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1章 危在旦夕
麵對天仙們毫無節操的吹捧恭維,單旬麵色淡然:“鎮元子大仙的法陣禁製,還是非常厲害的。隻不過帝君先破了大陣的口子,極大削弱了法陣威力,又無人操持,老朽也是借了帝君的威風罷了,不值一提。”
說話間,他目光看向法陣深處。
兩座沙塵暴遮掩之下,天仙的神念完全無法探查其中的情況,但單旬乃是大羅金仙,卻能清楚地感知到,從他手裏逃脫的那隻狡猾狐妖,就在那裏。
當即麵露一絲淺笑:“這隻狐妖還真能跑,隻不過區區一隻地仙狐妖,靈山派她來攪局,未免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對於胡媚娘的底細,帝家也已經查清楚了,畢竟他們與靈山諸妖也算比較熟悉的。
當初在龍宮更是被靈山清虛老道算計了,丟了麵子,事後要不是紫金山秘境突然出現,帝家一定會展開報複。
單旬也沒想到,靈山還真是膽大包天,在他們帝家的腹地招搖過市不說,竟然還混入了紫金山秘境!
他們到底是怎麽混進來的?
單旬自然是想要弄清楚這個問題,靈山的清虛老道前不久在龍宮突破大羅金仙,身份底細疑點重重,也是讓帝家高層非常重視。眼下發現了胡媚娘的蹤跡,自然是要抓住仔細拷問一番,或許能有所收獲。
但這狐妖也的確狡猾得很,在眾多天仙,以及單旬這位大羅金仙的追殺之下,還能夠屢次逃脫,隻有地仙修為,能做到這一步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都可以說是一個奇跡了!
“長老,區區狐妖不用您親自出手,請讓貧道出戰,定能將其抓回來。”
“吳道友別忘了前幾次,這隻狐妖可都是在你手上逃脫的,上仙還是讓我去吧,保證萬無一失。”
“正是因為前幾次讓這狡猾的狐妖逃脫,貧道想要將功贖過,還請長老給貧道這個機會!”
單旬點出了胡媚娘的蹤跡,他是大羅金仙,自持身份,當然不會輕易出手。
於是手底下的幾位天仙都開始爭相毛遂自薦,個個都是人精,那狐妖身負重傷,如今有陷入法陣困局,幾乎是白撿的功勞。
唯一需要顧慮的也隻有法陣的襲擾,但有大羅金仙單旬坐鎮,總不會出現什麽大問題。
“吳攀,既然你想將功補過,那老朽就給你一個機會,可一可二不可三,這狐妖已經在你手上逃脫了兩次,若是這次還不能將其擒住,老朽可不會輕易饒了你!”單旬看向其中一位身材消瘦的天仙。
此人名叫吳攀,論起輩分,也算是單旬的師侄一輩,自然也會多多關照他。
先前兩次抓捕胡媚娘,也是單旬特地給他立功的機會,不料這吳攀兩次都失了手,讓單旬這位長輩臉上也沒什麽光彩。
吳攀在其他幾位同道嫉妒的眼神中,滿麵笑容,拍著胸脯保證:“請長老放心,貧道定然能將這狐妖活抓回來,如果再有失手,甘願接受任何懲戒!”
單旬擺擺手,吳攀便化作遁光飛向那兩座沙塵暴。
胡媚娘已經感知到了危險臨近,但她現在陷入了沙塵暴當中,根本無法脫困,本命法寶同心結在沙塵暴的再三襲擊下,也已經損傷頗重,失去了絢爛的光彩,變得極為黯淡,隱約還能看見上麵有一條細細的裂紋。
本命法寶受損,直接牽連到她的真靈神魂以及本源之力,苗條的身形在沙塵暴中上下翻飛,毫無招架之力。
吳攀來到沙塵暴附近,抬手一捏法訣,祭出了一麵令牌,令牌上雕刻著種種玄妙複雜的圖案符號。
起初隻有巴掌大小,卻是迎風變大,形成了一麵厚重的盾牌,擋在了他的身前。令牌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將吳攀包裹在內,抵禦沙塵的襲擊。
終究是天仙,法力高深,進入了沙塵暴內部,雖然速度下降了,卻也十分穩妥,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很快,他就發現了胡媚娘的蹤跡。
見這狐妖已經傷痕累累,毫無反抗之力,吳攀嘴角露出冷笑:“狐妖,你現在怎麽不逃了?先前不是挺能跑的嗎?”
前兩次失手被胡媚娘跑了,吳攀臉上掛不住,此時見胡媚娘的狀況,認為這一次抓她是十拿九穩的,所以不急著動手,先出口氣再說。
胡媚娘沒工夫搭理他,隻想著盡可能的拖延一會兒時間,同心結綁定了她與唐儒的真靈神魂,如果她在這裏隕落了,唐儒怕也是活不成……
胡媚娘發現追兵追上來了之後,就沒有考慮自己如何逃脫的問題,而是在想辦法,解除同心結的綁定。
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同心結一旦綁定了就解不開來,除非雙方某個人的真靈神魂極為強大,要遠遠強過綁定的對象,才有機會解開綁定。
胡媚娘預想,要想解開綁定,除非她突破到大羅金仙境界,才有可能做到。
吳攀沒有得到回應,也是頗為惱火:“狐妖,你要想活命就懇求貧道,否則必定是神魂俱滅的下場!”
他這話也隻是恐嚇,抓住胡媚娘是為了拷問情報,自然是要抓活的,如果胡媚娘死了,那不就白忙活一場?
但吳攀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非得讓胡媚娘親口服軟不可。但胡媚娘依舊不理睬他,吳攀氣得冷哼一聲,“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
……
“我找到她的位置了!”
唐儒興奮地叫出了聲,他離開了山穀之後,本以為有同心結的聯係,可以很快就找到胡媚娘,但結果並非如此。
或許是和他隨身攜帶的無字天碑有關,遮掩了天機,同時也屏蔽了同心結的互相感應。唐儒隻能通過陣圖來一一尋找,好在節點被損壞大半,需要找尋的目標不多,但也花費了頗多功夫。
腦海中的抽搐刺痛感越發的強烈,同心結的情絲也變得非常的淡薄,仿佛隨時都會斷裂,這表示胡媚娘的狀態非常的糟糕,已經是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