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晏生小朋友

  阿寶見晏生小朋友瞪著她，於是回瞪了回去，然後嫣然一笑回道：“好奇，小哥哥長的又白又…”


  其實阿寶想說的是又白又胖，那小臉蛋極度引誘著她上前揉捏，由於人小環境不一樣，於是畫風一轉，道：“小哥哥，又白又帥，兩隻眼睛好有神。”


  阿寶心裏又默默的補充：對，神氣的瞪著自己。


  “啊哈哈，真的？”宋師聽到後，攬過晏生，“生哥兒，認識一下妹妹。”


  晏生轉悠著兩隻小眼睛，看著祖父試探性的微笑，他裂開嘴如女娃娃似的小聲喊道：“姐姐。”


  在晏生的記憶力，他一直是五歲的小寶寶，他記得奶娘曾經教導過自己，這得要喚姐姐。


  宋師沉默了一秒，而後又循循教導道：“生哥兒，為啥喊姐姐？你瞧，你比她高了。”


  宋師看了眼趙父和紀氏，然後小力把兩人背靠著比較了下，阿寶第一次這麽與外人貼在一起，感覺好生奇妙。


  她晃動著小手，不小心觸碰到了晏生，晏生啊叫了一下，把她一反轉，抱著她的小手，不言不語，那隻小眼睛一會呆滯一會有神，讓人好生搞不懂他。


  旁的大人看到這樣子，都喜笑顏開的，盯著這一場麵。


  唯獨趙父疑惑著又看向了宋師，隻見宋師拍了下趙父的肩膀，露出一個讓他盡管放心的微笑。


  然後宋師又道：“生哥兒，是不是妹妹呀！”


  生哥兒終於有點點回魂的樣兒，隻是他還是不理解，就跟祖父老是喊自己學習，執著自己的小手寫大晉字一樣。


  “生哥兒。”宋師聲音稍微大了些，生哥兒就仿佛見鬼一樣，一把抱住了阿寶，把自己埋進了阿寶的懷抱裏。


  還未等阿寶控訴他，他就嚶嚶哭了起來，那聲音越哭越大，使得圍繞著他們兩的大人一臉無奈。


  “見諒，見諒。”


  宋師還輕笑了下，朝著趙父和紀氏施了一禮，惹得兩人趕緊一同行禮。


  許久，宋師無奈的道：“我家生哥兒，從小是個聰慧的，隻是年幼遭人嫉恨，傷了腦。放心吧，他不會對阿寶姑娘有礙的。”


  “小生自然相信。”趙父回複道。


  再看阿寶這邊，她感覺好不爽，一個又白又胖的大娃把重量都砸到了自己身上，她輕咳了聲，糯糯的抱怨道：“宋師爺爺，小哥哥好重呀。”


  大人們被阿寶的聲音喚了回來，紀氏伸出手搭在阿寶的肩上，想著把兩人拉開。


  而宋師卻製止了她，道：“學院裏讀書的少年郎兒有著許多，而生哥兒麵對他們，都是沉默的，唯獨對你家小姑娘，有點兒神氣。


  許是因為，一直盼著有個妹妹，然後盼來了你家小姑娘，喚了聲姐姐。生哥兒，鬆開姐姐。”


  在大人們的目光下，晏生鬆開了阿寶小姐姐，然後揉了下雙眼，醒神後他又乖巧的站在宋師邊上，成為一個乖寶寶。


  趙父不得不感歎，還真是聽話，看他那紅白滑嫩的臉蛋，再對比自家閨女，他慚愧著輕笑。


  “生哥兒，喊什麽？”宋師又一次詢問道。


  生哥兒好奇的看著祖父，又聽這時候紀氏喚了聲阿寶，把其拉到邊上，於是笑著喊：“阿寶，阿寶，阿寶。”


  阿寶：……


  在門口耗了許久，邊上的侍從不得不提醒道：“宋師，離吉時不遠，不宜耽擱。”


  “馬車備好了嗎？”


  宋師本來想著邀請趙父幾人進屋裏一敘，隻是耽擱在門前的，而且看著小生對阿寶好生好奇，那又開始活躍起來的樣子，他不免心疼著了。


  “備好了。”


  “那就走吧。”


  在侍者的帶領下，眾人走向了馬車方向，晏生看到阿寶上了另一輛馬車，拉著宋師要坐過去，隻是宋師那看似輕拉著的手，卻十分有勁兒。


  “阿爺，阿爺，阿寶在那，在那。”


  宋師沒有縱容男孩，一把抱起他，然後半推著就進去馬車，大喊一聲：“出發。”


  晏生也沒有吵鬧，他掀起馬車箱的窗口，渴望著看向後邊的馬車，也恰逢這時候，阿寶好奇的掀開簾子，與晏生直接麵對著，一個雙目單純歡喜著，而一個驚奇笑著。


  緣分，也就在這一眼望著中結下了。


  印書工坊選址南山鎮山塘村，此村莊由於山丘、小山脈眾多，而田地少，即便離南山鎮距離也就五公裏，也就十來戶人家。


  南山山塘村位於東山鎮的西南方，距離十六公裏。山腳下的國道彎彎曲曲的，馬車行走在山下道路上，搖搖晃晃的。阿寶捂著脖子咽喉處，靠著窗戶，依賴著一路的綠水青山來緩解著顛簸感。


  約莫三刻鍾過去了，與其他方向的馬車匯集於一地，共同駛入了山塘村。


  駛入兩公裏後，見到了幾戶泥土院子，門前有幾個工人在拆遷著。轟隆一聲響後，那泥土房倒塌了，工人搬動著泥土、木板等等。


  又駛入了一公裏，眺望著見著一個高高立著的牌坊“宋印工坊”，而牌坊西南方山腳下，有著三排高大整齊的屋子，門前站著五十來號人，他們有年輕的也有老的，多數都三四十歲。


  所有的馬車停在了宋印工坊牌前，馬車裏的人物一同跟著宋師進去了，其餘人趕馬師傅、下屬就留在等候。


  阿寶跟著趙父紀氏下車後，走了一小段路子才回神。


  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整齊屋子，空氣清新。若不是馬車過於顛簸，阿寶都有種來旅遊的感覺。


  “恭迎宋師。”


  宋師抬起手，讓大家站起來散了，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繼續忙活，獨留下宋融及兩位管理者，一同招待著宋師。


  宋融一路帶著宋師一行人瀏覽著屋子，介紹道：“宋師，請看，印書工坊初步模型一共有三列屋子，每列有十間屋子。印刷設置為四個流程，選木房三間、木刻房八間、油墨房十三間，成書房六間。


  看似是分隔開，但是相同流程的房間其實是打通的，隻是門比較多。”


  宋師跟隨著進入了木刻房，此時木刻房有幾位師傅正在雕刻，見著宋師來預將站起來，隻是宋師道：“繼續忙活。”


  宋融接著道：“木科房負責雕刻書本內容，隨後送到油墨房，用刷子蘸墨刷板，接著白紙覆蓋在板上，另外拿一把幹淨的刷子在紙背上，輕輕一刷撕下來即可。


  最後是裝訂房。就是負責排版書本，裝訂成冊。木刻雕印耗時，且要求筆畫清晰帶有大氣之風，所以集中了江城縣的優秀木雕師傅，簽保密協議，長工五年.……”


  宋師邊聽著講解，也拿起刻板來看，確是不錯，一路走過木刻房，讚揚的朝大家點點頭，又進入了油墨房。


  油墨房邊上已經印刷了很多書頁，有不少工人正把幹的書頁堆積起來，送到成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