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皇族血統
金國一半的國土都被獸潮肆虐。
如此也就足夠了,搞到了好處,自然也就要抽身撤退,所以才會出現‘金甲軍大敗百獸軍’的局麵。
金碧城外卻還有獸潮不願離去,不出意料應該是他們盯上了城中威力強大的三才地火陣。
畢竟連總管長老都已經出手,顯然是不會輕易離去。
而就在唐儒沉思的時候,山林深處的慘叫聲卻慢慢平息了下來,估計那金宸已經在獸潮圍攻之下死無全屍了。
倒也有殺紅了眼的猛獸畜生試圖攻擊唐儒師徒,卻都被段文才輕易解決。如今他即便不開啟八門遁甲法陣,對付尋常的妖化猛獸也毫無壓力了。
“走吧。”唐儒招呼了一聲,便轉頭離開。
……
……
在師徒二人走遠之後,一個黑袍老者悄然出現在森林深處,他的身邊纏繞著詭異的黑色霧氣,仿佛有生命意識一樣,如靈蛇般相互糾結纏繞。
老者的臉也完全被黑霧所覆蓋,隻有一雙白色的眼睛,格外滲人。他站在一顆大樹的樹冠上,直直注視著金碧城的方向。
黑霧下發出低沉的聲音:“真想不到,如此偏僻貧瘠之處,竟然還藏著不少的秘密。”
桀桀怪笑了兩聲後,有一隻體型龐大的黑色豹子從樹林中跳了出來,嘴裏還咬著一個血淋淋的人,正是被段文才扔進了獸潮中的金宸。
這個金國四公子,皇室貴胄,如今極為淒慘,一條胳膊一條腿都不見了,身上也看不出一塊好肉,但他竟然還活著,雖然也已經離死不遠了。
黑袍老者從樹上飄了下來,原來他身披的黑袍下,沒有實體,同樣充斥著一團黑色的霧氣。
來到金宸跟前,黑袍下便伸出了兩道霧氣,宛如蟒蛇一樣,纏繞在了金宸身上,並且還分出了一縷縷細微的黑霧,順著金宸的傷口鑽了進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金宸慘重的傷勢就得到了好轉,隻不過依舊陷入了昏迷,且臉上也浮現出了一層詭異的黑霧。
“朱翁,這小子體內好歹也流淌著金國皇族血統,就這麽放棄了未免有些可惜。”
不知何時,在黑袍老者身邊,又多了一個身披黑袍的神秘人,卻是個姿態妖嬈,麵相嫵媚妖豔的年輕女子。
她身上的黑袍非常緊致,勾勒出極為火辣曼妙的曲線,好像隻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胸前和雙腿的線條,格外令人浮想聯翩。
神秘女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躺在地上,被黑霧所籠罩包裹起來的金宸,舔了舔嘴唇,“先前抓的那幾個金國皇族,血統太稀薄了,這個金宸應該會很美味……”
“隻要攻破了金國皇宮,直係的皇族都是我們的!”黑袍老者瞥了女子一眼:“至於他,你最好收起不該有的心思!”語氣中也有威脅的意味。
女子咯咯笑了起來:“朱翁切勿生氣,隻不過追了這小子一路,金龍槍也在他手中,如今卻還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妾身著實有些不甘心呢。”
金國皇族血脈,在這個世界還是挺值錢的,也正是因為金國皇族的血統,才能將金國打造成三國軍事戰備最強的國家。
隻不過金國皇室對血脈的保護也很強,這次獸潮來襲,禦獸門之所以從東南展開攻勢,正是因為在東南幾座大城中,有金國皇族,金宸便是其中最重要的目標。
除此之外,其他的皇族就被保護的很好,難以得手。於是便對金宸展開了大追殺,一路將其追趕來到了這偏僻的小城。
金龍槍更是名聲赫赫,金國皇室之寶,據傳蘊含了極為強大的神秘力量!
“金國皇族血統雖很有價值,金龍槍也值得出手,但現在更有趣的卻是這荒野小城。”
黑袍老者轉頭看向金碧城的方向,“先前那城池的大陣威力你也看在眼中,怕是連武神強者,也很難攻破那法陣,若是能拿到手,必定是大功一件!”
女子笑吟吟的說道:“妾身對那年輕道人更感興趣一些,總覺得他的血統也很強大喲。”
“不論如何,這座荒野小城以及那年輕道人,都不好對付,金國援軍將至,便以這小子做個誘餌,來試探試探。”
女子聞言媚笑起來:“朱翁倒是好算計,待城破之後,法陣以及那女道歸你,年輕道人歸我,如何?”
黑袍老者雙眸白光閃爍不定,最後答應下來:“如此便好,但你也得出力!”
“這是自然,朱翁請放心。”
二人便商議了起來。
……
……
金碧城。
“師傅,我怎麽可能會有金國皇族血脈呢!?”段文才一臉的難以置信,手上握著從金宸那裏奪來的金龍槍。
這件金國皇室神兵,除了皇族血脈之外,其他人若是企圖據為己有,必定會遭受強大的反噬,但在段文才手中,金龍槍卻顯得非常溫順,並且還主動的釋放出金龍來庇護他。
唐儒猜測自己的徒弟身懷金國皇族之血,自然不是沒有依據的。
他輕聲解釋道:“你父親可是金丹修士,此界修仙者傳承稀少,能夠達到金丹修為的,都有很深的背景,況且聽你母親說,你父親的背景頗為神秘,以為師來看,你父親極有可能就是金國皇族。”
“這……”段文才撓著頭。
父親去世太早,且平日裏,母親也不會主動談及父親相關的事情,段文才也很懂事不會多問,怕引得母親擔心。以至於父親的身死之謎,也是後來在師傅的勸說下,母親才願意開口的。
其實段文才自己也知道,師傅的猜測可能性很高,隻不過他比較排斥所謂的金國皇族血脈。
那金宸給他印象太壞了,金國皇族聽起來很高貴,貌似是一份很了不得的殊榮。
但在少年的心目中,金宸的表現已經展露出了這所謂的皇室醜惡的一麵。更何況,他也知道自家師傅來頭更大,所謂的金國皇室根本不算什麽,自然也就不值得為之高興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