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啟程
瞧著雷耀已經來到麵前,閆五放倒了鬼子隊長後,噗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
漢奸就是漢奸,為了保命他們可以做任何事,這樣的人隻要留給他一口氣,就會有更多的無辜百姓遭殃。
雷耀眯著眼笑了笑,將滴著鮮血的鏟子背到身後對閆五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您是神,您是英雄,您就是我的親爺爺。”閻王還以為這一套會在雷耀身上管用,不僅著還不停的跪拜,可是當雷耀冷冷的道出名字後,他身子一下就僵了。
“你,你是雷耀?”
雷耀是誰,不隻是鬼子痛恨的,也是這群狗腿子最怕見到的,他們知道自己的所為在雷耀的麵前,不管用任何方式彌補都是沒用的,下場隻會有一個。
閆五或許不相信自己會撞見雷耀,也早有聽雷耀死在了南京,可是雷耀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讓他忽然明白了什麽。
“別,別,別殺我。”
閆五已經恐懼到無話可,拖著渾身顫抖的身子使勁的朝後挪動著,可是他的眼前,雷耀的手已經高高舉起,終究,漢奸的下場唯有報應。
鬼子全部被殺,在村民的幫助下屍體全被拖到了岸邊,將衣物扒去後丟進了河中,發生過戰鬥的痕跡也很快被抹去,自此雷耀三人才離開。
這之後村裏村外開始傳言著南排河鬧鬼,一群鬼子途經時下河洗澡卻沒見得一個上來,不管合理不合理,傳進了日本人耳朵裏,即便有人感覺蹊蹺,但對於東方的一些靈異也是抱著敬畏的態度,那之後但凡再來掃蕩的鬼子全部繞開那條河走,漸漸的幾個村子很少見到鬼子的蹤影。
回到住所後,雷耀呆在院子裏把所有的農用工具都翻了出來,這個使使那個用用的,看得虎子雲裏霧裏,花蘭卻拿出個板凳跟看戲似的坐在旁邊瞧著,臉上洋溢著崇拜的神色。
“怎麽了,這樣看著我。”雷耀比劃了一番手中的錐子,又是皺眉又是咧嘴的,活像個孩子似的。
“在你眼裏是不是隻有農具才是武器?”花蘭笑著摸出槍來,“我怎麽發現這東西還沒你那破鏟子厲害呢。”
“你想什麽?”雷耀麵無表情依然自顧自研究著手裏的家夥。
花蘭歎了口氣緊搖頭,她自然想提的是希望雷耀用槍,今日發生的戰鬥是完全部署好的,看似完美卻也有很多不利的因素,她覺得雷耀沒有受一點傷是有運氣的成分,可是誰的運氣又會伴隨一生。
就今那群鬼子,有槍在手幾下就解決了,花蘭實在不明白雷耀到底怎麽想的。
“用慣了。”隨便回了句,雷耀揮手一甩,鐵錐子硬生生插進了不遠處一塊板子上,他擦了擦手道,“真得盡快做把鐮刀了,這些都不順手,咱們明就啟程吧。”
“聽你的,老大。”
雷耀的傷已無大礙,殺鬼子時候已經試過,這裏也就沒有必要再待下去。
實質上雷耀也不全是因去徐州而著急,經過今的事,讓他想到了鬼子會不停朝南京外圍擴張,附近沒有軍隊的力量,那些無辜的村民就得遭殃,考慮到這點,所以他想著快點去別的地方瞧瞧,若是有鬼子在,他還能幫得上忙。
同時,常用的武器不在身邊,他始終覺得有種不安全的感覺,遇到突發狀況都不能及時解決,也希望能夠在路上找到鐵匠,普通的鐮刀他已經有些看不上眼了,還是之前被改進過的那種得勁。
其實花蘭本可以留下,和千門的多年恩怨因為李之貽已全然化解,孩子已經被救出來了,用餘下的一生照顧她長大,這才是她心裏最想要的生活。
