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書
玄奘結束一天的講經，緩步走下高台，拜別李世民以及文武百官後進入某處寺殿自修，準備明日繼續為眾生念誦佛文。
“師父，金山寺法明長老前來求見。”子時，一個小沙彌敲門報告說。
玄奘趕緊起身來至寺廟門口，恭恭敬敬迎接來人：“師父，您來了。徒兒禪定，未能感應到您來，有失遠迎。”法明是玄奘在凡間的師父。
法明對著唐長老拜了拜：“我彌陀佛，旃檀佛既然已經功德圓滿重坐金蓮榮歸雷音，老僧不敢再稱您的師父。”
功德佛搖搖頭，又點點頭，並不與法明爭辯什麽，禮貌請他進殿。“不知師父您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法明說道：“回稟我佛。今日雁塔寺講法，老僧有幸觀禮，功德佛解述經文之意讓人深感震撼。老僧佛心蕩漾，不敢多聽，目光掃向他處，無意中發現後院金光閃耀，燦爛輝煌，似是彌勒佛祖降臨。”
“哦？！”功德佛一愣，“東來佛祖親臨？”
“正是。”法明點點頭。
功德佛沉吟一會，說道：“今日小僧卻是未能在廣場尋得未來女皇，莫不是……？”
法明再次點頭。
“不知師父有何看法？”玄奘問道，“為何東來佛祖會離開極樂淨土來此？”
法明像剛剛功德佛一樣，先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道：“佛祖親臨與未來女皇結緣，此事甚好。之前有妖物仗上仙法寶謀害其身，以致皇主龍氣部分損失，入位時辰延後，並有三年離宮避位之劫。女帝這段時間若能入我佛殿宇，我教興盛可見。東土之地乃道門之根，若要推行釋教必須有紫氣護佑、無懼道門勢力的人皇。老僧曾救下女皇一次，算是初步結緣，現在又有佛祖臨凡確保萬無一失，極好。至於……”長老後麵應該還有些話，但沒有說出來。
“我彌陀佛。徒兒明白。”功德佛道。
二人說完正事又談論半夜佛法，時值天明方才結束。
法明長老行雲向南，本想直接回金山寺，卻忽見遠處一條白龍飛來。長老略作思考，隱匿身形躲在一塊雲朵後。那白龍沒有發現法明，繼續遁飛，直至洪江龍宮上空，一個翻身鑽入水下。
長老心中疑惑：“玉龍三太子來此莫不是為了涇河龍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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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人找到董永時他正在埋頭苦讀。董永在凡間時嗜書如命，上天後因滿足於成仙得道，漸漸遠離“文籍”，此時在見識到藏書閣的無限典藏後內心最原始的“欲望”立刻重新出現灌注全身，每日徜徉在玄妙知識的海洋中無法自拔。
“哎哎哎！醒醒，醒醒，別總盯著看，眨眨眼啊！”秋千用小木板輕輕敲董永的額頭一下。
醉心閱讀的董永根本沒有注意到鳥人他們，“玉先生！還有玉姑娘，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鳥人看著“阿勇”，笑道：“凡間有句話，叫做‘不瘋魔不成活’，但你這是不是有點太‘沉迷’。不過，”他伸探出一絲靈力深入董永元神，“神奇的是你如此全神貫注用功，腦筋緊繃，休息時間很少，不但沒有勞累過度，反而精神煥發。嗬嗬嗬，奇怪奇怪。”
董永回答說：“先生，在下覺得天地對我們這些讀書人是最關愛的。一頓山珍海味的佳肴抵不住肚脹胃滿，可人卻可以無限的享受知識的美妙。我興奮還來不及，哪會頹廢疲勞。”
“那也不能隻顧閱讀。”鳥人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大道在萬象世間，書是裝不下的。”
董永聽到烏鴉的話，一愣，問道：“先生這句話好有道理，可有出處？”
“額……”鳥人沒法回答。“總之你不能一直在這，要多出去走走，將書中內容聯係現實。修煉是‘感悟萬物與自我’的過程，你連門口都不出，修個屁煉。”
“在下受教。”董永認可烏鴉的話，“近段時間風頭最盛的旃檀功德佛便是步行十萬八千裏方才成就正果，我也該有些遊曆才是。”
“倒也不急。”鳥人說道，“你既然這麽愛讀書那便繼續在這讀。不但可以在藏書閣外閣，還可以去內閣；不但可以在第九書院，也可以去蓬萊秘境其他書院，甚至是闡教或者人教的書院。等到哪天你覺得‘滿足’，覺得‘夠了’，那時候你再去遊曆三界吧。”
“好的。”董永喜不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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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閣是個新鮮地方，鳥人和秋千是第一次來，有些好奇，隨手拿起幾本書翻了翻。
“可惜這些都有三清派特殊法術印記，沒法偷。”烏鴉和狐狸覺得有點遺憾。
三清派十分注重“典籍”，藏寶閣裏的寶物印記較弱，鳥人這種太乙金仙可以輕易抹去，但藏書閣這裏的各類文錄，哪怕是闡述最基本修煉規則、洪荒隨處可見的入門書籍都設有大羅金仙都難短時間解開的秘密印式。
“哎！阿勇，有沒有什麽推薦？我想找比較有意思的書。”秋千喊道。
董永將一張不知什麽材料製作的皮革雙手捧著放在小狐狸精麵前：“此書記錄著古神族日常生活起居，形式大異於現今，算是有意思的。玉姑娘要不要看看？”
“我呸啊。我有病，看別人每天幹嘛？閑的？”秋千這種隻認“吃喝錢”的人注定不會對此類書籍感興趣。
“來，看這個！”烏鴉比較了解自己閨女，找來一枚記錄三界各種美食的菜譜。
秋千很高興接過玉簡，神識沁入，極為滿意。小舌頭舔來舔去，非常可愛。
鳥人嘲笑董永道：“看到沒，你這就是‘脫離實際’，推薦書不是以你的興趣為準，需要考慮我家‘饞丫頭’的愛好。”
董永點點頭，“先生說得對。”
鳥人坐在秋千身邊，手裏捂著一枚羽毛，猶豫一會，最後放出靈法激發羽毛內的記錄，一幅幅畫麵立刻出現的他的眼中。“生前的事和死後的事不知道在第三人的目光角度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