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離宮
“娘娘，大事不好了，娘娘與劉苟的事，趙忠已經知道了。”
“什麽？時候的事？”何蓮驚道。
郭勝道：“此事怕是趙忠早以知道，隻是他有意隱忍不發，想牢牢控製住娘娘與劉苟。”
“難怪劉苟這兩年對趙忠是唯命是從，原來這裏麵有這個原因！”
豆娘道：“可如今如何是好？如若趙忠告密，咱們都得死！”
何蓮道：“要不殺了趙忠？”
郭勝道：“殺了趙忠有什麽用？如若他早以告訴別人呢？這樣趙忠一死，那照樣暴露！”
何蓮急道：“那怎麽辦？”
郭勝道：“辦法隻有一個，殺了劉苟！來個死無對證。”
“什麽？不行，這絕對不行。”何蓮道。
郭勝道：“都什麽時候了，娘娘，如若不殺劉苟，我等早晚會陪他一起死，到時不光是我們，還有倆位皇子都危矣！這可是誅連九族的大罪呀！”
何蓮有些舍不得，畢竟與狗子這幾年也算是感情深厚了。
豆娘見何蓮下不了決心，道：“我到有一個萬權之策！可以不殺劉苟！”
何蓮道：“什麽策？”
豆娘道：“先讓郭勝去給趙忠送些錢財，穩住他！
然後叫劉苟來這喝酒，在他酒中下點迷藥，迷暈他，然後給他“去勢”隻要去了勢，過個十天半月傷口就能愈合。到時就算趙忠去告密又有何可怕的？到時咱們可以反告趙忠陷害娘娘。找個機會處死他！
郭勝道：“這到是可行，隻要劉苟是真的內侍太監，到時大不了脫褲子以正清白！我看誰敢誣陷娘娘！”
何蓮道：“這個，這個，劉苟能同意嗎？”
郭勝道：“娘娘，都什麽時候了啊！你想想，是讓咱們一起死，還是給劉苟去勢的好？隻要過了這關，您以後把劉苟留在身邊也可以啊！其實這樣也是救劉苟一命啊！”
何蓮想了下，道：“好吧！便依你吧！”
而房間三人，做夢也沒想到，她們的談話，讓一小太監給聽到了，而且這小太監正是劉苟上次無意中救過他的。
小太監先是震驚了，原來劉苟沒有“去勢”，而是和娘娘有一腿！
但想了一會，想起父親在世時說過，為人要知恩圖報！劉苟對他有救命之恩，不能不報。
不久小太監偷偷溜出長秋宮去找狗子。
在清涼殿外，等了一會，狗子慢慢出現了，小太監上前道，：“劉大人借一步說話！”
狗子對這小太監都沒什麽印象了。
道：“你找我何事？”
小太監小聲道：“事情暴露，郭總管與皇後正在商議殺你。豆娘建議給您去勢！”
小太監說完，不等狗子答話，小太監便快速走了！
狗子驚呆了，皇後要殺自己滅口？
這就是最是無情帝王家？最毒婦人心？狗子一想，這小太監絕不會是騙自己的，因為他說豆娘建議“去勢”，這說明他知道狗子不是真太監了。
狗子立馬想到逃跑，但一想，皇後要殺他，也隻能在長秋宮殺，這清涼殿她還是做不到的。
狗子立馬返回，尋思，自己要逃也得穩住趙忠，讓他患得患失，不至於馬上告密！
狗子冷靜一下，來到趙忠房間，道：“候爺，奴婢得向您告個假？”
趙忠道：“何事要告假？”
狗子笑道：“在長社時，奴婢提拔的穎川太守，來信說，找到了一批黃巾留下的寶貝，讓奴婢親自去取！奴婢想去取來孝敬侯爺！”
趙忠道：“都有些什麽寶貝？
狗子笑道：“這奴婢哪知啊！所以還是去一趟的好，穎川也不遠，奴婢去一趟也就十天半月便回，到時我把寶貝直接拉您府上去。”
趙忠笑道：“那怎麽好意思啊！陛下正在組建西園兵馬，也需要錢，你還是多替陛下想一想吧！”
狗子笑道：奴婢明白，陛下那告假還得您替我美言幾句！
趙忠到不懷疑狗子敢騙他，道：“好說，好說，你快去快回，別忘了皇後還在等著你呢！”
趙忠故意提起皇後，就是想威脅狗子，意思是告訴狗子，皇後在我手上，你別想一走了之！
狗子回到自己房間，用白色的絹布，寫上一首詩！
正在這時，一名太監求見。
狗子道：“何事？”
小太監道：皇後娘娘，讓您過去一趟！”
狗子心想，這娘們看來是真想殺我了啊！哎！最毒婦人心，老子對你這麽用情，你卻還是要殺我。
狗子道：“你告訴娘娘，我一會就去。”
又道：“你把這封信先帶給娘娘。切記，不要讓別人發現！”
“諾”！
狗子見小太監走了，自己也快速出宮。
出宮後，狗子在外找了匹馬，快速向城北奔去！
而小太監回到長秋宮，道：“皇後娘娘，劉大人說他一會便到，他讓奴婢把這封信帶給您！”
何蓮覺得奇怪，一會都要來了，怎麽還要帶什麽信？不怕別人截獲嗎？
道：“你下去吧！”
何蓮打開布絹念叨：
“丈夫非無淚，
不灑離別間。
杖劍對尊酒，
恥為遊子顏。
蝮蛇一螫手，
壯士即解腕。
所誌在功名，
離別何足歎！”
這首《離別》是唐代陸蒙龜的絕世之作。意思是大丈夫何嚐沒有滔滔眼淚，隻是不願在離別時涕泗橫流。麵對離酒慷慨高歌揮舞長劍，恥如一般遊子模樣滿臉離愁。一旦被蝮蛇螫傷手腕之後，當斷手臂就要斷，壯士決不躊躇。既然決心闖蕩天下建功立業，離別又何須歎息怨尤。
這道詩的意境與狗子與她很相似。由其是，蝮蛇一螫手，壯士即解腕。這倆句更是意味深遠。
郭勝走了進來，道：“娘娘，怎麽了？”
何蓮把絹布遞給他，道：“他走了，永遠不會回來了！他言”蝮蛇一螫手，壯士即解腕。我待他不薄，他如何要這樣對我！”
郭勝道：“劉苟如此絕情，娘娘又何必如此的念他？”
何蓮道：“定是他知道咱們要對他下手，故而才下決心離開的。他這是在恨我。”
郭勝道：“何人走漏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