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師祖的丹方
百泉葯尊,趙盈華!
他,怎麼來了?
葉風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趙家和我早已結仇。靈藥會,我滅掉了趙辰。在淄山,我廢掉了汪興。現在,我不能暴露身份,先看看沈宜山和趙盈華,究竟什麼關係!』
葉風目露警惕。
旁邊。
沐小魚氣道:「不見,不見。李伯,你就說姥爺身體不舒服,已經休息了。」
「小魚,別胡鬧。你帶葉小友,先去隔壁坐一會兒。趙家跟沈家頗有淵源,將趙盈華拒之門外,不妥!」趙盈華面沉如水。
「好吧,葉哥,咱們走。」
兩人去了隔壁書房。
「葉哥,你知道趙盈華嗎?」
葉風回答:「當然知道,他名號趙葯尊,是宏盈堂的堂主。」
「嗯,告訴你個秘密,趙盈華的父親趙昌,跟我姥爺是同門師兄弟。抗倭時期,有個玄門師父收他倆為徒,傳給趙昌煉丹之術,傳給我姥爺針灸之法。」
沐小魚遞給葉風一瓶礦泉水,又道。
「不過,我姥爺不喜歡趙家的人,說他們貪念太重,沒有醫者仁心。」
葉風含笑聽著,心思早已飛去了隔壁書房。
他有天眼神通。
一堵牆壁,豈能擋住視線?
『呼——』
天眼開啟,牆壁像是冰塊融化,逐漸消失不見。
只見,趙盈華跟隨李伯,進了房間。
他身材敦實,鬍鬚滿腮,神情帶著幾分倨傲。
見了沈宜山,趙盈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侄子,拜見師叔。」
誰能想到,傲氣凌人的趙葯尊,也有如此卑微的一面。
「起來吧!」沈宜山語氣淡然,聽不出喜怒。
李伯負手而立,站在沈老旁邊。
他警惕的目光,始終落在趙盈華的身上。
「沈師叔,您這三寶殿太難登了。我好不容易打聽到,您來太岳開書畫展,早上,我趕緊從百泉跑來,就為了見您一面。」
趙盈華感嘆。
平時,沈宜山居住在軍區大院,戒備森嚴,外人很難接觸。
沈宜山道:「盈華,我見你這一面,是瞧在師兄過去的情分。你想說什麼,直言好了。」
趙盈華嘿然一笑,不再兜圈子。
「侄子明說了。當年,師祖離世,留下了玄門的丹方秘籍。按理說,我們趙家也應該有份。師叔不聲不吭,自己獨吞了。嘿,這事兒做得不厚道啊!」
「哦,你來討債?」
「侄子不敢。只是,我父親臨終前,念念不忘師祖的丹方。我向師叔討要秘籍,也是遵從父訓,以盡孝道。」
好一個『以盡孝道』,真是滿口謊話的狡詐小人!
沈宜山目露嘲諷,冷冷望了他一眼。
「盈華,所謂的丹方秘籍,不過是你父親的臆想。昊師離開時,沒有留下任何秘籍。」
「師祖死無對證,師叔當然可以隨便說了。不過,侄子想要丹方,並非私心,還請師叔明鑒。」
趙盈華解釋。
「侄子已經聯合了臨川厲家,投資藥廠。公司不但生產古武丹藥,還有各類保健藥酒。用不了幾年,長青藥廠、星輝葯業,都要甘拜下風。」
「師叔,此舉可以造福武界,還能讓昊師的醫道,發揚光大,乃是千秋功業,你再考慮一下。」
隔壁,葉風暗笑。
好嘛!
我還納悶,汪興都被我廢了,趙盈華作為他的師父,怎麼不來找我報仇。
原來,他跟臨川厲家勾結,忙著密謀大事。
估計,投資藥廠,少不了也有騰蛇谷的份。
真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等此間事情了結,本帝就前往臨川,把這群賊子,全都滅了!
書房內。
沈宜山說:「當年,我跟你父親,都在昊師面前立誓。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將師門的東西外傳。你父親違背誓言,將煉丹術傳給了你。現在,你又弄這個藥廠,謀求私財。這……更是欺師滅祖的行為。」
「盈華,老夫勸你好自為之。以後,你不要再來見我了!」
說著,沈宜山端起茶杯,示意送客。
趙盈華面色一熱,目光變冷。
「師叔,你的心痛症還好嗎?年齡越大,越難受了吧!我可以給你解毒丹,只要你交出師祖的丹方,哪怕給我一半……」
「混賬!」
沈宜山怒喝,一拍桌面,震得杯盞落地。
他身上,發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勢,目光凌厲。
趙盈華雖是宗師身份,也是驚得低下了頭。
「老夫的心痛症,還不是你父親下毒害的?你還有臉在這裡提?哼,別說是沒有丹方秘籍。就算真有,老夫寧可燒了帶進棺材,也不會交給你!」
李伯手臂一抬,攔在趙盈華的身前。
「趙葯尊,請回吧!」
「好,師叔高風亮節,侄子佩服啊!」
趙盈華一甩袖子,冷笑離去。
話語之中,隱含怒意。
隔壁。
沐小魚聽到了杯盞摔碎的聲音,心底擔憂,緊忙跑了過來。
「姥爺,剛才怎麼回事?」
沈宜山輕嘆一聲,正要開口。
忽然,他見葉風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眾人不解其意。
葉風也不解釋,躡手躡腳掀起了地毯,從下面捏起了一條小蛇。
比手指還短,比筷子還細,它就像個大蚯蚓。
『噗——』
葉風直接將它捏死,這才開口解釋。
「這叫『多耳蛇』,是玄門飼養的動物。它能竊聽周圍的聲音,將對話內容,傳到幾里之外。簡單說,就是玄門的『竊聽器』。」
葉風心想。
看來,我的判斷沒錯。
趙家不光跟臨川厲家勾結,和騰蛇谷的關係,也很密切。
「哼,這條『多耳蛇』一定是趙盈華放的,真卑鄙!」沐小魚氣道。
沈宜山說:「原來,葉小友是玄門中人。實不相瞞,我的恩師也是一位玄門奇人。」
旁邊,沐小魚插言。
「聽我姥爺說,他第一次見昊師的時候,昊師的年紀像三十多歲。後來又過了三十年,他的容貌還是沒變。葉哥,這是不是長生不老?」
沈宜山嗔道。
「傻丫頭,這是玄門的駐顏術。雖然不能長生,但在尋常人看來,昊師已經是神仙樣的人物了。」
葉風點頭。
「沈老,我有一樣東西,煩請你看一下。」
聽了他和趙盈華的對話,葉風判斷,此人重信守諾,心腸不壞,可以信任。
於是,葉風拿出了玉珮。
「哎呀,你……你怎麼有這種玉珮?」沈宜山從沙發上,差點蹦起來。
他神色驚詫,像白日見鬼一樣,上下打量葉風。
「看來,沈老認識這個玉珮了。實不相瞞,這是我父母的遺物。」葉風坦然相告。
沈宜山眼神激動,顫聲道:「小魚,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葉小友單獨講。」
「哦……」
沐小魚看看姥爺,瞧瞧葉風,滿心疑惑地出了門。
房間,寂靜。
沈宜山顫巍巍地起身,雙膝跪地。
「老朽,拜見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