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大概是暖爐的火太盛了,朕有些熱。
「我倒是想問問皇上是怎麼了,怎麼一直在流冷汗?」
「大概是暖爐的火太盛了,朕有些熱。」
白玖渾然不信,抓住他不停顫抖的手,用力將他的袖子捋了上去,眸光在他裸-露出來的肌膚上打轉,繼而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道,「你不是皇上,你到底是誰!」
她還記得以前,她帶著白澈偷偷出宮的時候,白澈的手被滾燙的油給燙到了,那時候,就留下了疤痕。
因為這件事,她自責了很久,後來-她就沒帶白澈出去過了。
但這道疤痕卻一直留在白澈的手腕上。
「皇姐胡說什麼呢!朕怎麼可能不是皇上!」
因為慌亂,「白澈」不停的往後退去,「皇姐.……你這副樣子,讓朕好生惶恐。」
白玖淡淡嗤笑,單手擒住了他的雙手,她騰出一隻手伸到了「白澈」的臉旁,果然摸到了一張人皮面具。
隨著撕拉一聲,他臉上的人皮面具被撕開,露出了一張怯怯弱弱的臉,是經常陪白澈玩的小太監。
常鹿。
鑒於這貨欺騙她的行為,白玖根本沒留情,一腳踹向常鹿的肚子,由於這力道,常鹿的身體撞到了柱子,又落到了地上。
但由於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所以摔下來並不怎麼疼,但白玖的那一腳,完全是起了殺意,常鹿扶著柱子,並沒有站起來,而是跪在了白玖面前,道,「奴才自知有罪,請公主責罰。」
他還以為自己可以一直瞞下去,沒想到白玖回宮第一日,就將他的身份給拆穿了。
現在被拆穿了,倒是認錯了?
白玖非但一點同情之心都沒有,反而更加生氣了,她揪住常鹿的衣襟,輕易的將他給拎了起來,常鹿表情十分的痛苦,唇角都有血流了出來。
白玖不屑與他廢話,道,「說,皇上去哪了!」
「呵!公主自詡為皇上的親人,明明知道皇上嚮往自由的生活,可卻一點都不關心皇上。公主就沒想過,若是公主嫁給攝政王之後,皇上該去哪裡?」
這常鹿不扮皇帝的時候,倒是越發伶牙俐齒了。
白玖將他扔在地上,被氣得笑了起來,「你是他的誰,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白澈是她的弟弟,即使血緣上並沒有什麼關係,但這麼多年,她疼愛他,早就已經將白澈當成自己的親人。
她又怎麼可能不為白澈著想?
常鹿眼底通紅,抽泣著控訴著白玖的暴行,「公主難道不知道這麼多年,皇上夾在公主和太后之間,過得很辛苦么?
之前公主去河南的時候,太後派出暗衛想要暗殺公主,若不是皇上阻攔,公主根本不可能安然回來,不僅僅這樣……」
常鹿越說越難受,就連雙肩都在不停的顫抖著,眼裡閃爍的儘是淚光,「公主,你死心吧,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皇上的下落告訴你的。」
都怪他沒用!不能很好的偽裝皇上。
常鹿的眼淚就像是潰堤的洪水一般,怎麼流也流不停。
還真是.……
白玖眉心緊蹙,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