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章 好久不見
「審判不了你?」
聽到鷹鉤鼻青年的話,葉凡抬頭淡淡一笑:「有來頭?」
鷹鉤鼻青年冷笑一聲:「夫人應該清楚,我是大王子派來的探子,專門盯著夫人的。」
「而且我跟王室也有一點血緣關係。」
「動我,不僅你會失去大王子信任,還會招惹上天大的麻煩。」
他很是遺憾:「今晚一事,到此為止吧,來日方長,咱們慢慢玩。」
葉凡一笑:「大王子的人?夠厲害啊。」
「那是,我是大王子的千機衛!」
「專門盯著各方和七十二妃的。」
鷹鉤鼻很是強勢:「放在你們神州,那就是錦衣衛,雖然位置不高,但份量極重。」
「以夫人的聰慧,應該早就猜到我的來歷,之所以一直不敢動我,不就是忌憚我身份嘛。」
他看著阮靜媛玩味笑道:「今晚的事,我很抱歉,但事已至此,只能讓夫人忍耐忍耐了。」
他的囂張,讓跟隨阮靜媛多年的護衛很是憤怒,只是眾人也很無奈。
大王子的人,不是他們能動的。
阮靜媛也俏臉難看,顯然這樣放過他,心裡實在憋屈。
畢竟剛才差一點就要被老虎一口咬死。
「叮——」
這時,阮靜媛的手機震動,一個電話打入了進來。
正是象鎮國。
他似乎知道斗狗場的事,笑笑對阮靜媛開口:
「事情我都清楚,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先把象金浩放了吧。」
象鎮國笑容燦爛:「他是我養的一條狗,今晚失心瘋了,我收拾他。」
「打狗看主人。」
他做著和事佬:「你和葉少給我一點面子,而且我可以保證,你身邊不會再有這種人出現。」
鷹鉤鼻聞言一臉得意。
阮靜媛嘴角牽動了一下,想要說話卻見葉凡起身。
「打狗看主人?」
葉凡拿過手機對著象鎮國一笑:「好,我看看大王子你。」
「砰!」
下一秒,葉凡一槍爆掉鷹鉤鼻腦袋。
鷹鉤鼻眼睛瞪大,腦袋濺血,撲通一聲倒地。
象鎮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全場一片死寂。
良久,阮靜媛反應了過來,聲音一抖喊道:「葉凡,你幹什麼啊?」
葉凡一把掛掉象鎮國的電話,貼近阮靜媛輕柔一笑:
「夫人,你不就是想要借我的手除了象金浩嗎?」
他語氣帶著高深莫測:「這一槍,不過是成全了你……」
阮靜媛身子一抖,眸子深處,儘是訝然。
兩個小時后,鎮國府邸,左側偏廳。
象鎮國先是看看被爆頭的象金浩,然後又看看肩膀流血的阮靜媛。
臉色陰晴不定。
良久,他突然哈哈大笑一聲:「葉凡殺了象金浩,又用視頻看了看我。」
「不錯,打狗看主人,他殺了狗,還看了主人。」
「這思維反應,不愧是我象鎮國的盟友。」
「他越來越有資格跟我並肩作戰了。」
象鎮國的臉上再也沒有怒意,反而多了一股笑容,輕輕揮手讓人把屍體抬出去。
「靜媛,你傷勢怎麼樣?」
「要不要緊?」
「該死的象金浩,確實該死,縱虎傷人,還差點要了你的命。」
「葉凡殺的好,他死十次都不夠彌補你的傷。」
「你可是我最愛的女人,最得力的幹將,傷成這樣,我不能容他。」
象鎮國一臉疼惜檢查著阮靜媛的傷勢,隨後對象金浩所為充滿了憤怒。
他的喜怒無常,不僅沒有讓阮靜媛心頭一松,反而讓她生出一股危機感。
她輕聲一句:「象少,我沒事,傷口處理敷藥了,不會有大礙。」
「也是,葉凡是赤子神醫,一手醫術妙手回春。」
象鎮國沒有理會阮靜媛的話,依然親自動手扯開紗布,仔細觀察阮靜媛的傷口。
看到阮靜媛傷口的縫合和恢復,他嘖嘖不已:
「大開眼界,大開眼界,被猛虎抓傷,這麼點時間就止血恢復。」
「葉凡醫術,天下無雙啊。」
他對葉凡讚許不已,只是眸子深處閃爍一抹寒光。
「象少,葉神醫真不是有意殺象金浩的。」
「他當時跟我一樣,還處於被老虎襲擊的高度繃緊神經中,手腳和腦子都在發抖。」
「聽到象金浩放虎傷人還不算,還肆意挑釁,葉凡就按捺不住開槍了。」
阮靜媛替葉凡辯駁一句:
「事發后,他心裡也非常後悔,本來要跟我過來負荊請罪的,但又覺得這樣沒意義。」
「他想要好好對付沈半城一番,然後在後天的見面宴會上,用第一庄的落敗向你請罪。」
她替葉凡給足了象鎮國面子。
「沒事,沒事,我就沒怪他,不就一條狗嘛,還是傷害我愛妃的狗,死了就死了。」
象鎮國綻放一個笑容:「你轉告葉凡,不要有壓力,事情過去了,好好對付沈半城就是。」
「後天晚上,我在鎮國府邸給他慶功。」
他很是熱烈和大度。
阮靜媛一笑:「謝謝象少大度,我想,葉凡一定士為知己者死。」
「哈哈哈,好像說的我以前很不大度一樣。」
象鎮國突然話鋒一轉:「你說,葉凡醫術這麼好,我是不是可以請他給象王看看病?」
「對,沒錯,等葉凡擊潰第一庄后,我就帶葉凡進宮給象王看病。」
他自言自答:「把象王治好了,我就是大功一件……」
給象王看病?
最想象王死的不就是象鎮國了?
畢竟他比起象連城和象搏虎,年紀要大一輪,難於承受歲月的煎熬。
阮靜媛心裡掠過一連串念頭,不過沒有說什麼,只是低著頭。
一個小時后,阮靜媛離開了鎮國府邸,心事重重走向自己車子。
她的腦海,總是浮現葉凡橫檔自己面前,不惜犧牲手臂來保護自己。
她想起了心底深處那個人。
她心中繁雜,沒有再去醫院檢查,而是回了金屋一處宅子。
阮靜媛剛剛走入自己的複式房子,就看到陽台站著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
燈光幽暗,卻依然能辨認那是一個男人。
阮靜媛下意識掏出槍喝道:「什麼人?」
她還準備按下警鈴讓對面的保鏢沖入進來。
只是還沒觸碰,她就見到對方緩緩轉身。
面孔陌生,但笑容溫潤,黑衣迷眼。
聲音更是帶著一股致命的醇厚和熟悉:
「靜媛,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