可是正因為李之貽的感化,也讓花蘭覺得自己被賦予了一份責任,沒有雷耀他們的那種偉大,隻是能夠一路照顧好雷耀,順利的把他送到徐州,同時李之貽到底安不安全,沒人知道,而這個答案在徐州可以找到。
了解了這些,常人都會在感謝的同時推辭這份好意,雷耀恰恰相反,他知道責任對一個人來講意味著什麽,阻止她去實現反而會令她覺得愧疚,帶著這樣的一份心情又如何能過好安穩的日子。
徐州位於南京城的西北方向,有兩條正路原先過往的車輛還算多,大多都是些做生意的老板往返在兩地之間,由於南京爆發了戰爭,自此再也見不到他們的身影,花蘭有部分人跑路,就是擔心會撞到鬼子。
這個時期誰都不想遇到日本,雷耀三人同樣走的路,看著腳下的車轍印記,打心底盼著,要是能遇到車輛拉個腳再好不過了,省的一直步行下去,就這樣光靠一雙腿,到達徐州還不知多久呢。
鄉下村與村之間不像城中各區位那樣規劃的整齊,沒準你遠遠瞧著是一方土丘那可能就是一個村,走過去的話又沒準是一條曲折的彎路,直通的大路是近可不安全隱患太多,所以聽上去的距離和實際走出來的相差太多。
得幸於花蘭提前都做好了工作,一路上都是她在指引,大家不至於越走越偏,途中經過了很多叫不上名的村莊後,一座山堵截了幾人的去路。
由於冬寒的氣,太陽一落山氣溫就急驟下降,幾人的衣物單薄,雷耀想連夜趕路都不成,沒辦法隻能找個好心的戶家過夜。
就近的一個村子叫張二莊,遠遠的就能看到村頭停著兩輛車,模糊的看到一幹人在那裏盤道著什麽,走近時發現車上下來的都是些富家子弟,西裝革履的跟當地全是補丁的布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雷耀湊上前才得知,這是過路的商人,行駛到此後被當地的村民攔了下來,前邊的山頭有土匪出沒,不久前已經好多運貨車遇了難。
樸實的鄉下人不會撒謊,這也愁壞了富商,他們這是著急趕著去談生意,時間就不能拖,周圍要有別的路嘛,原先也有,可是不知為何都被堵住了,這條山路是目前唯一的去路。
幾經考慮後,富商還是決定冒這個險,畢竟掉頭回去不現實,想到走夜路不安全,索性在村裏留上一宿,可村民是死活不肯,不管給多少錢都不讓住,這不雙方一直在爭執。
聽聞與此,雷耀很納悶,這些富商給的錢財對於老百姓來簡直就是文數字,就住一晚上的事,怎麽還就不行呢?
原來是,山頭上的土匪經常會大晚上的跑到村子裏來,誰家要是藏了人,尤其是這些有錢人,不僅外來的有難連帶著他們也要遭殃。
到這,雷耀一下就明白了,感情這些山賊土匪也玩上了智慧,不難想其他的路線被封肯定也是他們幹的,隻留出一條路來,最終讓外鄉人都堵在這個村子裏,然後再來個收網,這就是引君入甕,甕中捉鱉。
人們常常亂世出英雄也會出狗熊,這個動亂的時期,這幫沒人性的土匪不僅沒有半點愛國心,還借著機會謀財害命,簡直比鬼子還可惡。
雷耀咬咬牙,心南京已經這個樣子了,之後逃難的人或許會更多,這幫占山為王的畜生若是不除,人們還有好日子過嗎。
為此,雷耀決心懲治下這群土匪,他客氣的湊上前詢問了一下,了解到前方這座山原本叫白頭山,自打一群馬匪取代了當地的山賊後,更名為風火山,裏邊還建了個風浦寨,山大王綽號一陣風。
一陣風?
雷耀立馬想到一人,進而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還是個老熟人,那就更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