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白衣女子
京城。皇宮,禦書房裏。
弘武帝正不停的咳嗽中,一旁的劉公公擔憂的看著他。
“皇上……”
弘武帝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說。
“咳咳咳……小六子,朕死不了,他們現在也不會讓朕死的。”
“皇上,小六子從小陪您到現在。小六子心疼啊。”劉公公一把年紀了老淚縱橫跪在弘武帝身邊,他幼童時期就在弘武帝當時還是小王子身邊伺候,伴隨著他一步步長大,登基稱帝,可以說是見證弘武帝一身的人。感情非比尋常。
“小六子,那個會噴火的怪物,捷報說到衛城境內,然後掉落在一處深崖。”
“皇上,這可是好事兒啊!”劉公公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喜悅的說著。
“可不是,朕這是激動得咳嗽呢,不是快死了,瞧把你嚇得……”甩了一方錦帕“擦擦你那滿臉的淚。”
“那掉下去了,是要采取什麽措施阻止它再爬起來嗎?”
弘武帝沉默了一會兒“你來擬旨朕打算派太子去處理。”
東宮,太子居住地。正殿此時一片鶯歌燕舞,嫋嫋亭亭的女子們圍著太子嬉戲玩鬧。
六皇子南宮瑉淡定的背著坐在大廳門口喝著自己的小茶,與裏麵左擁右抱喝的爛醉的太子皇兄形成鮮明對比。
“六皇子,來,一起玩兒嘛……”一道矯揉造作的聲音甜膩膩的從後麵傳來,不知何時跑過來一位膚白貌美的女人,伸手想要摸上南宮瑉。
“大膽!”咣當,冷冽的長劍從一旁砍過來。
“啊!”美人的脖子當場被砍斷,鮮血四溢,美人頭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啊――”一時間,整個大殿躁動起來,女子們見著血腥都尖叫著跑開。
隻留下太子躺在軟墊上。
“嘖嘖……嘖,六弟就是不解風情,如此貌美的女子也舍得砍脖子。”太子拿著酒壺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眼睛半眯著。
“……”南宮瑉沒有說話。
太子見他毫無反應,睜開半闔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聖旨到!”一道太監獨有的嗓音傳來打破了緊張的氛圍。
太子眼裏閃過一抹幽光,現在來聖旨?他這父皇又是要幹什麽?
南宮瑉站起來,恭敬的往一邊站著。
“太子接旨!”
劉公公進來站好準備宣旨,太子這才慢騰騰的起來,放下酒壺,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
“兒臣接旨。”好不容易太子跪下去了。南宮瑉也跪在他側後方。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
劉公公宣旨完畢,太子依舊沒回過神,不敢置信呐呐道“父皇派我去鎮壓怪物?”
“聖旨寫得很明白,聖上請太子召集民間異士一同鎮壓怪物。此物不知何時會再次爬出來,還請太子早做準備,讓聖上安心!”
“麻煩劉公公了。太子定會妥當安排的。”南宮瑉站出來習慣性的說道,以往每次太子遇到事情都是他這麽處理的。
劉公公沒說什麽,聖旨宣到了,他的任務也完成了。這太子是個什麽樣兒大家都知道。隻是礙於故去的前皇後,隻怕早就被廢了。
現下朝局不穩定,太子又是這樣扶不起的阿鬥,聖上怎麽好得了噢。
清泉鎮,賣了幾百兩銀子的南宮堇和上官流雲,看著手裏的銀票,感慨萬千。
“真想不到我還有為錢愁這一天!”南宮堇自嘲。
“堇,我們真的要去古泉村”
“去,就在她家附近安家。我看她怎麽趕走我們!”
“……”仍舊這麽堅持了。算了。隨他吧,據他觀察,顏姑娘此人可深交。
“啊!”突然一個戴著鬥笠白衣女子被邊行走邊說著話的南宮堇撞著了。
“姑娘!”南宮堇順手扶了一把。
“小姐!”後麵的丫鬟立馬扶上來。從南宮堇手裏接過白衣女子。
“小姐,你醒醒。”小丫鬟當場就哭了。似乎情緒已經到了極限。
“這是怎麽了?”上官流雲出聲詢問。
“我們家老爺得了怪病,小姐好幾個晚上沒合眼了。”小丫鬟哭著說道。
“前麵就是醫館了,你帶著你家小姐去看看吧!”南宮堇難得和顏悅色的說著話。
這些日子,時間沉澱在他身上,漸漸的磨去了他的一些棱角。說話做事讓人覺得舒服多了。
“還請二位幫忙,等我家小姐醒了,定會感謝恩公。”小丫頭瘦瘦小小的,似乎一個人完成不了挪動她家小姐的事情。
“走吧!”南宮堇扶著白衣女子,小丫頭連忙跟上。
醫館,大夫檢查了下“就是累著了!沒什麽大礙。”幾針下去,白衣女子就緩緩睜開了雙眼。
“翠兒!”女子看著陌生的環境艱難叫著小丫鬟。
“小姐,你醒啦。”翠兒的跑到床前。
“我們在哪?我爹,我爹怎麽樣了?”女子很著急,慌張的要下床。
“小姐,我們在醫館。”
“好了,可以起來了!”大夫拔出銀針。歎了口氣,這姑娘之前他也見過,她爹得了怪病,鎮上的大夫基本都被請了遍,誰也沒看出來。
“我爹!翠兒,我要去找張大夫救我爹!”白衣女子慌張的爬起來。
“小姐,別急,老爺在家等著我們的,我們慢慢來,慢慢的,別急,翠兒陪你去找張大夫。”
“依我隻見,劉姑娘還是不要去找張大夫了,那人就是沽名釣譽,貪財好色之徒。姑娘還是想其他辦法吧。”大夫誠摯說著。
“你胡說,你看不好,就說別人不行,你才是個騙子!”白衣女子不甘反駁道,她不相信她爹沒得救,她不相信,哪怕有一絲希望她都要去嚐試。
“我言盡於此,劉姑娘自便。”大夫搖搖頭,收拾了下轉身就出去了。
都是街坊鄰居,誰願意說這樣的話。
“大夫”上官流雲和南宮堇追了出來。
“二位有何事兒?”
“這位姑娘爹得了什麽病,似乎看了很多大夫?”
“實不相瞞,這位姑娘是魚一巷的劉家姑娘。她爹長年跑商外麵,這次不知怎麽回事,回來就一臉發黑,渾身伴有惡臭,昏迷不醒。許多大夫按照中毒判斷,最後是反而越來越嚴重。我行醫幾十載也沒見過這種病症,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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