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態度大變
「姑姑好好調理身子，謝御醫看病一向是有十足把握才開口的，您還是小心些好。」齊昊關切道。
探舊疾卻探出新的問題來，一會兒回宮他自是要同父皇母后回稟。以他父皇對姑姑的看重，只怕下午就會送來一堆上好的藥材和補品。
「嗯，姑姑記著。」長公主笑了笑，道：「行了，你們就別窩我這了，出去玩吧，一會兒用過午膳再回宮。」
「不了姑姑，母后還惦記我們回話呢，侄兒們這就告辭。」齊昊道。
「又讓娘娘擔憂了。」長公主歉意的笑了笑，道：「那行，我就不留你們了，然兒，幫娘送送。」
「姑姑，過幾日就是中秋宴了，您還去么？要不我跟父皇說一聲，您還是在府里休養身子？」齊晏突然開口。
慕文彬正問完話進來，順口接道：「那就有勞七皇子了，順便幫我也告假吧。」
「好。我回宮就稟告父皇。」齊晏點頭。
中秋是一家團圓的日子，因長公主和宏正帝是嫡親的姐弟，又因太後娘娘早早薨逝，故而每年的中秋宮宴長公主從未缺席過。
雖說她身子有恙，宏正帝也不會強求她進宮。但齊晏卻還是主動開口問了一句。
慕嫣然從長公主懷裡起身，送齊昊和齊晏一同出府。路上齊昊便問道：「表妹，中秋宮宴你會進宮么？」
「我想陪娘。」慕嫣然道。
「也好。」齊昊心裡雖有些失望，但也未多說。畢竟慕嫣然也是盡孝。
齊晏依舊一路無話，到了府門口，臨上馬車前，他才看著慕嫣然說了一句，「姑姑許是姑父這幾個月不在京中憂思過度引起的身子不適。如今姑父回來，再加上細心調養，身子會很快好起來的。你不必太過憂心。」
慕嫣然不由怔住，這還是齊晏在她面前少有心平氣和說如此長的一句話。就是齊昊也很意外，看向齊晏的目光都透著驚訝。
「嗯，謝謝。」慕嫣然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齊晏的這句安慰說得很在理，讓她心中的那些許不安完全消散了。
目光馬車離開，慕嫣然還有些想不明白今兒齊晏的態度。
按理皇后應該不會讓兩個兒子同時爭太子之位。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兄弟相爭是件殘忍的事情，傷了哪個兒子都於心不忍。
她本來分析皇后應該會讓齊昊爭。畢竟齊昊要比齊晏大兩歲，且齊昊更受宏正帝喜歡。可現在看來，齊晏對她的態度改變更大，難道說這兩兄弟爭太子之位的其實是齊晏？
不過這也未必不可能。就她對齊昊的了解來說，他性子溫和，不喜與人爭鬥，不一定對太子之位有興趣。如果齊晏再表明自己想要，那齊昊還真的會謙讓，並且還會幫齊晏！
就拿今日來探病這事，皇后本就只叫了齊昊來。雖說他們後來在太醫署遇到了齊晏，但也可以不叫他的。可齊昊卻叫了，而齊晏也跟著來了。
她今日兩次逗齊晏都沒能讓這人炸毛，臨了這人還很用心的安慰她，這轉變得讓人都快不認識了。
「小鼴鼠，如果你是為了太子之位而來，也得看本姑娘樂不樂意呢！」慕嫣然自言自語道。
雖然明白鑒於她如今的身份，恐怕沒有哪個皇子娶她不是沖著太子之位而去，但心裡還是會覺得膈應！
回宮路上，齊昊忍不住問齊昊道：「七弟，今兒你在宮裡遇到過嫣然表妹？」
「嗯。」齊晏這次沒有不理，到是爽快的承認了。
「又鬥嘴了？」齊昊猜測道。
齊晏搖搖頭，看向齊昊，神色格外認真：「二哥，我以後不會和她鬥嘴了。」
「今兒怎麼突然轉性了？」齊昊笑道。
以前他不是沒勸過齊晏。雖說齊晏時候表弟，可和慕嫣然不過相差一個月而已，作為男子，總該大度些。可那時齊晏是怎麼回答的？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言下之意就是說每次只要慕嫣然不惹他就相安無事，但只要慕嫣然惹他了，他絕對會欺負回去，不會謙讓！
「二哥，她如今是我未來嫂子，我禮讓些也應該。」齊晏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齊昊愣住，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半晌哭笑不得的道：「你這轉變的也太快了些，別說表妹今兒像是被嚇到，我都被嚇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麼想法呢！」
「我這還不都是因而二哥么！」齊晏無辜道。
「是是是，二哥謝謝你！」齊昊笑道：「七弟，你沒發現么，其實你與表妹好好說話也不難。剛剛你安慰她那些話，我看得出來她挺感動的。」
齊晏神色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道：「二哥，下次你再和她一起的時候就別叫我了。免得我忍氣忍得難受！」
「哈哈，你呀！剛誇你一句就露餡了！」齊昊笑得搖頭，「表妹其實挺可愛的。」
齊晏嘴角彎了彎，沒發表意見。
兩人回了宮就直奔鳳鳴宮，正趕上宏正帝下朝過來。
「你們姑姑怎麼樣？太醫怎麼說？」宏正帝正是因為聽說皇后讓兩個兒子帶著御醫去了鎮國將軍府，這才來的。
齊昊便把謝御醫的話說了一遍。
「皇姐除了腿疾，身子一向不錯的。怎麼突然就氣血不足了？」宏正帝皺眉，自責道：「也是朕疏忽了。這幾個月姐夫不在京里，應該讓御醫多去請平安脈的。」
「皇上，女子氣血不足是很尋常的病症，您不必太過擔憂。臣妾這就送些上好的補氣血藥材過去。」皇后忙勸道。
「嗯。朕記得宮裡還有幾隻上好的老參，你一會兒就派人送過去。」宏正帝道。
「是，臣妾這就派人去。」皇后忙應道。
「父皇，姑父和姑姑還讓兒臣代為告假，今年的中秋宮宴怕是無法參加了。」齊晏開口道。
「你們姑父也不來？」宏正帝問過之後又自己答道：「也是，姐夫向來對皇姐上心，如今皇姐身子不適，他哪有心情來宮宴。」
「父皇要怕冷清，可以讓表哥和表妹來呀！」齊晏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