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乾三十年
不過邱致中卻也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眾人一起喊道。
“是,千歲爺。”
這些人齊齊的對著太子爺行了禮數就出去,並且把門帶上,其中的侍衛自發的站在了門口,為朱慈烺等人守門,而邱致中則就忠心耿耿的站在門口,做出一副為了太子爺赴湯蹈火的姿態。
霎時間,端本宮之內就隻有朱慈烺,朱純傑,海老六,黃大寶。
“純傑,你也去門口,幫我看著,不要有人進來。“
等人隻剩這兩位之後,朱慈烺坐在了案幾後,對著一臉驚訝的朱純傑道,“記住,不要讓人聽到我說什麽,否則拿你是問。“
“太子爺。“
朱純傑臉上的驚訝神色隱藏不住,看了一眼朱慈烺,然後又看了一眼海老六,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海老六厲聲道,“你要是敢對太子做什麽,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然後想到了什麽的,他又軟下聲音對朱慈烺道,“千歲,這人畢竟是行刺您的人,您要審他,怎麽的來審問,還是得有所周全的,否則您千金之軀若是遭受了什麽變故,在門外的我也是鞭長莫及啊。”
朱純傑倒是做了兩手準備,他根本就不信任這個行刺太子爺的人會在自己眼睛之外老老實實的和太子爺把事情交代了,說不得自己一走,這人就可能乘機暴起傷人,挾持太子,如果真的這樣,那他這個東宮領班侍衛也就到頭了。
“純傑,你想要留下來聽本太子說什麽也不是不可以,本太子知道你是忠心的。”
點點頭,朱慈烺知道朱純傑說的有道理,但他還是道,“不過你要想明白,有些事情一但知道,就絕不能對外人說,因為這些東西一但知道,就是身不由己了。”
黃大寶就站在朱慈烺旁邊,也是一臉奇特的看著朱慈烺,不知道朱慈烺想要說些什麽,不過此刻他的心中卻是暗喜,知道自己被朱慈烺當做是自己人了。
這二人不知道的是,朱慈烺留下這二人而沒選擇留下邱致中乃是有考慮的,邱致中乃是王承恩的人,也就是崇禎帝的人,他朱慈烺既然能夠穿越,那為什麽還把自己底牌告訴一個自大的父親?
好牌都能打的稀巴爛的人,別給他添亂就行了,所以穿越的事情,邱致中最好還是不要參和了,免得引來麻煩。
至於為什麽要留下黃大寶,以及考驗是不是讓朱純傑留下來,就因為黃大寶乃是宦官,富貴都寄托在他這位未來皇帝身上,而朱純傑就乃是勳貴,也是靠國家生存的,他們的利益一致。
朱慈烺怎麽說都是一個太子,手下沒有一個兩個能辦事的人,怎麽樣都是說不過去的吧。
“會身不由己嗎?”
朱純傑被朱慈烺這麽一說覺得一愣一愣的,他沒搞明白朱慈烺到底要表達什麽,不過出於職責還有本身的富貴,他還是認真的道,“太子爺的安危重要,屬下認為,這人很可能還會做那動搖國本之事,所以屬下不會走的。“
“好,既然你這麽說,那本太子就當你是可以信任的人了,純傑啊,如果你將今天的事情泄露,本太子爺可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朱慈烺語重心長的對著朱純傑囑咐,要他想明白後果。
什麽?!
這些話聽了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聞言朱純傑心神一跳,表麵上沒有什麽表示,還有些呆呆的站立在那邊,看起來好似默認了這一切,但內心早已經驚濤駭浪,旁邊的黃大寶的目光也不定,不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老六,大周二百四十年,那現在大周具體是什麽情況,你知道大禪寺嗎?”
沒有絲毫猶豫,朱慈烺轉頭問向了下方一臉忐忑神色的海老六,語氣關切,“實話實說,本宮不想知道假訊息。“
“回朱公子,其實中土大周基本上已經算是亡了,玉京城在大周二百一十年就被楊家給占了,後來大周在中土南州殘存了近三十年,這才有了大周二百四十年的年號。”
老老實實的,海老六回答上了朱慈烺的問題,“至於大禪寺,這一點隻要學習過武藝的人都是知道的,這乃是天下武道聖地,大禪寺是和雲蒙帝國的玄天館齊名的地方,具體應該是在中土中州某處,小的沒去過,自然不懂。”
“哦?原來大周已經被滅了幾乎三十年了,是楊家占了玉京城,那楊家的國號可是大乾?”
“還有你們出雲國是什麽來路?“
朱慈烺聽聞著海老六說出來的信息,眉頭大皺,如果真的是大乾三十年了,那過十來年,小洪易都要出世了,看來一切都比想象的要急迫很多。
“回朱公子,現在正是中土的大乾三十年,我們出雲國距離中土實在遙遠,這些訊息還是海外的商賈傳過來的,我們出雲的王室姓禪,乃是大周之前的大興遺老,後來在大周鼎盛時期對大周稱臣,但後來大周神器革鼎,大乾看不上我們出雲的二十萬人口,就沒有讓我們稱臣了。”
朱慈烺聞言沉思,心中閃爍無數的想法。
海老六的訊息量很大,顯然雖然出海,但他的消息也很靈通,也許是看著朱慈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自己,他又畢恭畢敬的回到道,“太子爺,朱公子,小的這是知無不言,句句屬實啊,絕沒有半分虛假。”
一旁的朱純傑和黃大寶聽的卻是一臉霧水,什麽大周二百四十年,大乾三十年,玉京城,大禪寺,玄天館的,他怎麽都不明白,這些東西怎麽一個二個看起來都像是說話本?
要知道目前大明才兩百七十多年呢,莫非這人來自周邊一個叫做大周的國家?
可大明周圍不是蒙古,朝鮮,關外女真,瓦剌,安南嗎?怎麽突然多了什麽大周大乾?
這二人一臉疑惑的看著海老六,但海老六也楞是沒有理會朱純傑和黃大寶的反應,就這麽直直的看著朱慈烺,在等待朱慈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