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心有餘悸
四阿哥在凌晨時,趁眾人都沒起身,偷偷跑到房舍外,輕輕地搖了搖侍候自己的貼身太監張保。
張保靠坐在柱子邊,忽然被吵醒,有些小生氣,叫囂道:「是那個混球來打擾老子的清夢,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啊!」
可當張保一睜開雙眼,直接傻在那裡了,「額……呵呵呵……四爺,怎麼是您啊,我還以為是哪個人跟奴才開玩吶!」
「張保,你出去幫爺送一封信!」
「四爺,您恢復記憶了?」
「噓,小聲點,爺的事,別跟人說!」四阿哥遞一封信給張保,叫他送給自己的心腹。
張保領命而去,四阿哥恢復記憶后,想法要反擊八爺黨那邊的人了。
天亮后,四阿哥用過早點,然後進入年媚蘭的房間。
年媚蘭白白花了五百兩銀子在四阿哥身上,心疼了一個晚上,睡都睡不著。
四阿哥進入年媚蘭的卧房,她當瞧不見,無視四阿哥。
四阿哥還是假裝失憶,在年媚蘭的房間東瞧瞧西看看。
「老四,你很無聊嗎?」年媚蘭見四阿哥在自己房間里遊盪,沒好氣地問。一想起昨日為四阿哥花的五百兩銀子,心就隱隱地疼。
四阿哥不做聲,眼光停在年媚蘭存在屋裡的私房酒。有些酒,可是御酒,年媚蘭通過關係從宮裡搞來的。她現在懷著身孕,不能喝。只要想喝,瑤紅和桂芬就拚死跪下,求她別喝,因此,這些酒就擺放著,動都沒動一下。
「老四,你來此,是要蹭酒喝?」
四阿哥聽年媚蘭這樣問,不做聲,眼光還是望著那些酒罈。
年媚蘭靈機一動,想著先請失憶的四阿哥喝酒,趁他喝得差不多,讓他寫條子批銀子,呵呵呵……」
年媚蘭因為這樣想,有些尷尬對笑著對把四阿哥說:「好吧,請你喝酒,不過,你喝酒後,要按我的吩咐寫條子呀!」
四阿哥只望著年媚蘭傻笑,沒說同意也沒說反對。
年媚蘭真不知在自己面前裝傻的四阿哥已恢復記憶,想請四阿哥請酒,然後從他手中錢,踏著花盆底繡花鞋,拿出了幾罐葡萄酒出來放在桌子上。
四阿哥拿起酒,倒了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年媚蘭打算只請四阿哥請幾杯御酒,可四阿哥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喝到她心疼了,還不停下。
四阿哥的酒量好是有名的,才喝幾杯葡萄酒,能喝醉嗎?
年媚蘭因為見四阿哥不停地喝酒,非常心疼,靠上去問道:「嘿,老四,你怎麼啦,難道是要補喝上輩子沒喝夠的酒嗎?」
四阿哥沒說話,灌了一口酒後,點了點頭。
年媚蘭一驚,想著四阿哥不會真傻了,然後喝酒不會停下,只喝到醉?
年媚蘭看著四阿哥,越來越害怕,試探性地問道:「老四啊,這酒是不是很合你胃口?很容易醉了,還有,醉了,會很難看的……」
四阿哥說「醉的話,可以大聲唱歌,喜歡這種風格……」
聽到這裡,年媚蘭恨不得將酒罈從四阿哥手中奪走,那可是御酒呀。
「停下!」年媚蘭忍不住了,命令四阿哥。
「怎麼啦?」四阿哥問。
「你真是不知道,這些酒可是御酒,老子我花了很多關係,才從宮裡弄來,你一下就喝那麼多,等老子我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屁都沒得喝了,別喝了!」年媚蘭忍不住了,對四阿哥抱怨。
「大美人,你意思是不給喝了?不喝就不喝,回屋去睡覺了!」四阿哥站起身來。
年媚蘭見四阿哥要走,忽然想到自己要從四阿哥那裡弄錢,這大事都忘記了。她於是急忙拉住四阿哥,對他說:「好啦好啦,隨便你喝了!」
「這還差不多……」四阿哥暗笑了一下,於是放開肚子喝起年媚蘭的私房酒。
四阿哥的酒量的確不一般,不多會,就將年媚蘭那些私房酒,喝得剩不了多少。
年媚蘭很是心疼,這些御酒,可是好不容易從宮裡弄出來,是皇帝的專用酒。就這樣讓四阿哥給喝光,能不心疼嗎?
「算了,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捨不得御酒弄不到錢!」年媚蘭自言自語。
年媚蘭的自言自語,讓四阿哥給聽到了。他想這女人,果真是貪錢,幸虧自己恢復記憶,否則,真不知讓她弄走多少銀子了!
四阿哥喝夠了酒,沒醉卻裝醉。因為,他不想幫年媚蘭寫條子支銀子。
年媚蘭可真是氣昏了,用力搖四阿哥,想把他搖醒。
四阿哥就睡在年媚蘭的炕上,不管年媚蘭怎麼搖,都不理會。
年媚蘭抱怨著說:「這該死的的四阿哥,把老子我好不容易搞到的御酒都喝了,還不按要求寫批銀子的條子!「
「主子,剛才您給四爺喝太多了!「
年媚蘭見瑤紅和桂芬在一旁這樣說,沒好氣地說:「這老四,平時見他跟兄弟喝酒,好像千杯不醉一樣,怎麼來老子我這裡,喝上十多杯,就醉了?」
「主子,您這酒,可是御酒,估計酒盡大!」
年媚蘭點點頭,說:「估計是這樣!呀,失算了,應該先讓四阿哥寫條子,將銀子弄到手,再給他喝!」
瑤紅和桂芬卻說:「主子,現在四爺失憶后,行事有些古怪,有時候,大半夜出門逛上一逛,我都見過!」
「不會這傢伙得夢遊症了吧?哎喲,晚上睡覺,要鎖好門,別讓這傢伙進來,給老子我一刀,幾時死都不知道呀!」年媚蘭顯得極害怕的樣子。
四阿哥很想笑,他大半夜出房間,是向心腹髮指令但又不想讓人知道他已恢復記憶。卻讓年媚蘭誤認他又患上夢遊症,能不感覺到好笑嗎?
「你們拿繡花針來給我,我要在他手上紮上幾針,將他扎醒!」年媚蘭想了想,這樣吩咐瑤紅和桂芬。
瑤紅和桂芬害怕極了,跑幾步到年媚蘭跟前跪下:「主子,不能再扎了,萬一讓人看見,可不得了!」
「怕什麼,這裡又沒有外人!」
「不行呀,四爺怎麼說都是皇子呀!」
年媚蘭見瑤紅和桂芬這樣害怕,只得做罷。
四阿哥聽到年媚蘭說要扎自己的手時,想著這女人,對自己可真狠。后見她沒扎自己,還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