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為美竊國4.11
『主人,女主會死的,在這樣下去。』
豆豆蹲在忘憂肩膀上,望著跪在御花園已經一天一夜的人。
這個位面任務沒絲毫影子,要女主就這麼死了,怎麼辦?
它家主人到底在想什麼。
忘憂把玩著垂落在胸前的髮絲,淡淡睨了女主一眼,菱唇輕啟:「還不夠。」
『?』不夠,什麼還不夠?
豆豆有點懵,正準備問,皇宮裡驟然響起渾厚的鐘聲,接著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來。
「陛下回宮。」
「陛下回宮。」
歷時五天,終於回來了,忘憂想。
她等的都快無聊了。
也不知道那個冒充她的傢伙,有沒有跟著一起來。
可千萬別讓她失望啊。
眼尾上挑,勾魂攝魄又危險無比。
「嘭」房門被猛的推開,一群身披鎧甲的侍衛沖了進來。
「把這個冒充國師大人的東西抓住,帶到陛下面前。」
為首的人話落,立刻出列兩個侍衛朝著忘憂抓去。
忘憂唇角微揚,原來來了呀。
手指輕動,還喊打喊殺的侍衛,當下被定在原地。
邁開步子,怡然的從一眾人之間走過。
在即將踏出門口的時候,停下,聲音無波。
「敢在本殿面前放肆,你們很有勇氣,拖下去,活埋了。」
如此強烈的惡意,這些人,呵.……
無處不在的龍衛快速出現,扛起房間里的人就朝著窗戶扔下去,像丟垃圾似的,一個接一個。
跟在侍衛後面朝著國師塔來的夏侯騫昊一行人,被這場面硬生生止住腳步。
望著不斷掉落的黑點,周圍越來越多的鮮紅液體,面色駭然。
「陛下,這假國師居然如此心狠手辣,您可不能仁慈,應該立刻處死。」
站在夏侯騫昊旁邊的白衣女子,貪婪的望了眼面前的男人,滿是晦暗。
夏侯騫昊後退一步,躲開再次掉下來的一個侍衛,臉黑到極致。
「愣著干甚,沒聽到國師的話嗎,給朕把人抓起來。」
「是。」
身後的侍衛一窩蜂的往國師塔涌去,可還沒碰到門檻,就全部倒了下去。
「怎麼可能?」白衣女子控制不住的大叫。
那人不是說崇安國師氣數已盡,虛弱的很嗎,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夏侯騫昊被耳邊的尖叫刺了一下,連忙擔憂的詢問:「國師,你怎麼樣,是不是有哪不舒服?」
「沒,陛下費心了,我很好。」白衣女子神色猙獰,所幸有面具擋著。
「陛下那個冒充我的人,實力應該也很不錯,您退後,我.……」
「你?呵……」清凌凌的笑聲從眾人頭頂灑下,打斷了白衣女子的話。
忘憂坐在半空中,晃蕩著雙腿,俯視著地上的一群人,諷刺掛在唇邊。
「若不是崇安跟本殿氣運牽在一起,今兒本殿就讓它成為歷史,尤其是.……」
視線落在風塵僕僕的夏侯騫昊身上,「你,夏侯皇室。」
她不想造反的,真的。
可若是逼不得已,那就不能怪她了。
同樣的白衣,同樣的黑色神秘紋路面具,露出來的下吧和膚色,同樣精緻白皙。
但絕沒人把她們當成是同個人。
沒一起出現還好,如今面對面,高下立現。
跟他們一路走來的女子,經常仰著下吧,高傲的好像不可一世,身上卻並沒有那種虛幻的仙氣。
都說是虛幻了,自然是無法看到,只能感知的。
然半空中的女子,渾身都有種超脫世俗的翩然感。
就跟他們目睹她蘇醒時一模一樣。
恍惚間,畫面重疊。
「放肆,你竟然敢冒充我,我.……」
「你到底哪位,還有,能不能換句台詞。」
忘憂有些煩,不耐的踢著腿。
要不是豆豆一直在耳邊念叨著不能殺,不能埋,她早摁死他們了。
偏偏還有個聒噪的人,在一邊不斷釋放毒氣,污染空氣,心情更不好了。
嘭嘭嘭,忘憂剛怨念完,夏侯騫昊一群人就相繼倒了下去。
四肢發軟,渾身無力,驚恐的瞪大眼,急切的朝著身邊的人開口。
「國……國.……國師……國師,快……」
「哈哈哈,夏侯騫昊啊夏侯騫昊,虧得你還是一國之主,蠢到如此地步。」
白衣女子取下面具,露出一張醜陋猙獰滿是肉疙瘩的臉。
忘憂:「.……」
卧槽,這藥效好強哦。
心動,想要!
不過現在演的哪出?
她不太懂。
手一動,一把葵花籽出現在掌心,開始嗑起來。
完全沒有現在劍拔弩張,千鈞一髮急迫的緊張感。
白衣女人似乎這會也沒心情管她,插著腰笑不停。
笑夠了才靠近震驚看著她的夏侯騫昊,眼裡全是快意。
「你是不是很後悔,是不是很不敢置信,我不是你心裡的那個人,你是不是很失望,哈哈哈……」
每說一句,夏侯騫昊面色就難看一分,她就高興一分。
曾經,為了這個男人,她努力討好,甚至背叛自己國家。
結果到頭來,她不過是另外一個人的替身。
哦,不對,她連替身都算不上。
因為在他看來,那個人高貴聖潔不能攀,多看一眼都是褻瀆,她卻是可以任由他把玩的物件。
「夏侯騫昊我一直在期待著這一天,期待著你怎麼在她面前,永無翻身之地。」
「如何,我給你的結局,還喜歡嗎?」
手摸了摸著自己臉,又眷念的摸了摸那張她記了十多年也恨了十多年的臉,神色瘋狂。
「就像你當時給我安排好的結局一樣,都是那麼令人深刻,深刻到刻入骨髓。」
夏侯騫昊瞳孔猛縮,顫抖著手:「你……你是……虞妃。」
「陛下原來還記得臣妾,可是,您對臣妾好狠的心,怎麼辦,陛下,臣妾心好痛,您陪我好不好。」
被叫出埋藏多年的稱謂,白衣女子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然出口的話,卻越發的瘋狂。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鋒利的小刀,狠狠的朝著夏侯騫昊脖子刺去。
『嘭』「啊。」眼看刀要劃上脆弱的脖子,白衣女人飛了出去,撞到旁邊的柱子,一口血噴了出來。
在即將落地的時候,一抹瘦小的身影沖了出來,急切的喊著:「母親。」
絲帶還沒收回的忘憂,心一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