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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番外五)柳絮池塘淡淡歡

  蔣若若已經不哭了,伸手指戳韓齊光白裏透紅的臉,“你起來,我把清白送你了,還不夠嗎?”


  韓齊光湊近蔣若若,在她耳邊深深吸了口氣,“不夠,我的清白還給你了呢。”


  蔣若若語塞,身體不自在的扭了扭。


  “若若,”韓齊光初嚐情事,受不了一丁點的刺激,她稍稍一動,他就渾身竄火。而韓齊光說出的“若若”兩個字,就像被他點化了一般,在他的舌尖上轉了轉,仿佛春桃的梗打了一個結似的,又似海底的水草纏成一個扣兒,套住蔣若若,令她身體瞬間軟作一灘水。


  蔣若若控製不住地依上他,在他輕柔繾綣的懷裏,再次迷失。


  韓齊光憋紅了臉,帶著幾分傻氣,對她道:“要是難受了,告訴我……”


  話剛落,身下人便噯的一聲長吟,隨即繃緊身體,他對她而言,還是太難適應。


  韓齊光也感到舉步維艱,輕聲哄著,“若若,別害怕,放鬆一些。”


  蔣若若看著韓齊光逆著光的臉,在那雙幽深泛紅的黑眸和低喘惑人的氣息裏,盡力柔軟了下來……


  她被他禁錮著,任由他在她的滾滾酥泥軟沙中肆意進犯。


  浮浮沉沉、潮起潮落,永無停歇、如沸如湯……潺潺春水從日光氤氳到夜色,連星月都羞澀的躲去了雲後。


  這一夜過的甚是漫長,韓齊光總在蔣若若以為終於能結束的時候,又開始折騰。到最後,她被迫反轉,趴在混亂不堪的被褥間,接受新一輪的征伐。


  昏昏睡過去之前,蔣若若心裏閃過一句話,那就是誰說這人是溫潤君子的,她保證不打死第一個這麽說的人!

  蔣若若睡得很沉,自然不清楚韓齊光讓人又收拾浴室、又抬熱水的熱鬧勁。拂曉時,韓齊光起身讓人找了個醫婆來給蔣若若檢查,不過最後上藥環節還是韓齊光自己動的手。


  待蔣若若再次睜開眼,已經日上三竿。


  蔣若若騰地坐了起來,然後就悲哀地發覺,隻要一動,渾身都牽著疼。韓齊光昨夜對她,簡直就是可著心意地擺弄索求,根本不知節製,總是開始說的很好聽,由她喊停。然而一旦開始,就跟狼人附體一樣,根本聽不見她的求饒。她的身上全是痕跡,腰酸軟、腿無力,光是坐著都累得慌。


  才從床上跌跌撞撞蹭到桌前,就有丫鬟推門而入。


  丫鬟告訴蔣若若,公子去上朝前吩咐她們照顧好蔣小姐,還讓告訴蔣小姐公子會盡快趕回來。丫鬟們給蔣若若端上精致的菜肴和嶄新衣裙,衣裙料子和韓夫人前次送給她的一模一樣。


  蔣若若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意識到韓齊光這是讓她等他回來商量後續的意思。


  她一下如坐針氈,因為她根本沒想和他有後續。


  蔣若若拉著丫鬟聊天,了解到最近半個月韓夫人為了避開滿城柳絮,去了檀溪寺齋住。蔣若若這才放下心。


  她稍稍動了動,不過輕輕牽動腰肢,就忍不住抽氣,又在心裏痛罵了韓齊光一刻鍾。咬牙忍住,蔣若若分批次幾次差走門口的丫鬟們,方得以憑借自己對韓府的熟悉,從韓府逃離。


  蔣若若沒有直接回家,先去了含香館。一進店鋪,掌事和石頭就驚呼出聲。原來她昨夜未歸,蔣奉奉心急如焚,竟出了府來含香館找她,尋她不到,又急匆匆出門找。石頭跟在蔣奉奉身邊跑了一夜,到今早,見蔣奉奉身體撐不住,好說歹說才把蔣奉奉勸回家。


  蔣若若心咯噔一聲,怕什麽來什麽,這下可得好好想想怎麽對蔣奉奉解釋夜不歸宿了。


  一巴掌拍走好奇的不行的石頭,蔣若若換了一身備用衣裙,又仔仔細細上妝,掩蓋好脖子上的紅痕,才坐著馬車回了蔣府。


  見到蔣若若安然無恙,臉比紙白的蔣奉奉泄了勁。接著蔣奉奉臉色變化,質問蔣若若去了哪裏。聽蔣若若解釋她遇到明太醫的女兒明茉,蔣奉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明茉是誰。


