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匕首
聽到王警官說找到了陰蠱的產地頓時激動起來,如果去到那個地方,說不定能找出二十年前剝臉皮案件的兇手,離那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又靠近了一步。
放陰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剝臉皮的兇手,就是不是一個人,他們之前肯定有聯繫,只要找出其中一人,就能找到另外一人。
現在還不確定到底是幾人所謂。
這段時間,我要麼就是跟祁昊軒呆在一起,要麼就是跟右逸辰呆在一起,想剝我臉皮的人沒有空隙下手,所以這段時間的我還算是比較安全。
但是我不可能永遠粘著他們兩個,特別是游逸辰,讓我跟他一直呆下去是不可能的。
所以,必須得儘快將兇手給逮出來,這樣我的生命才徹底安全。
我的小腿在網吧被屍體碰到后,祁昊軒就從我的小腿上接連挑出了兩條陰蠱,陰蠱不可能自己隔空生出來,再加上之前祁昊軒說過,我身邊有人在害我,說明,有人一直藏在我身邊,給我小蠱,只要我腿上的陰蠱一被祁昊軒弄出來,他就立馬再放一條在我小腿上。
不知道這人是誰,只知道這人很小心,當著我的面下蠱,我卻不知道。
他在暗,我在明,現在聚陰草也沒了,為了避免他再給我下陰蠱,只能跟他硬碰硬,看是我先找到他,還是他先害死我。
「那個地方在哪裡,什麼時候過去?」
「在一處偏僻的小村中,那個地方很難找。」
王警官說,那個村子很小,在一處自然森林之中,想要找過去很麻煩,需要做路線規劃,在手機上不好溝通,最好是能當面談談。
我當然是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
不過現在是半夜,就沒見面,第二天一大清早就來到了警局門前等著王警官。
等了一會後,就看見王警官開著車來到我面前,將車窗打開朝我揮了下手:「蘇雨,早呀,等了多久,我剛才去接了幾個人。」
「王警官早……接人?」
一臉懵逼的看著車門,這時從車上下來了幾個人。
除王警官外,還有一位美女和兩位壯漢,望著他們笑了下,然後看向王警官:「這三位是……」
王警官對我笑了下,然後回頭看向身後的三位:「這位是我跟你們說過的蘇雨同學。」
那位美女走上前來,將右手伸到我面前,笑得很純:「你好,我叫秦蘭,一名法醫。」
對她笑了下,帶著一絲驚訝,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妹子會是一名法醫,瞟了一眼她的右手,這隻手不知道跟多少屍體接觸過。
跟她握手說道:「秦姐,你好。」
隨後那兩名壯漢也像我做了自我介紹,他們兩個是一個村裡出來的,都是武警,身體強裝,力大如牛。
個子稍微高點的叫做兒龍,個子矮點,臉圓些的叫做畫虎,聽王警官說,這兩位武警有很高的默契度,所以選了他們。
自我介紹結束后,五人便來到王警官辦公室,拿出一張手繪地圖,這張地圖應該是王警官昨晚零時繪出來的。
王警官指著手繪地圖滔滔不絕,講著我們之後的路程。
我們即將要去的是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村子,村子並不大,如果不是這次的陰蠱調查,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村莊。
村莊處於一片自然森林之中,經過初步勘察,在森林中發現了野人蹤跡,我們所要找的那個村子與野人部落還隔一段距離,但想要去那個村子,必須得經過野人部落的領地。
這正是王警官帶上二龍,畫虎的原因,王警官還說,路上能不驚擾野人部落就盡量不要驚擾他們,免得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一個有著村子存在的森林怎麼會有野人?普通的人能和野人共存嗎?
那些所謂的野人到底是人在裝神弄鬼還是真的野人存在?皺了下眉,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由於那片森林太多未知數存在,偵查人員也未深入調查,更加沒見到野人的真面目,只是發現了蹤跡。
至於為什麼要帶上秦姐,那完全是因為,秦姐聽說有野人,便求著王警官帶著她去。
秦姐是個研究狂魔,對任何事物都抱著新奇的態度,特別是對人類和人類的屍體,她只要看到屍體就會有種莫名的興奮感。
王警官沒經受住秦姐的撒嬌就同意了。
將一切要注意的點再三強調了幾遍,然後各自要配備的裝備整理整理,這次一點都不能疏忽。
聽王警官的語氣,這次的行動好像比表面上看到的還要危險。
而我沒有什麼武器,王警官早就為我想好了,他將自己的一把精緻的匕首送給了我。
在將匕首送我時,王警官一直望著匕首,眼中閃爍著些許淚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傷與思念。
「王警官,這把匕首對你很重要嗎?要是很重要的話,我可以換個別的武器的。」
王警官擺了擺手,硬擠出一絲笑容:「再重要的東西都會有失去的那一天,也就沒有重要和不重要之談。」
他說完后就走出了辦公室,二龍和畫虎也跟著走了出去,而我拿著匕首獃獃的看著,總感覺這把匕首有故事。
秦姐站在一邊,對我笑了下:「他將這匕首給你,你就好好收著,這把匕首,他一般不會讓除他以外的仍和人碰的。」
秦姐說完后,就拉著我走出了辦公室:「今天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麼。」
「謝謝秦姐,隨便吃什麼都可以,我不挑食。」
頓了下,又接著問道:「這匕首對王警官來說,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秦姐看向我,雖說臉上笑著,但眼中卻吐露出一股悲傷:「這是他女兒的,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
女兒?王警官還有女兒?從來沒聽王警官提起過。
王警官雖說五十多歲,但他好像把全身心都放在工作上,特別是對二十年前的剝臉案,很是上心,我以為他是一個工作狂,還未結婚呢。
「他女兒現在,在哪呢?」
秦姐彷彿不太願意談這個話題,直接將話題給轉開了:「他家的家事,誰知道呢,我們就去那家餐館吃吧,那家我吃過幾次,蠻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