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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父母的耳提麵命,總是來得那麽刺耳,卻讓人安心

  你以為這兩句責罵就算結束了,但這僅僅是個開始。


  中年婦女的戰鬥力,不容覷,何況邊上還有個坐著沒吭聲的如同婦人的中年男人在蓄勢待發。


  男女混合雙打?哦不,搞錯了,是男女混合雙,是教的。


  陳宮悶著頭,快速的吃著飯,心裏隱隱有些擔憂,想趕快吃完逃離這個將“鑼鼓喧”“戰火轟鳴”的“戰場”!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親和繼父了,別看他們現在沒有開腔,但隻是在想著如何開口。


  這片刻的安寧,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看似平靜,卻醞釀著疾風驟雨,似乎要摧毀什麽。


  陳宮吃得驚心膽顫,惴惴不安。


  嘴裏可口的飯菜卻味同嚼蠟,難以下咽。


  終於,“皇太後”放下了碗筷,端著杯子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抱著雙手,做好架勢開了口。


  她用手指撚著陳宮的耳朵,溫聲笑道。


  “宮兒,你還記不記得,今上午,那個把你弄回來的?”


  陳宮往頭把母親手的方向伸了一段距離,讓耳朵上的痛處少些,求著饒,反問:“你輕點,疼!難道是你和伍叔,把我弄回來的?”


  “看來,你還真的忘了,不然也不會在我麵前裝傻了!”郎澤芳拇指和食指撚著陳宮的耳朵微微用力,馬著的臉上露著似笑非笑的微笑。


  “我是真的不記得了,那個裝傻了?”陳宮偏著頭,坐直了身體,尷尬的解釋,神情嚴肅:“我敢在你麵前裝傻?怕不是活膩了,我還沒這個膽子!”


  郎澤芳聽著陳宮的話,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聽完之後,笑著點點頭。


  “你還算老實,實話實!”


  完,她收起了撚著陳宮耳朵的手,在身前抱著,豎起食指指著陳宮,緩緩道。


  “你喝癲了後,是你春明叔把你扶回來的!”


  “春明叔?”陳宮有些納悶,不敢相信,母親口中的“春明叔”就是堂大伯,全名叫“陳春明”。


  郎澤芳臉上抽了抽,然後充滿怒火的吼道:“就是你喊大伯那個人!”


  “人家把你扶回來,你還攀著人家和他稱兄道弟,著胡話!”


  “簡直把臉丟完了!”


  “辛虧人家不計較,不然……”


  郎澤芳急得都不知道該怎麽了。


  ……


  屋子裏靜了一會兒。


  隨後,沙啞的聲音響起。


  陳宮望著自己生氣的母親,目光灼灼,問道。


  “你的是真的?”


  陳宮著,卻是不信,帶著疑問的語氣:“我喃們會做出這種事情?”


  郎澤澤眯著眼睛,冷笑著,絲毫不在意陳宮問話。


  “哦,這會兒覺得丟人了?”


  郎澤芳話裏有揶揄的意思,堂屋裏落針可聞,和門外連綿不斷的“滴嗒”形成了鮮明對比。


  仿佛是來自靈魂的拷問。


  一會兒之後,陳宮皺著眉頭,馬著臉,重新問到郎澤芳。


  “老母,我還有沒有做過其他“現眼”的事?”


  “喃們沒得?”郎澤芳的眼睛眯得更了,皮笑肉不笑的指著陳宮的腦殼。


  “你後腦勺難道不痛?”


  完,她還用手敲著陳宮的頭頂。


  “嘣嘣聲”在屋子裏飄蕩,等陳宮疼得齜牙咧嘴了,這才收起手,心有餘悸的開口。


  “你春明叔走了後,你一下就在堂門口“倒了硬樁”,後腦殼重重碰在地上,把我和你伍叔兩個嚇了一大跳,拉都拉不住,差點把我們兩個也整倒了!”


  要知道陳宮有一米八幾的身高,體重也有一百四左右,這突然直挺挺的往後倒去,重力加速度作用下,沒有準備的倆人怎麽拉得住,那碰撞的聲音肯定不。


  所以,郎澤芳再提起才會擔心和害怕。


  陳宮臉色難看起來,怪不得剛才腦殼那麽痛,眼前還眩暈,合著是摔了,有點“腦震蕩”了!


