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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我需要你入戲

  法和寺座落於汴梁城外一處山峰下,曆時二十八載建成,寺內供奉著過去現在未來三佛金身,數百菩薩,數千羅漢,進奉的香客絡繹不絕,香火旺盛。


  鄆王攜著護衛進了大殿,向一僧人問道:“敢煩通稟圓智方丈,在下鄆王趙楷求見。”


  僧人微微一怔說:“方丈潛心修禪,多年不見外客,施主就不必打擾禪師清修了吧?”


  鄆王略微感到不快道:“本王遠道而來就是圓智禪師邀請的,隻需通稟禪師一聲,自有禪師定奪,不知可否?”


  僧人恭恭敬敬向鄆王施禮道:“方丈閉門謝客,施主遠道而來,貧僧就破例為施主通稟,見與不見就看施主的造化了。”


  說完就往裏院去了。


  鄆王帶著護衛,跟著僧後出了大殿,來到一進小院恭身稟道:“貴客到!”


  低沉的聲音傳來:“請進。”


  鄆王牽著護衛跨過門檻進屋,隻見蒲團上坐著一位身披大紅袈裟老和尚。


  一見客人進來,老禪師起身迎客:“阿彌陀佛,鄆王殿下別來無恙!”


  鄆王深施一禮:“老禪師安好!”


  護衛悄悄向後退去並關上了大門。


  圓智禪師忙道:“鄆王殿下請坐,老衲失禮了!”


  鄆王道:“本王今日忙於公務,本不該以俗事再幹擾老禪師清修,不料此行卻遇到了困惑,事關大計,隻好請老禪師幫忙了。”


  圓智禪師道:“施主不必客氣,請說。”


  鄆王便把這幾日發生的事詳細講述一番。


  西夏有一種奇毒-克洛婆瑟花,每到繁衍時節,它都會自我分解,飄散於世間中,花種微小細微,人眼不可察覺。


  中此花毒者,克洛婆瑟花的花種會在中毒者身上生長,紮根於肺部咽喉之上,傷肺傷神,第一日隻是輕微咳血,時常感覺瞌睡不止。


  但這毒會不斷疊加在中毒者內繁衍,日複一日,最終直到這克洛婆瑟花長出口鼻,中毒者既死。


  而那一日,微宗在接見了西夏胡僧後忽然遭受到胡僧偷襲。


  雖然身體無大礙,卻得了一個癔症,時不時陷入昏迷之中。


  經過眾多醫師診斷,官家中的正是克洛婆瑟花。


  圓智神師聽後連道:“善哉、善哉!原來是如此,官家才下了滅佛令。”


  鄆王點了點頭道:“首先,滅佛令非官家所下,而是蔡相觀此情形,讓位佛門不甘寂寞處心積慮,不甘道門國師,不擇手段,意圖卷土重來,所以才下了此令,警告佛門。”


  圓智禪師歎道:“阿彌陀佛,罪過!”


  鄆王見老禪師自責,忙道:“老禪師慈悲為懷,普濟眾生是好,不過如今之計,倒是必須讓官家盡快蘇醒才是萬全之策。”


  圓智禪師垂目輕喧佛號:“阿彌陀佛,老衲在滅佛令下達之日,已經封寺驅趕俗家弟子,現在隻有22年老僧眾,還都不曉醫理,難以再有作為。”


  鄆王知道老禪師誤會了己意,解釋說:“老禪師誤會了,其實我們已經尋得了解藥,隻是在來時半路被惡匪所劫,我們的一個護衛為了保證解藥安全,拚死帶著這解藥裏到了法和寺附近,在這附近失蹤。現在我們懷疑解藥應該是遺失到了此處。”


  圓智禪師低頭沉思方才對鄆王道:“近日我法和寺未曾有外人到訪,隻有圓太師弟出去過一趟。”


  鄆王一聽大喜,連忙道:“如此甚好,不知道圓太禪師在哪裏?”