  “你素來和明茉沒交往,怎麽會留宿明府?蔣若若你別跟我扯謊。”蔣奉奉板臉。


  蔣若若心突突,蔣奉奉那鼻子比狗都靈,一向擅長拆穿自己。她梗了梗脖子:“怎麽不會,明小姐同情我,拉著我說了好多話,我又沒人可以傾訴。聊著聊著就被明小姐拉回府了。對了,明小姐還說要請明太醫來為你診脈呢!”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若若你別瞞我事。”蔣奉奉很嚴肅,坐在椅子上直起腰。


  蔣若若視線從蔣奉奉蓋在腿上的粗毛氈毯上劃到蔣奉奉枯瘦如柴的手上,輕輕點了點頭。


  因為擔心韓齊光找上門來,蔣若若再次出門時,特意囑咐看門的老翁,最近幾日無論誰敲門都不要開,自己回來會走後門,婆子買菜進出也走後門。


  老翁疑惑:“小姐,是出了什麽事嗎?”


  蔣若若心說可不是嘛,她道:“最近世道不太平,我欠了別人銀子,正想方設法東拚西湊,你別告訴我哥,等我還了帳就沒事了。總之,你可得替我守好門。”


  老翁如臨大敵忙不迭點頭。


  又去含香館交代她要請幾天假,蔣若若拖著酸疼的身體,來到一家小客棧開了個房間,和衣倒下悶頭睡到了夕陽西下。


  韓齊光這一日的早朝上的心不在焉,腦子裏全是蔣若若,恨不能立即回府。他想,他真是混蛋,明明知道她初經人事,最是嬌弱,自己還禽獸一般。拂曉時他為她上藥,看到她渾身印記和已經腫破了皮的花海,又懊惱又心疼。


  打死韓齊光都猜不到被自己“蹂躪”一夜的可憐弱小無辜蔣若若已經調虎離山,離開了韓府,還把自己塞進了一間他想不到的小客棧。


  待枯燥乏味又冗長的早朝終於結束,韓齊光才要邁步又叫今上留下了。今上要韓齊光給擬一道賜婚聖旨,賜婚昭陽公主和吐蕃王爺強巴仁增。


  繼昭陽公主又是上吊又是哭鬧、魏皇後和今上僵持半年多後,魏皇後和昭陽公主還是沒能扭轉今上心意,接受了賜婚的結局。但魏皇後提出,強巴仁增需要留在京都,宮裏會給昭陽公主建造公主府,公主出降不出京。今上同意了。


  就算如此,韓齊光擬聖旨時,還是又目睹了一場皇家秘事,昭陽公主鬧到了紫宸殿,又摔又踢,把今上氣的臉紅脖子粗,最後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夫婦趕來勸走了昭陽公主。


  等韓齊光終於幹完活,踏出宮門,已經到了下午。他大步流星趕回府,迎接他的是一地心驚膽戰的丫鬟。


  蔣小姐走了,沒有留下任何話的走了。


  韓齊光腦殼發疼,行色匆匆去了蔣府。結果無論他如何拍門,蔣府就是不開門。再去含香館,韓齊光得知蔣若若請了假。


  韓齊光頭頂晚霞、腳踩夕光,從頭涼到腳。


  此後數日,韓齊光每天都去蔣府、去含香館,卻再沒見到過蔣若若。蔣若若故意躲他,擺明不想跟他談以後。第七日上頭,韓齊光忍無可忍,叫小廝去圍著蔣府盯梢,他就不信蔣若若放得下蔣奉奉、不回蔣府。


  又到了天色黑透的戌時,蔣若若帶好幃帽出客棧,回蔣府。她小心謹慎來到後門,還沒敲門,就叫人打橫抱了起來,給塞進了馬車。


  蔣若若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看到韓齊光鐵青的臉時,才放下心,她不光躲韓齊光,也在躲韋三。她感覺那日韋三那裏一定出了事,具體什麽事她不清楚。但她明白一點,沒有得到她的韋三絕不會善罷甘休。


  韓齊光十分不客氣,上來就要扒蔣若若衣服,把蔣若若嚇死了,連連驚叫:“你幹嘛,韓齊光你瘋了?”


