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清醒
噗！一口鮮血從牧雲口中噴出，心魔捂住心口暗道糟糕。“無恥老道，竟然中了你的計。你故意把傅伯陵的身份告訴我，引我分神。趁機把體內原有的咒印加固導致我本體不穩，你再將我重傷逼我退回雷池。”
心魔的力量再次退回雷池，她隻要再呆在牧雲的心脈處就會力竭而亡。魔氣更不上供應自然再難束縛住牧雲的精神，隻能把主導權交回。
“我不甘心！你阻止得了我一日阻止得了我二日，我就不信你日日都能。你的仙力也不是無窮無盡！我就等著那一的到來，哈哈哈哈哈。”
心魔退回了雷池養傷，準備下一次的反撲。牧雲失去力氣癱軟在地上，暗中出現一個黑影仔細一看是那個戴著麵具自稱本王的黑衣男人。男人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他是跟著魔氣來到這裏的。怎麽會是上次在柳巷遇到的半妖女人，線索又斷了。
好在他認為牧雲還是有價值的，他把牧雲抱了起來，然後慢慢走向空的墓室。這個男人對這裏的一切居然是如此的熟悉，仿佛這個陵墓就是他的行宮。
看著在石床上昏迷的女人，段瀟疑惑的眯上了眼睛。恍惚間，他看到了上一任魔尊還在世的樣子。那個女人很美，很囂張。所到之處生靈塗炭不至於，隻不過是破壞慘重，但從未出現過重大傷亡。
如此心善的魔尊，他倒是第一回見。自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發誓。他一定要做一個原本魔尊就該有的樣子，善心這種東西他是永遠不可能存在的。
磨蹭就該有魔尊的樣子，若是處處維護人類，那有什麽意義。人魔仙本來就勢不兩立，更何況中間還夾著一個妖族在那兩邊挑事。女人就是優柔寡斷，壞事得很。
段瀟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居然會回憶起這個女人。魔尊沒有魔尊的樣子，連魔都做不成，反倒落入煉獄飽受著萬年的煎熬。
明知道魔仙勢不兩立，還偏偏聽見了那個男人的鬼話。最後還被誣陷貶入人間，也不知道這麽做的意義在什麽。蠢女人，以上就是新任魔尊段瀟對於上一任蠢女人的全部總結。
傅伯陵總算將體內的力量轉化成自己的，此時突然想起牧雲的情況十分危濟。但是在查看封印狀況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封印安靜的很。還有被加固的痕跡，殘留的力量讓他認出來是他的師傅所為。
“師傅…”傅伯陵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感情，一麵是最尊敬的師傅，一麵是心愛的女子。無論那一邊受到損傷，他的良心都會不安。
林集客看到自己的徒弟是這麽一副見鬼的表情，當時就不樂意了。“兔崽子，你就這麽看著你的師傅，沒看到我現在這麽虛弱都不知道過來扶我一下，難道你讓你的師傅氣死你才高興嗎？”
傅伯陵後知後覺，趕緊站起來扶著他到石室中休息。看到自家師傅還是這麽生龍活虎的樣子，也就稍微放心了。若是像平常人的輸送這麽多的仙力不得昏迷過去才怪，看來師傅的修煉又上一層樓了。
看到傅伯陵傻愣愣的站在一旁，林集客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這子，當初求我救姑娘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樣子，現在我救了你就把你師傅利用完了往邊上一扔，難道不知道給我準備一些滋補的東西嗎？你的腦子是不是給驢踢了？”
自家師傅罵人的功力還是有所體會的，但是一時間上他哪裏去找這麽多滋補的物品，所以隻好轉移話題，等到回到京都之後再讓人準備。
“師傅，您不是數年前見過她嗎？那您就是知道她是妖了，你妖都是邪惡的都應該殺之，但是你為什麽又要幫我救她。”
傅伯陵實在是非常好奇想要知道答案，更想知道牧雲數年前到底在做些什麽，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是不是也如同現在一般。
“現在知道問問人家姑娘到底是幹什麽的了，當初你傳信給我的時候就沒有考慮到心魔這個事情，遲早會暴露她是妖的事實，看來你子的腦袋還是不好使。”林集客毫不留情的教，這個子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順眼了。
“是是土地的過錯，以後做事一定會周全一些，不讓師傅再替我操心。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數年前你和她見麵的場景，或者是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麽？”
林集客也不在吊著他的胃口，若是這些事情讓他自己想起，怕是又要惹出一些是非。再給自己添麻煩，不如自己親口告訴他，讓他知道個痛快。
“子你可聽好了，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若是走不下去，辜負了人家，可別怪我先拿你開刀。”看著林集客認真的表情，傅伯陵就知道牧雲的身世一定不簡單。他這個師傅，一向是個老頑童，從來都是不正經的樣子。
這個上一次讓他如此嚴肅的還是宗門岌岌可危，被一群妖魔攻占。弟子，師兄弟們死傷慘重，要他出手才解決這件事情。
“當年我還是一個英俊少年郎，有一次跟隨師兄弟們之曆練。走到一處偏遠的山區，不知為何掉落了一個無盡空洞。在那裏存在著各類的妖魔鬼怪，而師兄弟們拚死殺出了一條路，等到安全的地方一共才隻剩下了五人。可想而知，那一場戰鬥真的是死傷慘重。等我們回到宗門，由當時的長老帶領著一同去消滅這一個隱患。哪料這是那群妖魔的詭計，正在無望的時候，一個神一樣的男人就降臨到了我們麵前，他手持一把誅仙，虛空一劃，妖魔便粉身碎骨。後來我們才知道他是界的戰神，而無盡空洞關押的便是魔界至尊。”
講述到這邊的時候，傅伯陵總覺得這些畫麵似曾相識，但卻又想不起來。剛想開口詢問是何年的事情，就給自家師傅一個眼神阻止，示意他不要多話，否則就要動手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