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倔強
唐儒被束縛著跪倒在地,但他依舊高昂著腦袋,毫不退怯的與白雲飛對視著,同時也在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白雲飛盯著他倔強的眼神,邪笑一聲:“沒用的,我已經說過,在絕對力量的碾壓下,你什麽都做不了。”
他非常享受這一刻,從前麵對三位準聖,白雲飛和眼前的唐儒如出一轍,同樣是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以及倔強。
作為大道種子,天賦、意誌還有機緣氣運皆是無比優秀的修士,白雲飛怎麽甘心淪為他人的傀儡?
哪怕那個人是高高在上的準聖!
若是沒有衝破一切束縛的魄力和誌向,他也走不到這個高度。
但最後,他還是屈服了,在絕對力量的壓製下,他也不得不屈服。
如今卻是調換了角色,從以前的受害者變成了施暴者,但他很享受這種變化。
唐儒艱難的開口道:“對,我是什麽都做不了,但你也別想拿到無字天碑!”
“哈哈哈……”白雲飛癲狂大笑起來:“真是太像了,當年我也說過類似的話,可最後的結果又是什麽?年輕的小子,你是個天才,但天才太多了,最終能闖出頭的又有幾個?
像你這樣的天才,成長起來,一定能走得很遠,可惜啊,天才最怕的就是夭折!”
這麽多年來,白雲飛見過太多天賦異稟的年輕俊才,他當年也是其中一員,而且並非是最出色最優秀的。
但最後與他同輩的天才們一一隕落,唯有他成就了帝君之位,掌控大道權柄,屹立於眾生之巔!
修行之路本就充滿了挑戰和危機,天才們擁有更高的潛力,但同時,他們比普通平庸的修士也更容易隕落夭折,因為木秀於林而風必摧之,優秀的人物走到哪裏都是焦點,更引人矚目,而往往很多時候,這種矚目都未必是件好事。
唐儒雖然足夠低調,但他闖入元界之後,又卷入了這場涉及帝君、準聖的紛爭,位於異常風暴的中心之處,有機緣,也伴隨著莫大的危險。
“你知道嗎,剛剛我想用自己的方法,拿到無字天碑,如果成功了的話,並不介意給你一條生路,但很可惜……我失敗了。”白雲飛麵露癲狂,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唐儒。
唐儒並不介意眼前這家夥再多說一些廢話,能盡量拖延一秒鍾總是好的,至於無字天碑,他現在的狀態,也根本操控不了,依然是毫發無損的漂浮在半空之上,白雲飛先前所有的努力,都毫無效果。
“既然我的方法無效,那就隻好換一種法子了,你的氣運真是叫人羨慕,竟然能得到無字天碑的青睞,但有句話叫懷璧其罪,你拿到了這件寶物,可惜並沒有能力守住它。”白雲飛看了眼無字天碑,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
唐儒一言不發,在還在努力站起來,然而他的真靈神魂本就遭受了重創,在白雲飛這位帝君的壓製下,哪怕動一下手指頭都非常困難。
白雲飛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說道:“當初,我被那三個老家夥設計陷害,他們試圖將我的真靈神魂煉化為他們的傀儡分身,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唐儒瞳孔收縮,他並不傻,哪裏聽不出來白雲飛的話意,居然是要把他的真靈神魂,給煉化為一具分身?
白雲飛看著他輕笑了連聲:“沒錯,待會兒我也會把你煉化成我的分身,如此一來,你的氣運機緣,自然也就變成我的了,你應該感到榮幸,對不對?”
這個方法,白雲飛是從帝東來那裏得來的。
帝東來對無字天碑研究很深,知道這種寶貝的特性,實在太講究緣法了,有緣者才能得之,而沒有這份機緣氣運的,哪怕是帝君或者準聖,也別想拿到手。
在發現了無字天碑落入一個小煉氣士手裏後,帝東來非常的興奮,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那份機緣氣運,如果沒有,那即便無字天碑就在紫金山秘境,他也找不到,更別想據為己有。
可現在無字天碑既然已經選定了一個宿主,那麽問題就好辦了,隻要奪取這小煉氣士的機緣氣運便能拿到無字天碑!
於是,他就計劃將唐儒煉化為自己的分身。
當然也不是尋常的分身,而是通過一種秘術,將唐儒的真靈神魂,融入到自己的真靈神魂中,
這麽做的好處就是能完全奪取唐儒的機緣氣運以及無字天碑,但同時也有壞處和副作用,由於唐儒修為境界太低,而且又是個煉氣士,將其融入自身的真靈神魂後,勢必會產生一些不好的變化。
有得便有失,隻要能拿到無字天碑,付出這麽些代價完全是值得的。
可惜還不等帝東來實施自己的計劃,他就被白雲飛打敗了,慘敗,隻有一縷殘魂得以逃脫。
他掌控的大道權柄,被白雲飛篡奪,除此之外,白雲飛還從他身上得到了其他不少珍貴的東西,比如這份針對唐儒,準確說應該是無字天碑的計劃!
坦白說,白雲飛並不太想全盤套用帝東來的計劃。將一個小煉氣士與自身融合,對帝東來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而換到白雲飛身上,副作用也就會成倍增加。
因為他的真靈神魂,本來就不完整,雖然通過一些手段,擺脫了三位準聖的控製,但他真靈神魂的損傷卻是永久性的,哪怕用大道本源權柄,也無法恢複。
在這種情況下,他去融合唐儒的真靈神魂,會受到怎樣的反噬,很難預料,但肯定是比帝東來要嚴重得多。
所以白雲飛先前嚐試了自己的方法,可惜全無用處,要想拿到無字天碑,看來也隻能用帝東來的方法了。
無字天碑的誘惑太大,值得冒險!
……
……
“小子,我這是在給你機會,讓你這隻渺小的螻蟻,也能看到巔峰的壯美風景。”白雲飛說話間,伸出右手,握住了唐儒的腦袋。
唐儒自然是劇烈的掙紮著,但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