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深淵先祖
“哎呦！”
急急忙忙往外衝，烏鴉沒留神，撞在幾位客人身上。好巧不巧，這幾位正是混沌族的小姐少爺們，其中就包括涸琯姑娘。她也當真是倒了黴了，來幾次出幾次問題，這地方可能與她命相相克。本來混沌小姐是不願再來這裏的，耐不住她幾個哥哥姐姐攛掇，本以為有兄長們在，總不會再有人亂來吧，結果……
“跑什麽！走路怎麽不看……”幾個月前的經曆使涸琯姑娘成熟一點，不想計較這點事，但她一抬頭，正看到撞自己的人是烏鴉，頓時怒火衝衝，“哥，就是他！就是他偷偷進我的更衣室，還帶人砸壞咱家陵園！”有關混沌族陵園的問題，到最終北海眾族也沒弄清楚，小輩們就更不知發生了什麽，隻曉得那裏現在歸鯤族管。
“什麽！就是他！”混沌族幾位少爺抬手抓住妄圖逃跑的鳥人，“呔！你這家夥，竟敢欺負我妹妹！砸毀我族先人陵園！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
混沌族的幾位伸手就要打，但此時一隻企鵝從樓上走出來，“你們在幹什麽？！”
幾個少爺小姐一愣，意識到自己在君幻淩雲閣，“見過企訊先生，我們……”他們很怕企訊生氣。這烏鴉多次出現在這裏，想來也是個客人，如果企訊護著，他們還真沒轍呢。
“拉出去打。”企訊說道，“狠狠地打！別客氣。”
“好嘞~”混沌族的幾位大喜，拽著烏鴉往門外走。
被擒住拖走的鳥人大喊道：“企訊，你混蛋！混蛋呀！”
…………………………………………………………
“哎？怎麽好像聽到烏鴉爹的慘叫聲？”某個房間，十幾個服務人員伺候小狐狸左右，為她輕輕按摩全身和九條尾巴。
“有嗎？”一旁的李貞英搖搖頭，“沒聽到呀~你秋千你聽錯了吧。”數月來的接觸，她已經與小狐狸熟悉，不再叫“玉姑娘”，改為稱呼其名。
“大概是我聽錯了。”秋千翻了個身，“管他呢。”
“秋千呀，”李貞英伸出手，摸摸小狐狸的柔軟皮毛，“你能不能說說那位許寡婦和藍采和的過往？我好想聽。對了，下午淩雲閣購物區有最新式的瑤池服裝展，我們去買一些吧。求你了，秋千姐姐，陪我去。”
秋千最喜歡李貞英的一點就是她“懂人情世故”。小狐狸笑了笑，“好吧，既然你求我跟你去買衣服，那我就勉強答應吧。至於故事嘛，嘿嘿，我給你講講。”
…………………………………………………………
在淩雲閣門口狠揍烏鴉一頓，混沌族的小姐少爺們還是覺得不解氣，拎著他回到混沌族家裏，想著好好收拾一番。不過，剛剛帶“人犯”進入自家大門，小年輕們遇到了混沌族最強者，大羅金仙中品高手囤籲一邊喝茶一邊遛彎，眾人趕緊叩首行禮：“見過先祖。”
囤籲瞧了瞧烏鴉，又看了看自己的後輩兒孫，頭不抬眼不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問道：“怎麽啦呀？抓此人做什麽？”
涸琯說道：“回先祖，這烏鴉就是之前說過的那個妖怪，進我更衣室，偷看我換衣服。還有，之前就是他帶著一隻兔子和一隻狐狸砸壞咱家陵園的。”
“哦~砸壞陵園……噗！你說什麽！他帶人砸壞的陵園？”原本“風輕雲淡”的混沌先祖聽聞這烏鴉就是“那烏鴉”，嚇得直接把嘴裏的茶水吐出來，趕緊叫自家兒孫鬆開薅著鳥人的手，“滾滾滾滾，滾蛋！你們這些小崽子，一天天就知道闖禍！滾蛋！”
混沌族幾位少爺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自家先祖怎麽突然急了。心中頗有疑惑，卻不敢問，一個個躬身行禮後離開。囤籲左右看看，驅散所有族人，隨後恭恭敬敬地對鳥人說道：“道友，您……還好吧？”
烏鴉抬頭看了看混沌先祖，笑了笑：“還好。你家那些小崽子怎麽可能傷到我。”
見鳥人好像沒生氣，囤籲微微放心，邀請烏鴉進混沌族主廳。來到大廳後，混沌先祖先是叫下人泡一壺好茶俸給客人，隨後又下令所有族人不要靠近主廳，“道友，敢問您可是傳說中的玉鳥人先生？”
“玉鳥人就是我啦。傳說二字擔不起。”烏鴉端起杯子牛飲，“哎呀，不好喝呀，有沒有牛奶？最近我在護膚。”
囤籲說道：“玉先生，多謝救下老夫家孩兒。”
“你是說涸琯？”
“不止。”混沌先祖說道，“先生既然能救下老夫家孩兒，那應該能看得出，若是沒有先生製止，那孩子，以及那孩子的所有後代至少要死一個。之前那孩子的母親就是因為……”這老混沌獸似是忌憚什麽，不敢說出導致涸琯身體弱的原因，“另外，北海深淵那處的問題……也多多感謝先生。”他不知自家陵園到底怎麽回事，但那股混雜之氣還是能感受到的，想來是個不小的麻煩。這幾月，混沌族曾派人去淩雲閣打聽，嚐試厘清一切，但企訊絕口不提發生什麽，隻是說過段時間會有個叫玉鳥人的烏鴉精找上門解釋。
“唉~”鳥人歎了口氣，“你們這些人，看似是有大樹好乘涼，實際上卻時時受玄武族欺負，連吭聲都不敢。悲哀呀。”
“玉先生此言差矣。”囤籲說道，“玄武族是我族的母族，得恩德庇佑無數年，無以為報。如今為母族承擔些麻煩並無不妥。”
“好吧。你們都認命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鳥人說，“隻是，我想問問，你是否知道此間之事的原委？”
“不知。”混沌先祖搖搖頭，“隻能隱約曉得是玄武族將什麽印式植入了我族族人體內。具體是什麽……老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從未探究過。”
烏鴉笑了笑，說道：“你們……嗬嗬，怎麽說呢，是該說你們忠誠呢？還是說你們迂腐呢？嗬嗬嗬嗬，真是無語呀。”
客人的話含著不少鄙視，可混沌先祖卻沒有反駁。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身在北海，甚至生於玄武族，混沌族還有其他的選擇嗎？而且，相對於多年來得到的好處，損失一男半女實在不算什麽。“企訊先生說道友會來解釋發生的事，不過，老夫思考再三，覺得還是算了吧。迷迷糊糊過日子也很好。”
“你！好好好好！不愧是烏龜的後代！好一個縮頭大法！好好好！服了你！”烏鴉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不問拉倒，我還不說呢。”其實他也不甚了解情況，這次來就是為探聽些消息，沒想到遇到這麽個“烏龜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