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被自己蠢哭
杜鵑卻是低下頭,避過了一笑傾塵的眼神,並沒有說話。
這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還當真以為有多姐妹情深呢。”一笑傾塵嗤笑,卻也沒有追問。
杜鵑悄悄鬆了一口氣,十指指甲卻深深陷入了掌心裏,帶著麻意的刺痛感讓她清醒,更是告誡自己不可輕舉妄動。
且不說在初始村落裏和冒險者對上沒有任何好處,不管任何時候,他們和冒險者對上,都是有很大風險的。
畢竟冒險者可以重來,而他們隻有一次生的機會。
因此,若非實力雄厚到一定地步,不會輕易對冒險者動手。
別看冒險者當下弱小,可他們進步發快,不需要多久時間就能變得很強。
報仇什麽時候都不會晚的。
所以杜鵑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但實際上還真不敢對一笑傾塵動手。
“算啦,你們這些恩怨和我無關。”一笑傾塵毫不在意地揮手,手上拿著的東西愈發顯眼。
杜鵑差點被氣得吐血,卻還不敢動手搶過來,別提多鬱悶了。
“不說,這件事情可不好解決啊,你說呢?”
看著一笑傾塵笑靨如花的模樣,杜鵑隻能咬牙忍了。
“你到底想怎樣?”這已經不是杜鵑第一次問了,但一笑傾塵遲遲沒有接話,當然是為了換取更大的利益。
這一來一往之間,一笑傾塵就是不接話不鬆口,為的隻是想讓杜鵑加籌碼。
“我要仙族主城的路線圖。”一笑傾塵終於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可能!”杜鵑脫口而出,說完卻咬著下唇,懊惱不已。
她應該說的是沒有,而不是不可能啊!這樣一來,不就等於變相承認自己有這個東西了嗎!
這回杜鵑真的差點被自己蠢哭。
“果然是這樣。”一笑傾塵笑意更深,看著杜鵑露出來果然如此的神情。
“姑娘還是自己交出來吧,畢竟事情鬧大來對你們一點好處也沒有,想來你應該也沒有忘恩負義到這如此地步。”這話她說得很真誠,實際上不過是隨口扯的。
對雙生妹妹都下得去手的花妖,又怎麽可能會因為受到了這些小恩小惠而有所改變,也許,惡意和善心會有改變,但那樣的人太少。
有的也不過是因為發生了某件大事而有所感悟,進而自我控製而已。
杜鵑自然會選擇屈從,原因隻是因為在這十二年間她為自己塑造的形象太過美好,年少相遇的愛人,被迫分離,離去之後的愛人了無音訊,迫不得已找個落腳處等他凱旋歸來。
盡管大家都清楚極大可能這個人回不來了,但她不死心,他們當然也不會當這個惡人。
有的念想,還是不要打破才好,這樣的生活才會有些盼頭。
有這麽一個杜鵑自己挖下的坑在前,一笑傾塵覺得自己想要這個東西並不算過分。
哪怕不夠,就憑她手上的東西,杜鵑也隻能乖乖認命。
要是當初邵修德死了就死了也就算了,偏偏又有花妖的舍命相救,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樣,還有了自己的據點,一個將軍淪為山賊,他對杜鵑的恨意自然不必多說。
就算他生前隻是一個明不見經傳經傳的將軍,但戰亂年代的將軍可遠比現在令人敬仰或追捧,隻要發出是某位將軍的遺物,剩下的都不用一笑傾塵多說,那些人族自會替她將事情鬧得滿城風雨。
看妖族倒黴,人族就多一分上位的機會,這麽好的機會,他們怎麽可能會錯過呢?
所以說,斬草不除根必成大患。
“據我所知,仙族的據點到現在都沒有冒險者發現,你要這個做什麽?”杜鵑不甘心,明顯還想再掙紮一番。
也許說著說著,一笑傾塵就改變想法了呢!雖然機會渺茫,但總比什麽都不做直接拱手相讓來得好吧!
“這就不勞姑娘操心了。”一笑傾塵笑意不改,擺明了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在杜鵑高冷地不搭理她之前,主動權是最杜鵑手上,但是現在嘛,她都甘願自動放棄了這個委托,當然不會讓杜鵑這麽舒服了。
盡管這麽做顯得她小肚雞腸,似乎有辱她本體的真實身份,但隻要她自己不暴露,誰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呢?
正好趁著偽裝戒指在身,多做一些有趣的事情才更有意思嘛!
都做到這個地步了,誰還會往承曦身上想呢!
“你是如何得知我身上有地圖的?”杜鵑試圖做最後的掙紮,她保不住沒有關係,但也許很多事情,要開始提防起來了。
仙族的地圖,不過是她最近兩年偶然得到的,從未敢告知任何人,到頭來卻要便宜一個冒險者,杜鵑有多鬱悶可想而知。
“自然多虧了邵將軍。”一笑傾塵也沒有任何負擔,直接就把邵修德出賣了。
反正這兩位新仇舊怨可不算了,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都是一樣的,更何況,她可沒有說謊,更不需要內疚什麽的。
“我將地圖給你,你能將這份東西留給我嗎?”杜鵑眼珠一轉,看著一笑傾塵手上的東西,提出來交易。
真是一點虧都不想吃,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和她討價還價,難怪邵修德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論起臉皮和手段來,這位將軍確實沒有杜鵑那麽拉得下臉。
可見,臉皮子薄的,最終還是吃虧更多。
隻要豁得出去,沒準他和那位杜鵑早就三年抱兩兒了!
“不行,這是屬於邵將軍的東西,我還要還回去的。”一笑傾塵果斷拒絕。
杜鵑眼裏充滿了不甘,卻隻能將地圖拿出來遞給了她。
沒辦法,她還想在芳洲村好好生活下去就隻能妥協,有些人設一旦立了,就不是她敢輕易打破的,來自整個村名的憤怒,她還承擔不起。
【係:尋找杜鵑拿到婆羅城地圖碎片已完成,可前往善清鎮找到邵修德完成交接任務】
“多謝杜鵑姑娘割愛,回見啊。”地圖到手,一笑傾塵也沒有再多做停留,直接離開了杜鵑的花鋪。
隻留下杜鵑獨自在花鋪裏久久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