  韓齊光怒不可遏,咬牙切齒:“我可不是瘋了。枉我火燒火燎往回趕,生怕你醒來見不到我難過,哪知道蔣小姐當真心硬如鐵,睡了我就走,不留下一片雲彩,還不準我進蔣府。”


  這些做法,哪一件拎出來都是蔣若若不想和他談以後的鐵證,韓齊光一想到這裏就氣的胸口疼。


  蔣若若揪著自己衣領,坐的離韓齊光遠遠的,嘟囔:“誰讓你圍追堵截我。”


  韓齊光愈發氣,再顧不上風度,一把扯過蔣若若,鉗住她的腰,去解她的腰帶,“別動,我看看你身上,那日上的藥沒上完。”


  蔣若若不適應兩人突如其來的親密,掙紮要自己上。


  韓齊光卻貼著她耳朵磨牙:“我不信你,給你你肯定不上。你要是不想我把你就地正法,就別磨嘰了。”


  蔣若若這下不敢動了,實在是她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可她還是不甘心,咬上他耳朵,羞惱:“你就跟個莽夫一般。”


  韓齊光耳根紅了,卻不理她,隻手下動作越發輕了。


  上完藥,蔣若若麵頰滴血,韓齊光氣喘籲籲。他緊緊摟住蔣若若,吻上她額頭,輕聲:“若若,咱們成親好不好。你要是不放心蔣五公子,就接他來韓府住,或者你繼續住在蔣府也行。”


  蔣若若閉上了眼睛,“不好。”


  韓齊光長吸一口氣:“你別擔心,我的親事我說了算,就是今上那裏都沒事。”


  蔣若若咬著唇死活不答應。


  韓齊光就不明白了,都到了這個地步,蔣若若為什麽就是不願意嫁給自己。他想多問,但看到她微咬破皮的下唇,又心疼的伸出手指,輕摩了一下。


  “那我算什麽?”韓齊光冷著聲音問。


  蔣若若不答,隻將臉埋進了韓齊光胸口。


  韓齊光算是徹底明白蔣若若的意思了,他什麽都不算,在她這裏什麽都不算。


  韓齊光推開蔣若若,背去裏側,默默生氣。蔣若若同樣默不作聲。


  馬車裏的氣氛急轉直下,冰封如雪。


  最後還是韓齊光回過頭,盯著蔣若若問:“那我要是想和你共枕春宵,怎麽辦?”


  蔣若若這次被韓齊光的直白整的吭哧了一聲,她粉麵流霞,側臉:“你可以找別人。”


  “你不用管我找不找別人,我要找你時怎麽辦?你要是不管我,別怪我去找你哥。”韓齊光已經放棄心平氣和和蔣若若談了。他算確信了,蔣若若腦子有坑,他不能和頭腦不清楚的人一般見識。


  同樣的,蔣若若也認為韓齊光腦子有坑。但她也看明白韓齊光一時半會兒撩不開自己,隻得忍耐道:“那……那你派人來約我好了。”


  嬌羞如蜜糖的話語裹著刀子飄進耳。


  韓齊光剛要答應,旋即微愣,接著勃然大怒,直接把蔣若若抵上車廂壁,“你對韋三是不是也是如此?”


  蔣若若說什麽也不敢說實話,她毫不懷疑,韓齊光得知真相會吃了自己。但她也不想騙他,她可以騙別人,違心對他人,可她就是不想讓他對自己失望。


  沉默很多時候就是一種回答——我不能給你肯定答複,我也不能否認你的問題。


  韓齊光突然鬆開了手,眼裏有什麽快速閃過,他低低笑出聲,幾分悲涼、幾分落懷。笑聲聽在蔣若若耳裏,無端讓她已經裂了縫的心碎成一塊塊。


  “我懂了。”


  從馬車上下來,蔣若若發現還是在蔣府後門,也就是說馬車一直在繞著蔣府兜圈子。


  韓齊光立在她身後,黑暗隱沒了他們兩個人。


  韓齊光淡聲:“你不用再躲藏。既然你覺得你我之間什麽都沒有,我也不勉強你。我娘親明日回府,你如以前一般就好。”


