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麼冷的天會凍死人的
這些東西的確是可以治療風寒。
白玖想到了現代的板藍根,平時可以帶著喝的那種,也可以預防感冒。
那東西,好像叫菘藍。
「菘藍的根若是煎服.……」
白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軍醫打斷了,「王爺,菘藍是染料,怎麼可以入葯呢?」
白玖冷目掃了軍醫一眼,只見王軍醫臉上有著幾分氣憤,還頗有一種指責的味道。
對於藥理,她的確只知道個皮毛,所以軍醫的話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那……多弄點生薑水,發放給每一位士兵如何?」
她的態度不可謂不謙卑。
讓軍醫沉如黑墨般的臉上出現了幾分笑意,「此計可行。」
生薑可以暖胃,也沒有什麼毒性。
兩個時辰后,生薑水盡數發了下去。
臉色凍的發紫的士兵們在喝到了溫熱的生薑水之後,眼裡冰雪在一寸寸的皸裂。
剛下肚,胃部便暖洋洋的,流失的力氣好像也在一點點的回來。
白玖喝了口羊奶,睨了一眼正在雪地里奔跑的張將軍。
一開始的確是冷的,但是越跑身體越多汗,怪不得,好多人都穿著褲衩去冬泳.……
因為運動了,所以那些冷,對於這些人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
而在十幾里之外的蘭城。
這是白國的邊界小城。
路上的積雪堆積了一層又一層,酒肆的二樓窗戶開著,有一穿著束身白袍的男人坐在窗前。
修長如玉的手指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邊境特有的清酒,酒水清冽,唇齒留香,白遲墨的對面坐著一隨從。
此隨從名叫品菊,雖名字不太雅觀,但那張臉也是俊逸非凡,但在白遲墨面前,徹徹底底的被比了下去。
品菊看著空中翻滾著的雪花,遲疑的開口,「王爺,昨日安寧王懲治了張遙張將軍。」
白遲墨眸光微挑,含著幾分興味,不動聲色的又喝了杯酒,才粲然一笑,「本王那皇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張遙可是當今丞相的侄子。
「安寧王的軍隊駐紮在十五里之外,王爺我們要去看看么?」
白遲墨手中的摺扇伸到了窗外,雪花悠悠然的墜在了扇骨上,異常的好看,男人的眉眼裡滿是冷漠,「不急,再等等。」
第二天天不亮的時候,大約兩百來號人都被集中在了外面的空地上。
白玖見他們精神抖擻的樣子,即使是在風雪裡,腰背也站的挺直,清了清嗓子,「張將軍,就由你帶領弟兄們奔跑吧。」
張將軍昨天跑了十圈左右,回到帳篷的時候早已經累的虛脫了,聞言兩腿便不由得再發抖,「王王王爺.……這麼冷的天,會凍死人的。」
白玖輕輕笑了一聲,幾多寒涼,「現在日頭雖不盛,但也是白天。
昨個晚上,張將軍衣衫單薄的跑了那麼久,怎麼也沒見你凍死?」
白玖往前走了兩步,她雖為女兒身,但身形比一般的女子還要高上少許。
在人高馬大的張將軍面前,但也不落下風。
反而,她渾身自帶的尊貴的氣場徹底將張將軍壓了下去,她略有些蒼白之色的唇瓣微微開啟,
「還是說,現在跟本王說話的不是張將軍,而是張將軍的魂魄,亦或是,張將軍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