  圓智禪師道:“如此,待老衲喚來圓太師弟。”


  “如此甚好。”


  然而,當他們來到圓太房間,隻看到了兩具屍體。


  “師弟!!”圓智禪師跪地哭泣著看到師弟屍首分離。


  而鄆王臉色鐵青,失色的杜藤睜著眼倒地。


  “殿下,從痕跡來看,有3人事後離開了。”護衛低聲在鄆王身後低聲說道。


  “嗬嗬,看來林道長手段不少,這杜藤太過激進冒失了,可惜了一顆釘子啊。”


  由武鬆帶路認準駙馬府的方向狂奔。


  一進入汴梁城內,大家都不由鬆了口氣,直接在城門口的餃子攤位,坐下來大吃大喝。


  三人並肩前行,張眉扶著林道長,避開行人,沿街而走。


  雖然武鬆覺得這很是奇怪,但據張眉說是現在誰是敵人,誰是友都不清楚,還不如減少露麵來的方便。


  但走不到半條街,武鬆和林道長就發覺有人在後麵吊著。


  他們被跟蹤了。


  “小心點。”林道長忌憚的人不是跟蹤的人,而是害怕這背後的人。


  “好的。”張眉微笑,假裝和武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嬉玩談笑。


  還沒反應過來,就遇到一名四十多歲的漢子迎了上來,客氣道:“在下老朱,奉大人之命,在城門口處等兩位許久,請隨朱某來。“


  林道長微一錯愕,武鬆卻對兩人點了點頭。


  老朱引著兩人朝駙馬府內走去。


  這進入駙馬府內,卻發現內部被打造得和鐵桶一般,四周戒備森嚴,林木間布有士兵,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禁心中奇怪。


  奇怪的是林有德並無兵權,何來的士兵?


  老朱領他們來到內宅大廳敞開的門前,停了下來道:“兩位請再次等候。“


  林道長舉步進入廳內。


  “兩位請坐,我去請大人出來。”


  武鬆對著兩人拱了拱手,轉身去找林有德。


  沒一會,林有德出現了,隻是那橫生的粗眉變成了倒八字,一副苦巴巴的臉。


  可不嘛?昨晚和林衝幾人幹酒幹到天亮不說,天魂眼花,倒在床上睡不到一個時辰就被人拉了起來。


  最關鍵是你還不得不起來。


  放在以前,誰都別想打擾老子睡覺!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小友,還未醒酒?”林道長坐在石凳子上,看著不斷揉著額頭的林有德。


  在他身後站著張眉,沒有了以前那副模樣,乖巧無比,活脫脫的一個大家閨秀,嬌羞又安靜。


  “道長啊,每次我見你都感覺沒什麽好事。”林有德心裏吐槽不已,這扣扣生生說要收他做徒弟的老道士,現在一副落難的模樣。


  看他頭上還插著一些枯樹枝和泥土,顯然,事情很急,急的人發慌。


  “那麽道長,請問解藥帶回來了嗎?”林有德直接開門見山,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林道長聽出話中有話,歎息道:“看來你也知道了!”隨即轉頭看向了張眉。


  “徒兒。”


  張眉扮了個鬼臉,偷跑出了門。


  張眉一走,自然開始說正事了。


  “有人和我說過了。”林有德在桌上放一枚極窄古樸的銅牌。


  林道長看著銅牌若有所思,他端起茶盅喝了口,沉聲道:“我帶來的解藥其實是假的,我根本沒有能治療官家的解藥。…”


  林有德心往下一沉:“道長,那麽你這麽做的目的是?”


  林道長抬手止住了他的話,續道:“不可知不可說。”


  林有德一臉的迷茫,啥?你給我打啞謎?

  林道長神情轉為沉肅,道:“雖然說出來有點丟臉,但這一次,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你的手下協助。”


  “願聞其詳。”


  林道長又道:“那個胡僧被抓了之後當晚就在牢房自縊而亡,隔日,官家就中毒,世人常認為是被下毒了,而我卻認為凶手正在宮內,或者說。”


  於是林道長把請求詳詳細細說了一遍,林有德聽得氣血翻湧、怒滿胸膛。


  “趙家人。”林有德明白了,凶手不難追,難的是追出背後的凶手,想要真相大白有點難。


  但是!關老子鳥事!!天塌了有高個頂著!

  老子就是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

  “祝你一路順風。”林有德對林道長拱了拱手,然後起身準備回去睡個回籠覺。


  林道長頓時瞪眼,恨聲道:“你在做什麽!?”


  林有德撓了撓頭道:“睡覺啊,怎麽了?”