  他輕聲笑道:“是有點昏痛!”


  “哼!”郎澤芳非常不滿的冷哼一聲。


  她看了一眼陳宮,這才沒好氣道:“幸倒好你腦殼硬,沒得啥子事,包都沒有起,那麽大聲,我還以為你摔壞了,連忙扒拉著著看你的後腦勺,結果發現你已經睡著了,再喊都喊不醒!”


  完,她似笑非笑的盯著陳宮。


  陳宮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了,母親的目光讓他的臉逐漸垮了下去,收起了笑容。


  他訕訕道:“還好有老母和伍叔在屋裏。”


  言下之意,是沒有他們兩個在屋裏,自己怕是要睡在水泥地上了,外麵又下著雨,冷死人!而他又是那麽的怕冷。


  這時坐在一旁的繼父陳先伍接話了,他對著陳宮感慨道:“宮兒,你也曉得你一筒莽漢子,又高又重,睡到街簷(屋簷下)上,就像沒得骨頭一樣,把你媽和我兩個人抬出了一身大汗,才把你整到床上睡起!”


  隨後,陳先伍又語重心長的勸道:“宮兒,也不是伍叔不要你喝酒。但喝酒也不是你那個喝法,那個往死裏喝?”


  “喝個二三兩,半斤就對了,不能再多!昨你們那一桌,倒了三個,強娃兩爺子(父子)都吐了幾道,又哭又笑的,你就拉到你大伯著胡話,拿給院裏人看了笑話!”


  “你又這麽年輕,做事心裏自己要有分寸,莫傻裏傻氣的,像個“哈包”(傻子)一樣!”


  他頓了頓,又問著陳宮:“我們陳家壩村有好多人是喝酒喝死了的?你心裏比我清楚!”


  “酒這個東西,還真的不能過量,不然是要出問題的!”


  陳宮被得一愣一愣的,心裏不是很舒服,不耐煩的頂了一句:“又不是每次都這樣,隻是偶爾這麽喝一回!”


  郎澤芳不幹了,罵道:“你還想有下回?你這個人總莫遇到吃席,一遇到了,那回不喝到爛醉,喝到不知人事才肯收手?”


  “你自己想一下,你這會兒樣子有幾回了?皮都拿給你臊完了(臉都被你丟盡了)!”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麽,哽咽道:“你老漢兒活到的時候也喝酒凶得很,那個勸都不聽,你看他才活了好大的歲數嘛?你學到他嘛,喝死了,一哈就安生了!”


  突如奇來的一句話,把還想頂幾句嘴的陳宮打蒙了,他扭頭看向牆上掛著的父親的黑白照片,心裏不是滋味。


  父親隻活了5歲,生前喝酒像是喝水,從酒廠打十斤高度白酒,他一個人喝不了五就沒了,雖然因為腦癌去世的,但要和喝酒沒得一點關係,陳宮是不信的。


  陳宮悶著頭,低著道著歉:“老母、伍叔,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我答應你們,以後少喝就是!”


  “這才對嘛!”倆人異口同聲的點著頭,臉上滿是欣慰。


  陳宮在一旁看著破涕為笑的母親和哈哈大笑的繼父,訕訕地賠著笑。


  郎澤芳紅著眼盯著陳宮,告誡:“你個人記住今晚上你的話,你要是敢忘了,我也不得再你了!”


  “我就回涼山喊你大舅拿點你外公留下的中藥煮給你吃!”


  “專門戒酒的藥,煮到稀飯裏,讓你不曉得就吃了!”


  “以後聞到酒氣,你都要吐,我看你喃們喝?”


  母親的告誡與威脅,讓陳宮五味雜陳。陳宮你看看你都把你老母逼成什麽樣子了?既然都準備下藥了!

  過世了十來年的外公,陳宮隻見過兩次,那是個醫術高明的老中醫,行醫五六十年,醫人無數,戒酒的方子肯定是有的,大舅手裏有點他留下來的中藥不奇怪。


  陳宮一點都不懷疑母親的話,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我絕對不得忘,你們放心嘛!”


  敢忘就是“下藥”警告,嘿嘿!。


  “最好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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