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鮮卑故事

  劉發道：“豈敢，接到陳太守的通知，臣便在此候大王。”


  劉苟道：“本王的大軍就不進城了，以免驚到百姓。”


  “你且帶路，本王帶些親兵入城便可。”


  “諾！謝大王！”


  劉苟一行進城後直接前往縣衙。


  “劉縣令，本王隻知道鮮卑人在雁門關外壯大，但到底是什麽情況？你且說說。”


  “不瞞你說，本王對鮮卑來曆都不太清楚。你給本王說說，到底這夠鮮卑是怎麽冒出來的？”


  劉發道：“大王，這鮮卑起源於東胡，東胡分布在並州西涼漠北方向。後來東胡人被匈奴冒頓單於打敗，逃到雁門以北，分為兩個部落。分別逃到“烏桓山”和“鮮卑山”，後人便以山名作為族名，形成烏桓族和鮮卑族，但還是受匈奴管轄。所以鮮卑族的生活習慣同烏桓、匈奴差不多。”


  “而後鮮卑出了個部落首領檀石槐。此人學習漢人兵法，可謂有勇有謀，收拾了一些大小部落，自任鮮卑首領。並且在北彈汗山建立王庭，自稱單於！向南劫掠我大漢各郡，北邊抗拒丁零，東麵打敗夫餘，往西進擊西域烏孫，完全占據匈奴的舊地。”


  光和年間，檀石槐病死。眾人推薦其子和連繼位。但和連繼位沒多久就帶兵攻打幽州。被我漢軍亂箭射死。和連死後，其子騫曼年小，和連兄長蒲頭槍得單於之位。蹇曼長大後，與蒲頭爭位，但是沒石成功。蒲頭不久死後，並未傳位給蹇曼，而是傳給了弟弟步度根。”


  “蒲頭傳位給步度根，很多部落不服，其主要反對的是軻比能部。軻比能實力不差步度根，也想搶單於之位。在鮮卑人眼中，強者為王嘛！”


  “另外東部還有一支鮮卑部落，道領叫素利、分布在幽州的遼西、右北平以北等塞外。這支鮮卑人比較分散，實力比步度根，軻比能又要弱一點。”


  劉苟道：“劉縣令，那如今鮮卑到底有多少人口兵馬？”


  劉發道：“鮮卑人生活在苦寒之地。容易早夭。目前三個部落加起來大概有三四十萬人吧！但是鮮卑人劫持了很多漢人做奴隸。所以到底有多少人丁，這實在不好說。並且鮮卑人從小便生活在馬背上。基本上全民皆兵。”


  “他們父亡兒子可以繼承父親的女人。除了親生母親與親生女兒不可。其餘都是可以。總之就是亂倫！”


  劉苟道：“媽、的，這異族就T媽變態。”


  劉發道：“其實也不怪他們，在鮮卑男少女多，為了繁衍人口。隻能如此吧！前幾年，我曾見一個鮮卑少年有十幾個小妾。其中這些小妾年齡大的有四十多歲。小的隻有十歲出頭。”


  “吾好奇問了一下，怎會如此？後來得知其中大半是他父親的小妾。父親死後這些女人就是他的小妾了。年齡小的是他父親下屬的女兒。”


  “這鮮卑少年，是鮮卑富裕家庭出身，家中有不少牛羊。經常帶仆人來平城賣皮子。可惜這少年沒活多久便要死了。其仆人來平城找漢人醫匠，想救活他。可後來還是死了。”


  “下官好奇，便去問那醫匠，少年年紀輕輕怎會死這麽早？到底得了什麽病。”


  “醫匠說，這少年骨瘦如柴，是房事毫無節製所製，身體虛弱。體質極差，加上得了風寒，所以才早死。其根本原因是房事過多，虧了元神。”


  “我們漢人大多男人懂得節製，所以才有養精蓄銳一說，可鮮卑人毫無節製，他們男人喜歡喝生血，吃牛羊內髒，年輕時可以強身健體。但一過30歲就基本廢了。所以在鮮卑30多歲以上的男人就算是老人了。”


  “鮮卑男人很少有活到60歲的，萬人中難尋一個。在鮮卑，女人比男人要多得多。一般粗活都是女人幹，男人除了放牧，便什麽都不幹。還有些鮮卑人為了多生人丁，會私下交換女人，在鮮卑生過娃的女人更容易受男人接受。因為能生一個就代表這女人能生更多。但是鮮卑嬰兒夭折率實在太高。十個嬰兒能有兩三個活到成年就很不錯了。在鮮卑，女人就是商品，可以用牛羊或者錢糧交換。”


  劉苟笑道：“一少年身邊守著十幾個虎狼年齡的少婦，又毫無節製，不早死才怪呢！”


  “他們有沒來平城打草穀？”


  劉發道：“沒有，多年未見了，隻要不是天災人禍，鮮卑人不會打草穀，他們賣皮子與牛羊馬匹給漢人。需要買漢人鹽、鐵、糧食、布匹等物資。一些貴族會買漢人的絲綢，首飾等等，更有些貴族子女會學習說漢話，寫漢字。從骨子裏來講，鮮卑貴族還是向往學習漢人文化的。也願意接受朝廷冊封。”


  “其實鮮卑人最怕的是漢人不買他們的牛羊皮子了。這樣一來他們牛羊賣不掉。隻能慢慢等死。”


  “隻要開邊市，則基本上不會有打草穀的事。由其是在對待漢人商人，鮮卑人很少為難他們，很少有買東西不給錢的。到是有些漢人經常騙鮮卑人的錢財。但是偶爾也會有鄉下漢人被鮮卑人劫去做奴隸。多是些鮮卑小部落所為。”


  “其實每次鮮卑、匈奴鬧事，主要還是朝廷政令變化所製。朝廷若不許開邊市，這些異族就會造反。因為不開邊市，對他們打擊實在太大了。這些草原部落，除了牛羊馬匹什麽都沒有。生活用品都得靠漢人賣給他們。”


  “朝廷目前也隻是對鐵器管得嚴點。鹽嘛在您任州牧的時候也都放寬了。其實鹽鐵走私也都是公開的秘密。否則官員俸祿都發不下。朝廷多少年沒給過一個銅板了。”


  劉苟點了點頭，覺得這劉發到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在並州走私，其實誰都知道，但公開承認到也要點勇氣。


  劉苟道：“互開邊市，互通有無，這幾百年前就有了。如今本王也無意去改變他。隻要鮮卑人不過份，本王也沒空答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