  林道長隻好默不作聲。


  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為什麽你的府邸安排了這麽多人?“


  林有德不由得停步,深深答道:“昨天我和慕容南陽打過一場,去過皇宮,遇到有殺手偷襲,又馬不停蹄抓到真凶,最後我明白了一件事。“


  林有德深深說了一句:“你不展現你的實力,別人會以為你隻是一個跳梁小醜。”


  林道長悶哼一聲道:“你上次說要來我監天司拿一樣東西?“


  林有德低聲問道:“沒錯,雷鼎,我要拿走。“


  他就是這樣的人,開門見山,行就行不行就用其他手段拿回來。


  為什麽林有德要趕回汴梁,那就是因為係統告訴林有德,藏鼎處隻有林靈素材知道,也隻有他才能帶著林有德進去拿到雷鼎。


  雷鼎?


  林道長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可以把雷鼎給你。“


  林有德大感愕然。


  林道長又道:“雷鼎就放在藏經閣裏,以前是杜騰負責管理,既然如此,事了之後,你就管理藏經閣吧。“


  “哈?”林有德看著林道長,頓時就像吃了蟲子一般,那麽的難受。


  整了半天,我幹嘛當初不直接把雷鼎拿到手?

  我他麽傻啊!

  林有德按桌,望著林道長道:“你需要我做什麽事?“


  林道長負手前行,一副深思的神情,仰首望天道:“我需要你入戲,我看戲!“


  林有德再度茫然。


  林道長沉聲道:“我必須跳出圈外,我才能看的清楚,自從官家昏迷之後,我就突然被滅佛令拉扯進了泥潭,尤其是現在不能動彈。“


  接著轉過身來,目光灼灼望著林有德道:“但是你卻可以,你有資格也有理由插手這件事。“


  林有德苦笑道:“你這是要我這女婿上擂台啊?“


  林道長點頭道:“這才合理。趙家皇子們怎樣爭鬥,不隻是一家子的事,而是關乎國家興亡的大事,所以你可以借助帝姬入局。“


  林有德搖了搖頭,他沒興趣,因為他對此不感興趣。


  林道長歎了一口氣道:“說的也是,若我是你也定會遠離這裏,待一切明朗後,再歸來。但我不能這麽做,我不能看著官家撒手人間。“


  林有德愕然道:“那你為什麽還要跳出來看戲?“


  林道長色變道:“你碰上慕容南陽了對嗎?“


  “對,”林有德把經過說了出來。


  林道長臉色變得無比難看,歎道:“你中計了。或者說背後的人是故意讓慕容南陽送死。你殺了慕容南陽反倒幫了背後使壞的人。那人要毀屍滅跡啊。“


  林有德愕然以對,心情難過無比。


  林道長淡淡道:“不要自責。你經驗尚淺,朝堂的那些老鬼狡猾如狐,現在隻有搞明白慕容南陽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林有德臉色無比凝重的道:“不是三皇子嗎?”


  林道長卻頓了頓道:“我也懷疑是他,但是又肯定不是他,因為他出來的太快,也太主動了,就像被人牽著鼻子走。所以想讓你幫忙跳進去,我才能無後顧之憂,放手與背後的人周旋。“


  林有德頓時大感頭痛。


  真心話,在他從趙金福口中得知了最近汴梁大變的真相後就頭痛,他覺得自己卷入了一次莫名其妙的家鬥中,更氣人的是,他居然能站在一邊看著兩個或者三個人拳拳到頭的出招,看得不亦樂乎。


  但,你讓我跳進去,也出手,那可就不一樣了。


  你這是在害我啊。


  林道長歎道:“我保證,隻要我揪出那背後下毒之人,雷鼎立馬送你。“


  林有德沉吟了半會,謙讓得拱了拱手道:“那多不好意思啊,立馬送是現在送嗎?“


  林道長嘴角抽搐,點頭同意,道:“可以,雷鼎的放置地方我告訴你,那我就另作安排?“


  林有德道:“道長有何差遣,請說無妨。”


  林道長忽然脫下一枚指環,塞入林有德手裏,道:“想要進去必須靠這指環,地方我告訴你了。“


  林有德低頭看看掌中戒指,一頭霧水道:“這是……“


  林道長沉聲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追安全的地方,我會在暗處保護你的。“


  他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了,如果船沉了,沒一個是無辜的。


  林道長鬆了一口氣,就和張眉轉身離開。


  “大人?”武鬆送走兩人後,看到苦著臉出來的林有德。


  “走,叫齊兄弟們,我們去找冤大頭。”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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