巧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