  韓夫人是韓齊光派人請回來的,現在看來,韓齊光覺得多此一舉。


  韓齊光離開後,蔣若若獨自立在門口很久很久,久到她的腿都麻了。還是家裏的婆子打開門想倒泔水發現了她。


  之後,韓齊光果然如他所言,再沒找過蔣若若。蔣若若把小客棧的房錢結了帳,繼續去含香館做工,日子如從前一般。


  唯一令她不安的是,韋三公子那裏一直沒動靜。浮思連篇,愁楚萬端,蔣若若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偷偷找人去打探,打探回來的消息過分詭異。


  據說韋三公子前些日子突然中了邪,胡言亂語了好幾天,後來好不容易好了,卻不敢出門,總說外麵有鬼追殺他。


  除了韋三外,鄭家的鄭彌小姐離奇染惡疾,不光喪失嗅覺,還沒了味覺,吃許多藥都不管用。


  蔣若若聽後愣了半晌,心裏有了猜測。等韋三跪到自己麵前時,猜測成了真。


  韋三滿臉是淚,攔在蔣若若回家的路上,連連磕頭,求蔣若若不要再派人折磨他了。


  蔣若若詫異,她手裏哪還有人手?


  韋三結結巴巴:“反正求蔣小姐放我一馬,我吃了熊心豹子膽做下那等豬狗不如的事,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隻要蔣小姐能放過我,要我做什麽都行。”


  細問之下,蔣若若才弄明白。那日她被人套在麻袋裏扛走了。韋三卻叫人拎著扔進了糞坑蹲了一夜,又冷又臭不說,還有“鬼魂兒”飄在他頭頂,嚇得韋三直接硬不起來了。


  這還不算,韋三被人撈上來緩了幾日後,又開始有人夜夜等他睡熟後飄在他屋外,把他和他的小廝、丫鬟、房內人那些全嚇得屁滾尿流、夜不敢寐。


  “你的意思是,那些鬼魂讓你不要糾纏我?”蔣若若聽的笑彎了腰。


  韋三連連點頭:“鬼魂兒說了要是我再糾纏蔣小姐,就剁了我命根子。”


  “那你還來糾纏我?”蔣若若揚了揚下巴,提醒韋三公子。


  韋三怔忪,嗷的一聲竄起來跑了。


  韋三公子是知道自己得罪了誰惹來的麻煩,鄭彌卻是沒有頭緒,經曆了足足一個月的湯藥洗禮,又奇怪的“痊愈”了,此是後話。


  蔣若若回過頭跨上了小竹籃登蘇府大門,她要尋世子夫人匯報含香館賬目。


  幾分意外,竟是洗硯來引她去世子院子。路上,蔣若若笑盈盈問洗硯新婚出遊如何。年前洗硯和葉鳳泠身邊大丫鬟月麟熱熱鬧鬧操辦了婚事。婚後,洗硯帶著新婚妻子,出京好好遊玩了一番。別人或許相信這個理由,蔣若若卻了解,肯定是蘇牧野又派洗硯去做什麽事。


  她這樣問不過是習慣使然,說出口後方覺出不妥,倒像自己想打聽什麽,忙自問自答:“瞧我,新婚期蜜裏調油,其實去哪裏都是開心的。”


  洗硯笑嘻嘻眯起了眼,朝蔣若若作揖,他可是和蔣家小姐打過許多交道,哪裏聽不出來蔣若若的尷尬,也不接話。


  等到分手時,蔣若若若有所覺瞥了一眼門口立有馮宮侍的小書房,輕聲對洗硯道:“替我謝謝你主子。”


  洗硯垂下眼皮,心領神會,恭敬行了個禮,什麽都沒說。


  葉鳳泠的肚子已經很大,算著最多再三個月就要生產了。見到蔣若若到來,葉鳳泠抱著肚子很開心。她要被悶死了。


  蘇牧野什麽都不讓她做、不讓她玩,桃花糕、星耀和大雕全都見不到了,葉鳳泠日日隻能在蘇府裏溜達,看花看魚。看魚也不許到水邊,得等人把魚撈上來。等折騰好,她早就沒了興致。


  霸道手腕下,葉鳳泠氣的不行,連在長樂長公主麵前都哭了出來。可長樂長公主一反常態站到了蘇牧野那邊,叫阿衡從庫房裏尋了許多精美奢華的彩燈送給她玩,擺明把她當小孩子哄。


