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活該
他痛得齜牙咧嘴,眼神裏恨意滔天,怒吼道,“你踏馬的狗東西,沒完了是吧?在這裏動手打人,還把我打成這樣,我必定告得你家破人亡!”
“還嘴硬?”
江卓眸光一冷,對於這種醫學界的敗類,本就沒有一丁點好感。
啪!啪!啪!
又是接連幾巴掌甩過去,抽在譚洪坤的臉頰上。
這一次,賀小柔沒有出手阻攔,恨不得自己上去踹幾腳。
譚洪坤隻是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反抗,頓時鼻青臉腫,鮮血夾雜著牙齒,從嘴裏噴了出來。
看到譚洪坤已經不成人樣,賀小柔生怕鬧出人命,連忙拉扯著江卓,“江大哥,別這樣,要是鬧出人命可就麻煩了。”
在賀小柔拉住江卓之際,譚洪坤也是發現了機會,哭爹喊娘連滾帶爬的跑出病房,發出殺豬般的喊叫聲,“來了啊,救命啊,有人打人啊!”
在譚洪坤發出叫喊聲之後,病房外麵的走廊上,也逐漸聚滿了看熱鬧的人。
從走廊的盡頭,走過來三個人,分別是一男兩女。
其中那個男人,赫然正是傳鋒公司的老板吳傳鋒。
在吳傳鋒身邊的兩個女人,一個是他的姐姐吳傳麗,帝都知名報社的記者。
另外一名女子,就是吳傳鋒的律師老婆唐美紅。
今天早上受到江卓的脅迫,他不得不轉了五千萬,把欠款還清楚。
因為擔心身體方麵有什麽問題,他就來到醫院做了個檢查。
好在沒有任何問題,也讓他鬆了口氣。
“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今天早上不會是幻覺吧?”吳傳麗疑惑道。
吳傳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驟然蒼白,驚魂未定道,“不可能的,我的賬戶少了五千萬是事實啊。”
對於江卓的壓迫,吳傳鋒記憶猶新,一輩子也難以忘記。
特別是那種四肢無法動彈,隨時都有可能死掉的感覺,足以成為他一輩子的夢魘。
就是因為擔心有什麽後遺症,他才來到醫院裏檢查一下。
即便是現在沒有檢查出任何毛病,他始終無法徹底的放鬆心情。
唐美紅皺眉道,“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各種儀器都檢查過了啊。”
吳傳鋒臉上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心有餘悸的說道,“今天早上那種瀕死的感覺,絕對不可能有假,既然對方可以做到這一點,那就說明對方當時真的殺死我,醫生也查不出任何問題。”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這就是事實!
他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完全按照對方的要求,把五千萬轉給了洛氏集團。
要是繼續死撐的話,對方肯定不可能那麽簡單的放過他。
興許,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吳傳麗始終不相信吳傳鋒的經曆,聽到吳傳鋒說得神乎其神,就覺得不可思議。
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人?
什麽都沒有接觸到,就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
“我還是覺得不太可能。”吳傳麗搖頭道。
吳傳鋒聳了聳肩,“你覺得不太可能,可我已經親身經曆過,現在讓我拿出證據,我也拿不出來,我隻能說對於那種高人,我們一定要搞好關係,萬萬不能得罪,不然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說到這裏,他的腳步一頓,目光掃過不遠處,一處病房的門口。
見到病房門口的一個人,吳傳鋒渾身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渾身瑟瑟發抖起來,眼神裏滿是驚恐駭然之色。
“怎麽了?”吳傳麗與唐美紅發現吳傳鋒的不對勁,頓時皺起眉頭。
吳傳鋒抬起右手,哆哆嗦嗦的指著前麵,“他他他,他就是那個高人。”
吳傳麗與唐美紅順著吳傳鋒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病房門口的江卓,仔仔細細打量起來。
從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此時此刻。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帶著幾名保安匆匆趕來,朝著病房門口走去。
鼻青臉腫的譚洪坤跟在身邊,抬手指著江卓那裏,厲聲道。“副院長,就是這個家夥,在我們醫院動手打人,把我打成這個樣子!”
看到病房門口發生的一幕,吳傳鋒心中一動,提醒道,“我們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夠幫上忙的地方。”
唐美紅皺起了眉頭,不悅道,“他拿走了我們五千萬的資金,你還主動上去幫忙?你是有多賤啊?”
吳傳鋒勃然大怒,氣憤道,“目光短淺,那可是世外高人,能夠殺人於無形中,我們打好關係的話,未來的好處根本想象不到。”
他確實是個無賴,但是並不愚蠢,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跟江卓這麽一個高人打好關係,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病房門口。
因為擔心打擾到馬丹麗休息,江卓與賀小柔二人走出病房,來處理這件事。
他猜到譚洪坤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索性趁此機會,徹底解決掉這件事情。
走在最前方的白大褂中年人,正是醫院的副院長謝湘中。
中年人大腹便便,腦滿腸肥,一臉的油膩,身上帶著上位者的氣質。
此刻聽到譚洪坤的話語,謝湘中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眼神不善的注視著江卓,冷聲道,“小子,誰給你的膽子,跑到我們醫院來打人?”
“你是誰?”江卓並不認識謝湘中。
“這家醫院的副院長謝湘中,你無緣無故毆打我們醫院的醫生,簡直是膽大包天!”
江卓笑了笑,語氣玩味道,“無緣無故?這家夥利用職務之便,讓我朋友平白無故花了好幾萬的冤枉錢,我打他一頓都是活該。”
因為涉及賀小柔名譽的那件事,江卓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冤枉錢?你在開什麽玩笑?”謝湘中冷冷一哼,語氣不悅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醫院坑你的錢?小子,說話給我注意一點,要是再這樣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
江卓不以為然,淡漠道,“我就直說好了,這家夥把沒有病的病人,說成是絕症,用這個方法坑了我朋友好幾萬的血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