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月梓桐很想速戰速決,奈何黑辰溪一點都不著急,反而帶著他們參觀起宮殿來。
“兩位請這邊走,我們先去茶廳喝杯茶吧!”黑辰溪領著月梓桐和嵐星奕繞過正殿,踏上悠長的回廊,最後在一扇門前停下,拍了拍手,就有穿著黑色侍女服的人從裏麵把門打開了。
月梓桐下意識地看了眼,還別說,這位負責開門的侍女長得挺漂亮的,隻是麵色冷冷的,像是被迫的一樣。
那侍女並沒有察覺到月梓桐在看她,打開門之後,就宛如雕像般站在門旁,微微低著頭。
這間茶廳的布置要顯得溫馨許多,窗簾都是素色花紋和白色紗幔,地毯是各種花卉交織的長毛地毯,地毯上是一張中世紀複古實木貼花長桌子,桌子兩側各有三把高背椅子。一頭一尾也各有一把。
椅子的背麵是鏤空雕刻的木紋,坐墊是用提花布做的,色澤淡雅,卻十分養眼。
寶藍色的桌旗上放著精致的茶具,不一會兒就看見有侍女端著泡好的茶壺進來,在其中兩個座位前,擺好茶具,倒了兩杯,頓時茶香四溢,顯然這是替月梓桐和嵐星奕準備的。
黑辰溪示意他們坐下,自己則是坐在主人位上。
“嚐嚐吧,獨有的溯雪花茶,美容養顏的。”
與此同時,那名侍女也替黑辰溪倒了一杯,在他的示意下才離去。
月梓桐的確是聞到了香味,並沒有選擇拒絕,而是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不過手指在茶具的表麵摩挲,卻遲遲沒有喝。
“不好意思啊,我怕燙。”
天曉得這什麽溯雪花茶裏有沒有被下毒,月梓桐看向嵐星奕,希望得到一點提示。
【沒有毒,可以喝。】
腦中響起嵐星奕的聲音,月梓桐這才放心地端起茶杯,隻是聞了聞,畢竟她剛剛才說過,自己怕燙。
“既然怕燙,可以先等一等。”黑辰溪也不催促,雙方就這麽一直沉默著,大約過了一刻鍾左右,月梓桐才輕輕地淺啜一口。
“好茶。”
入口淡雅,唇齒留香,倒是難得的好茶。
“對吧?我就說你會喜歡的。不過你們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晚上我專門替你們舉辦一場接風宴如何?”黑辰溪又拍了拍手,很快就有更多的侍女前來,她們的手上都端著吃食,一樣接著一樣形態各異的點心,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喝茶怎麽能沒有點心呢?都嚐嚐,我想你一定愛吃。”黑辰溪一開口,立刻就有侍女將其中一隻餐盤推到月梓桐的麵前。
“這位客人,這點心可是用上好的魘妖肉做的,可好吃了。”
“魘妖肉?”
月梓桐看著眼前色彩斑斕的點心頓時沒了吃的,誰吃飽了撐的會吃魘妖肉啊?而且,魘妖肉能吃嗎?
“啊,抱歉,你們肯定沒有吃過。”黑辰溪佯裝疏忽,“去換一份正常的點心過來。”
那侍女頓時變得瑟瑟發抖,還是嵐星奕開口道“雖然聽著新鮮,試試也無妨。”
月梓桐不可思議的看向嵐星奕。
【並不是魘妖肉。】
【嗯?不是?】
【沒有魘妖的氣息。】
【哦哦,該死的黑辰溪,他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惡心我!】
“嗯,味道不錯!”咬了一口的月梓桐讚歎道,心中不禁吐槽不就是平常的蛋糕嗎?魘妖肉?黑辰溪這是在盤算什麽?
“哦?嗬嗬嗬,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小美人,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黑辰溪自桌上花瓶裏取出一枝花,慢慢地走向月梓桐。
“月兒對花過敏。”嵐星奕站起身,抓住了黑辰溪的手腕,一股精純的靈力自他的體內迸發而出,震得黑辰溪的手瞬間放開了那朵花。
花兒落地,散落了幾片花瓣。
黑辰溪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掙脫不開手!
“哎呀,多可惜啊!好好的花招惹你們了?”此時的月梓桐還沉浸在嵐星奕的那一聲“月兒”裏,畢竟她在這裏的假名是嵐月,嵐星奕這麽說也沒錯。但是別忘了,她可是姓月的呀,這麽說,也的確是在叫自己。
哇,好想再聽聽嵐星奕這麽叫她呀!
月梓桐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現在可不是犯花癡的時候,救二胖!救二胖呀!
“對花過敏啊?那是我考慮不周了。不過,這位美人,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無論是對月梓桐還是嵐星奕,黑辰溪都清一色的以“美人”相稱,仿佛這稱呼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榮幸了。
“原來你叫月兒啊?果然是好聽的名字。人如其名,如皎皎明月,令人移不開眼啊!”黑辰溪這一聲“月兒”叫的月梓桐汗毛都豎起來了。
“黑辰溪,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來你這裏是找人的。”月梓桐授意於嵐星奕,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
“我知道啊!你們不是來找我的嗎?”黑辰溪的手腕還被嵐星奕緊緊抓著,奈何掙脫不開,隻能耍嘴皮子。
“黑辰溪,你知道我在說什麽。”月梓桐看著黑辰溪,這家夥的臉上從來見不到別的表情,掛著淡笑,雲淡風輕,仿佛什麽都不入他的眼,又仿佛什麽都看在眼裏。這樣的人,最令人難以捉摸。
“月兒,不用與他廢話,跟我走。”嵐星奕抓著黑辰溪的手直接向外走去。
周圍的侍女一個人都不敢上前阻止,任由他們離開了茶廳。
黑辰溪離開時與那侍女對視,那侍女便點點頭,轉身化作一股黑煙消失了。
與此同時,嵐星奕抓著黑辰溪大步朝某個方向一路前行,月梓桐默默地跟在兩人身邊,偶爾看著黑辰溪還會歎氣。那樣子像極了在說“兄弟,我同情你,早點坦白不就好了,現在倒好,像是被老鷹抓小雞似的提著,你不說,我都替你感到不好受。”
“打開!”
七繞八拐的,三人又在一扇門前停下。
與別處不同的是,這扇門並沒有複雜的雕刻裝飾,也沒有富麗堂皇的描金邊,隻是一扇古銅色的大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