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大不了的事
幾杯酒下肚,張靜便感覺眼前頭暈目眩。自己的父親在眼前突然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奇怪模樣,到了後麵直接變成了一個奇怪的人物。
而張靜的父親這會也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自己眼前的張靜,也同樣幻化成一個奇怪的東西,到了最後,直接幻化成一個嗩呐。一個人形的嗩呐,看的人心裏癢的難受。
晚上兩人休息了一會,早晨便早早的去排隊等候了。
因為比賽的人很多。為了限製人流,舉辦方想起來一個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在這裏開展一個奇怪的規則。那就是限製身高,限製自己的頭發稀疏程度,限製自己的穿著長相等等……
慶幸的是,在這一輪嚴格篩選中,張靜順利的通過了。兩人早早的就進了會場。
一進會場,這兩人便東瞅瞅,西看看。看看這裏,看看那裏,想看看這裏有什麽不同,更是想看看,為什麽這裏的人,能在這裏舉辦一個奇怪的比賽!
看完後,便輪到張靜表演了。
張靜因為是從山裏進修過的。所以對這種大場麵不是很膽怯。相反,張靜反而覺得,在這種大場麵裏,自己有著一種莫名的衝動。這種衝動就是將自己心中的興奮,將自己心中的苦悶全部釋放出來的衝動。更有一種讓台子下麵全部觀眾分享自己身體百骸,舒爽的那種感覺!
張靜緩緩的吸了一口氣,對著嗩呐吹了一曲子……
但是第一個音符一吹出去,張靜瞬間感覺有點不對勁。怎麽感覺像烏鴉叫!
底下的評委們早些時候是聽說過張靜這人的。他們對張靜有著比常人更高的期待跟期許。他們覺得,這次來,就是來看張靜表演的,其他人什麽的,簡直就是渣渣!是的,甚至連渣渣都算不上!可為什麽,張靜一開口就是這麽難聽的聲音!?
底下評委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到了後麵,一個評委是在聽不下去了,舉起手上的牌子,就朝上麵砸了上去。一扔上去,張靜瞬間醒悟了過來,自己大勢已去,自己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吹出來的嗩呐,全他媽的都是烏鴉叫!
而在底下的父親卻開心的不得了,他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很多人不明白,為什麽張靜的父親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張靜的父親卻實實在在的這樣想,他覺得,張靜雖然在這方麵有著極高的天賦,但是畢竟是吹嗩呐。自己對張靜吹嗩呐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他始終在想一個辦法,讓張靜終止吹嗩呐。
而今天,自己的一係列計劃,終於達到了。他看到張靜吹不出來嗩呐,吹出來的嗩呐像烏鴉叫,簡直高興的想跳起來!
正說著,台上的張靜走了下來。他看見自己的父親滿臉奇怪的表情,瞬間感覺沒得愛了。
張靜嗚嗚嗚的哭著,說道,“爸爸,我看我還是不行,我以後再也不吹嗩呐了!”
“哎!這才是我的乖女兒!來!讓爸爸抱抱!”
說著,張靜的父親張開雙手,對著張靜就是一頓抱。他覺得,此時隻有自己的懷抱才能讓張靜冷靜下來,才能讓自己的女兒,順著自己的想法往前走。
後來的事情就沒有呢麽多波折。張靜從那次起,再也沒有碰過嗩呐。甚至給別人說都沒說過。他聽了自己父親的話,努力學習,不斷學習。最後一個人到了上海,在那邊闖蕩。十幾年的時間,張靜憑借自己過人的膽識跟學問,硬是在上海這個競爭激勵的地方,打拚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而張靜走後,張靜的父親對張靜則是念念不忘。日盼著夜盼著,盼著張靜的到來。可是張靜是死了心的要出去。再也不回這個傷心的地方。
萬般無奈之下,張靜的父親便想了一個奇怪的方法,他叫張靜回來,讓他繼承自己的嗩呐,讓他繼承自己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那天,外麵下著小雨。雨裏麵還夾雜這雪粒。天很冷。張靜穿著一身皮草走了回來,他一進門,父親便早早的迎接他。
張靜的父親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那年為什麽比賽失利?!”
張靜搖搖頭,那年對自己心靈造成的創傷,自己到現在還沒恢複過來。張靜心裏一陣難受,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為什麽,爸,這到底是為啥,為啥這樣!”
張靜的父親好半天沒有說話,像是像是在回憶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一樣。接著,他慢慢開口,說道,“那年晚上,我故意把你灌醉,為的就是將你手上的嗩呐用刀子劃破。那樣,你就再也吹不吹來優美的樂曲,而你心裏的那個執念,也會慢慢消散!”
“什麽!爸爸,原來都是你做得!”張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年自己失利後,自己一直覺得是自己的問題,為什麽自已會這樣,難道真的像爸爸說的那樣,自己真的無緣嗩呐嗎!?
都但是為什麽,為什麽今天又是這種說法。
接著,張靜的父親繼續說道,“你有所不知,這裏麵真的,真的有很多奇怪的事情。以前村裏太窮了,隻要是生下來的人,那個都想從村子裏跑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看看村子外麵到底是什麽樣子。那時候,我對你也是這樣想的。我深深的覺得,你就算是將這嗩呐吹的再牛逼,也是個吹嗩呐的。那樣你隻會永遠的留在這裏,留在這窮困落後的山溝溝裏。我不想你那樣,所以才那麽做!張靜,我對你道個歉!”
說著,張靜的父親竟然對張靜低了個頭,重重的鞠了一躬。
看到這裏,張靜的眼淚嘩啦啦一下流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候,彭野的眼前一陣黑暗,接著亮起一道閃電,他整個人像被重物砸中一樣,直直的朝後麵栽倒……
等彭野醒來的時候,他驚奇的發現,身邊竟然蹲著於秋穎……
“秋穎……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彭野虛弱的說道,他側頭一看,身邊的張靜眼角全是淚水,一個人靜靜的閉著眼睛,躺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