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能耐
隻要江卓治不好秦鐵山的腿傷,那麽就不存在退位讓賢一事。
可萬一呢?
萬一江卓治好了秦鐵山?
“如果他真的治好我了,那不是更好嗎?難道,你不願意看到我治好腿傷?”秦鐵山語氣冷冰冰,眼神充斥著不善的意味,盯著麵前的秦正華。
秦正華嚇了一跳,連連擺手,“不不不!父親,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您要是能夠恢複,對我們整個秦家來說,都是一件大喜事啊。”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麽還有什麽意見嗎?”秦鐵山淡淡道。
秦正華臉色難看,咬牙道,“他治好了您的右腿,那絕對是喜事一件,可是他把家主之位奪走了,我們秦家不就落到他的手裏了嗎?”
秦鐵山皺了皺眉,語氣淡漠道,“他不是說了,讓你把家主之位讓給書音嗎?什麽叫做落到他的手裏,書音難道不是我們秦家的人?”
“這……”秦正華再次無言以對,腦門上滲透出冷汗。
“而且,他要是真有這個本事治好我,我秦家臣服他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如此年紀輕輕,擁有這樣的醫術,你覺得這種人未來潛力不大嗎?”秦鐵山說道。
秦正華口幹舌燥,無力辯駁。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麽,我們秦家的家主之位,向來是有能者居之,你要是真有本事的話,就不是在這裏出言阻攔,而是憑借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番天地!”秦鐵山冷冷道。
這些年來,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傳下家主之位,就是因為秦正華根本沒有什麽本事。
把秦家交給這種人,沒落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除了秦正華,他也沒有別的人選。
他的兒子與女兒之中,大多都是中規中矩的普通人。
說得難聽一點,全是庸才!
放在普通人的家庭,那就是毫無作用的普通人,一輩子也隻能生活在社會最底層。
秦正華已經是矮個子裏拔尖的!
他們秦家家大業大,竟然沒有一個可以繼承這份家業的能人,也算是可悲可歎了。
唯一能夠讓他看得過去的人,就是秦書音。
可惜,秦書音是個女兒身。
再加上秦書音從小不在秦家長大,要想讓秦書音擔任家主,肯定會引起秦家很多族人不滿。
現在江卓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反而可以讓他借坡下驢,順勢剝奪秦正華的家主之位,交給秦書音來管理。
當然,前提是江卓真的可以治好他的腿傷。
對於這一點,秦鐵山並沒有什麽信心,正如秦正華所說,江卓實在是太年輕了。
如此年紀輕輕,又能有怎樣的醫術?
“好了!事情就這麽決定了,你也不用繼續多說什麽。”秦鐵山收斂心神,一錘定音,不容置疑。
盡管已經癱瘓,但是秦鐵山多年以來,在這個家族裏,形成的威信,也是秦家族人不敢質疑與違抗的。
“那這麽說,老爺子你是答應了?”江卓微微一笑。
秦鐵山深深看了眼江卓,點點頭道,“我答應你了,隻要你治好我的腿傷,那麽秦書音就是秦家家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不用擔心我會反悔。”
“很好!”
江卓臉上笑容愈發燦爛。
對於一個小小的秦家,他自己是沒什麽興趣的。
之所以把秦書音捧上家主寶座,其中一個原因,隻是不想秦書音在秦家受委屈。
第二個原因,自然是秦書音的婚事!
既然秦書音都已經成為了秦家家主,那麽秦家還有誰能夠為她指婚?
婚事之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這也是江卓來到秦家的目的!
否則的話,他可沒興趣,來摻和這些事情。
在江卓與秦鐵山約定好了之後,韋高義忍不住哼了一聲,臉色陰沉無比。
他完全沒有想到,秦鐵山竟然真的答應了江卓。
還是當著他的麵,給眼前這小子做下承諾,分明不把他放在眼裏啊!
要是真的讓這小子,從太羽宗嘴裏搶東西,太羽宗的麵子往哪擱?
現如今的秦家,已經是太羽宗看上的個人資產,任何人都無法奪走!
不過,韋高義也不認為江卓能夠治好秦鐵山的腿傷。
他雖然內心裏怒火滔天,殺意沸騰,但並沒有急著動手,想要等到江卓醫治失敗,再來擊殺江卓。
那個時候擊殺江卓,秦家肯定不會多說什麽,也可以順便殺雞給猴看,震懾一下秦家,讓秦家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要是秦家仍舊執迷不悟,那麽他也隻能動用暴力的手段。
宴會大廳的秦家族人,也是非常的詫異,不過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反正他們並不認為,江卓可以做到這件事,那麽家主之位的事情,也就成了一場空談。
既然已經約定好了,江卓也不在耽擱,直接從空間戒指裏麵,取出了一套材質很普通的銀針,完全無法和韋高義剛才那套特製的銀針相比。
看到這些普普通通的銀針,韋高義的神色更加不屑了。
“你們幾個,把你們老爺子腿上的藥膏清理幹淨!”江卓指了指秦鐵山腿上的藥膏,衝著幾名仆從命令道。
幾名仆從麵麵相覷,沒有半點動作,全都看向了韋高義。
畢竟這是韋高義的藥膏,他們隻是秦家的下人,怎麽敢輕易擦掉?
韋高義皺起眉頭,冷冷一哼,“小子,你確定要擦掉?這種生肌膏可是我們太羽宗的秘製藥膏,擁有著極其顯著的神效,要是放在其他地方,絕對讓人搶破頭皮。”
江卓嘴角上揚,饒有意味的問道,“既然被你誇得這麽神奇,那麽為什麽對秦老爺子的腿傷,完全沒有一丁點作用?”
“你……”
韋高義頓時惱羞成怒,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囂張的家夥。
不過,他還是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冷聲道,“你非要擦掉,那我也無所謂,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什麽能耐。”
得到了韋高義的這句話,幾名秦家的仆從,這才手忙腳亂的擦掉秦鐵山腿上的黑色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