  等到蘇老夫人那裏,蘇老夫人拉著她,叫她實在無聊了,就念佛經,能平心靜氣,但也不能自己念,得叫小丫鬟念,她聽聽就行了,省的傷眼睛。


  葉鳳泠嘴天天撅得老高,最後還是把氣撒到了蘇牧野身上,哭哭啼啼的。後來蘇牧野看明白葉鳳泠裝模作樣就是想磨著出門、磨著要桃花糕和星耀、磨著吃冰碗,幹脆躲進了書房,眼不見心不軟,還把馮宮侍擺在門口,不許葉鳳泠打擾他為國盡忠——處理公務。


  沒了觀眾,葉鳳泠自然不肯再哭,捧著肚子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江湖名醫交代了,要想生的時候少受罪,她最好多動動,搞得蘇牧野專門指定了一個小丫鬟定點提醒葉鳳泠起來溜達。


  蔣若若到的時候,葉鳳泠正在溜達,見到她,歡呼出聲,撲上蔣若若身體。唬的滿屋子人眼皮子亂跳。


  蔣若若更是害怕,葉鳳泠卻笑嘻嘻朝她眨巴眨巴眼睛。


  賬目的事一刻鍾就搞定了。蔣若若被葉鳳泠留下吃飯。蔣若若望望天兒,又瞅一眼葉鳳泠那可憐兮兮小鹿一樣的眼神,撇撇嘴,答應。


  吃著飯時,葉鳳泠狀似不在意提到韓齊光。葉鳳泠見蔣若若麵不紅神色不亂,筷著抖都不抖,心裏有了譜。


  葉鳳泠擦了下嘴,招呼月麟把她的那本寶貝書拿過來。


  月麟年前和洗硯成了親,不再梳姑娘頭,綰起發髻,臉上也較從前更顯豐腴,見人時未語麵先紅,那份新嫁娘的嬌羞總也褪不下去。葉鳳泠堅持不許月麟再入府做婆子,隻叫月麟白日來蘇府裏陪著自己說話。


  葉鳳泠指著月麟,對蔣若若道:“我想著叫月麟去含香館,先跟你學學。等我生產完,便要再開一家分店,到時候月麟正好能去撐起來分店。”


  蔣若若無可無不可,她本來就是打工,人手多了更好。隻是她奇怪,葉鳳泠這裏缺的了月麟?

  實際情況,確實不太方便。這些丫鬟裏,隻有月麟能讓葉鳳泠完全放心,可她不想叫月麟一輩子都拴在府裏,所以她特意跟蘇牧野說好,她叫月麟出府去含香館,蘇牧野年底之前要放洗硯離開。


  蘇牧野略想了一下就答應了,他本來也沒準備留洗硯在身邊一輩子。問過洗硯和月麟,蘇牧野承諾等他挑好接手洗硯的人,就放洗硯去漕運,這也是洗硯最想去的地方。


  至於葉鳳泠身邊,月麟離開,大丫鬟隻剩下柔兆一人,葉鳳泠便想將那個叫巧月的提為大丫鬟。蘇牧野卻不同意,無他,蘇牧野不喜歡巧月的長相。最後商量的結果,蘇牧野再找一個懂武身手好的人來填大丫鬟的坑。葉鳳泠明白,蘇牧野是要放神機營的人在自己身邊。


  蔣若若掃了一圈沒見到柔兆,多嘴問了一句。她對那位嬌小冷麵的丫鬟印象深刻,尤其在得知柔兆會武功後,更好奇了很久。


  葉鳳泠哼了一聲,“柔兆被送去療傷了,誰讓有人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


  蔣若若挑眉,笑笑不接話。


  月麟遞上來一本書卷,蔣若若接過,看清書名《六地詭道》,驚呼出聲:“呀,是本兵法書,你為了對付克己,都開始研讀兵法啦!”蔣若若臉上樂開了花。


  葉鳳泠橫蔣若若,然後笑得意味深長:“這本書我覺得十分有意思,借給你看看。可是孤本呦,你寶貝些。”


  蔣若若不要,“快別給我,萬一丟了,我賠不起。”一見葉鳳泠的笑容,蔣若若直覺此書有問題,她近期的心情可以用一句話概況——燙手山芋全不要。


  葉鳳泠卻不容蔣若若拒絕,蠻橫塞書進蔣若若懷裏,莞爾:“不開玩笑,你回去仔細讀讀,包你獲益匪淺。”


  蔣若若扯了扯唇角,卻沒什麽笑意。


  翌日蔣若若教月麟盤賬時,月麟欲言又止地望蔣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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