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宋思明
黃德仁的話讓彭野更加的不解了,既然晚上白天都差不多,那全天開業不是會有更多的客流量,為什麽還要堅守晚上營業呢?既然是賭博性質的,那就算品相不好的,相信也會有人願意搏一搏吧!不過看到這些人都知道這裏麵的原因,自己再多問的話就顯得有些無知了,便把要說出來的話憋回了肚子裏。
章寺年看出了彭野的神情仍然有著疑惑,便為他解疑道:“這賭石既然是個靠經驗的生意,那麽越是經驗豐富,口碑卓越的人越是搶手。而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有經驗的人也就意味著有身份,而有身份也就意味著很忙碌。今天是賭石大會,你也許看不出來,因為再忙碌的人都會留出這幾天的時間,但是平時這些人白天都有一大堆的事兒,而賭石這種生意如果不是自己親自前來,隨便派個手下能放心嗎?這一賭值千金,賭漲了還好,賭虧了誰又能擔得起這個責任?所以約定俗成的就定在了晚上。”
聽完這些,彭野才知道了原因,感歎道自己還是太年輕,就連這一層都沒有想到。
黃德仁幾個看出彭野有些尷尬,不過這畢竟是章寺年看重的人,也確實是個值得結交的人,所以為了給他台階,黃德仁開口道:“彭兄弟不用泄氣,你畢竟不是我們這個圈裏的人,而且以你的天賦,居然能夠輕易看出能夠蒙騙我們眼睛的翡翠葫蘆的真假,隻要以後多在這個圈走走,加上章大哥的經驗,那以後必然會在這個圈裏有一席之地。”
彭野以前認為賭石離自己很遙遠,但是今天偶然結實了章寺年,又幸運的學會了鑒定術,他突然感覺可以插一腳,不過這一腳什麽時候插進來,還是等解決掉了秦浩以後再說吧!現在也不著急。
幾個人就這麽閑逛著,彭野發現這裏除了有一些攤位以外,居然還有一些掛著牌匾的店麵,頓時來了興趣,仔細打量著這些店鋪上麵的牌匾。
黃德仁多機靈,既然無法直接拍章寺年的馬屁,那與彭野搞好關係肯定沒有壞處,畢竟彭野和章寺年的關係不一般,所以一直都在偷偷觀察著他,此時見他停下了腳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知道他在注意什麽了。
黃德仁走到彭野的身邊,為他開口解釋道:“這些攤位都是李家或者李家下屬經營的,都是靠李家吃飯的,所以不用太在意外觀。而那些店鋪卻是李家的合作者,或者留給圈內比較有影響力的商家經營的,這些店鋪幕後的老板,每一個都是根基深厚的大人物,這也是為什麽李江即使脫離了李家的庇護,但在西鄉這個地界上,也沒有人敢招惹的原因。”
彭野這才明白,之前還感歎,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為什麽在這完全不屬於李家地盤的西鄉,李江也會如此強勢,原來他背後還有著這麽一群不可招惹的勢力,那就難怪了。
幾個人就這麽走走停停,經過了一個店鋪的時候停了下來,彭野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多店鋪沒有停留,居然在這家停下來,仔細打量著這個店鋪,好像除了比別的店鋪大一些,就沒什麽區別了。
黃德仁幾個走進了店鋪,從裏麵迎出來一個有些消瘦的小老頭,花白的頭發打了個發髻,還留著一撮山羊胡,穿著一身素青的唐裝,水綢的灑褲,腳踩千層底的布鞋,加上店鋪的裝修也是複古的風格,如果不注意周圍的環境,彭野甚至以為自己穿越了呢!
黃德仁幾個人與老者客氣的打著招呼,看起來很熟的樣子。
老者隻是對他們微微頷首,並沒有表現的多麽熱絡,但是在看到章寺年的時候,突然加快腳步迎了出來,走到章寺年麵前說道:“沒想到這次的賭石大會把章老哥也驚動了,看來這次是有好東西出世了,到時候一定記得叫小老兒開開眼。”
彭野有些奇怪的看著兩個人,從表麵上來看,章寺年的樣子也就四十多歲,撐死了五十出頭,而這個老者怎麽看也有六十以上了,居然跟章寺年叫老哥,這倒是有些奇怪了,莫非自己看走眼了,這個章寺年不是普通人,所以才能改變自己的外貌,實際年齡卻是大上很多?
章寺年無奈的苦笑道:“宋老哥莫要開玩笑了,您的年紀都快和我師兄差不多了,我叫一聲老哥都還占便宜呢!您這麽稱呼不是折煞我了?”
老者連連擺手道:“誒!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古語有雲:達者為先,優者為師,我宋思明這輩子沒有佩服過誰,唯獨佩服的你師傅和劉大師,而劉大師仙蹤難尋,你師傅如今又已經往生極樂,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被你師傅列入門牆,剩下的能夠讓我佩服的也就隻有老哥你了。
年齡什麽的都是虛的,隻有本事才是真的,你們師兄弟幾人,雖然你的年齡最小,但是論起本事來,你的幾個師兄也就和我半斤八兩,卻隻有你得到了你師傅的真傳,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的本事如今恐怕與你師傅也不逞多讓了吧!”
章寺年連連擺手道:“我這些微末道行怎麽敢跟家師想提並論?宋老哥你這是在罵我了,我隻願能夠不辱沒師門便是幸事。”
兩個人又客氣了幾句,宋思明便叫出一個夥計陪著黃德仁幾個人隨意的看看,拉著章寺年走進裏麵一個小屋子裏關上了門。
其他人聽不到裏麵的動靜,但是彭野的耳力豈是常人可比,雖然隔著門,還是清晰的聽到了裏麵的對話。
宋思明開口問道:“章老哥這次前來肯定事出有因,莫非是你一直追查的事情有了消息?”
章寺年回答道:“確是如此,我之前從黃德仁的口中得知這次的拍賣大會上會有一件漢古玉,才答應了他的邀請,陪他們來這裏走一趟。東西我已經看過了,雖然不確定是不是那個人親手所做,但肯定與他脫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