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你和焰一樣不老不死

  再度睜開眼，我又坐上了那輛送我回到前世的時間列車，腳下是熟睡的年獸，趴在地上，嘴邊的兩撇小鬍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年獸。」我輕輕喚了它一聲。


  年獸緩緩睜開眼，又慢吞吞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才看了我一眼：「歡迎回來。」


  我靠在座位上，只覺得心中五味陳雜。


  這一趟，收穫很多，也想起了前世與北冥焰的種種過往，無論是甜蜜的，還是心傷的，都是屬於我和他之間的回憶。


  「年獸，北冥焰服下冷情丸之後，我去哪了？該不會，我一直獨自一人在人界遊盪吧？」


  「那不然呢？」年獸挑眉，反問道。


  「你帶著和焰的千年之約，獨自周遊列國，踏上了一個人的旅行。」


  我微蹙眉心，因我並未經歷後面的事，便有幾分好奇：「周遊列國？我都去了哪？」


  年獸擺弄著爪子，給我指了指車窗外：「你看看窗外就知道了。」


  我不由趴到車窗上，結果只看了一眼，就不由一怔。


  我看到自己被一群士兵追殺，手中似乎拿著一顆夜明珠。


  驀地，我忽然想起來了：「所以後來，我去了南夏國，遇到了宣成王，對不對？」


  年獸點點頭：「沒錯，宣成王是焰丟失的那一魂一魄的轉世，你在南夏國見到宣成王時，就意識到了他是焰的靈魂碎片轉世。」


  「於是，我殺了他，奪走他的靈魂，其實是想還給焰，對嗎？」


  「是啊，可惜，你沒成功。」年獸嘆了嘆。


  我點點頭，已經徹底明白了，當年我為何會殺了宣成王。


  「後來呢？我又經歷了什麼？」


  年獸歪著頭，似乎在細細思索：「後來，你又一個人去了很多國家，經歷了人界的各種朝代變革，天災人禍，在幾十年前一場人類的世界大戰中，你為了自保，還學會了使槍弄炮。」


  「等等！」我忽然打斷了年獸的話。


  我聽出了，年獸話里存在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年獸，我在人界活了多少年？怎麼會經歷各種朝代變革？還經歷過戰爭？」


  年獸驀然一怔，旋即意識到什麼似的，不以為意道：「我似乎忘告訴你了，你和焰一樣不老不死，你們的生命和時間一樣長，時間沒有盡頭，你們的生命就沒有盡頭。」


  那一瞬，我呆立在原地，聽得瞠目結舌。


  半晌，才回過味來：「你是說，我可以長生不老？」


  年獸想了想，解釋道：「也不算長生不老，只是你的時間，永遠停留在十八歲，不會繼續長大。」


  我似懂非懂，這不就是長生不老嗎？有什麼區別？

  驀地，我又覺得，年獸的話很不對勁，如果我真的從古代，一直活到了現代，那我清楚地記得，我自幼在孤兒院長大，十歲那年被徐盛澤收養，十八歲生日之後，才在這一世又遇到了北冥焰。


  這些記憶，又是怎麼回事？


  「年獸，你確定在這一千年裡，我一直活著，沒有死過？」


  驀地，年獸一張毛茸茸的大臉，忽然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