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魔氣
唐儒變化的小蒼蠅自然是能夠躲開攻擊,隻不過黑霧鋪開來,占滿了整間屋子,黑霧其實也就是魔氣,蘊含著毀滅與汙染的力量。
除非唐儒放開修為境界,否則他就維持不住蒼蠅的變化。
黑霧中,忽然閃爍出刺眼的光芒,劍光閃過,黑袍老者頓時一分為二,並未就此被唐儒斬殺,而是化作一團黑霧,從中間被斬斷一團炸開。
與此同時,那一旁的妖嬈女人也沒有閑著,身上升騰起粉色的煙霧,繼而外貌就發生變化,出現了狐狸的特征,身後也多了一條尾巴,朝著飛劍來襲的位置直接撲了上去。
“是你!”黑霧之中,一個年輕的道人映入眼簾的,狐妖眼前一亮,雙爪就朝著對方的肩膀抓過去,想要將其活抓。
然而唐儒怎麽會輕易被她碰到,身形一晃就躲了開來,同時手上捏著法訣,雙指夾著一張透明的金色符籙,直接貼在了狐妖的胸前。
“呃!”狐妖臉色一變,接著便倒飛出去,胸前一片金色的烈焰,並且還在向著身上其他地方蔓延擴散,隨之而來的便是極為強烈的疼痛。
“竟然敢來此處,當真找死!”黑袍老者極為憤怒,被人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了身邊,自己卻是一無所知,當即又操縱黑霧魔氣形成一隻隻厲鬼向唐儒飛撲過去。
這個時候,堡壘外的獸群也被驚動,紛紛趕了過來,然而堡壘外卻升起了一層金色的屏障,將獸群給擋在了外麵,無論如何也進不來!
原本堡壘的法陣禁製是為了防止外敵入侵,結果卻攔住了自己人,黑袍老者有意要撤掉法陣禁製,但發現堡壘中的法陣,壓根就不受自己控製,看向唐儒:“是你搗鬼!”
唐儒從容的應對黑霧惡鬼襲擊,淡然笑道:“這裏的法陣禁製實在太糟糕了,我就主動替你稍微改造完善了一下,不必道謝。”
不成熟的法陣禁如果製落在一個善於此道的修士手裏,就會為他人所用。
黑袍老者並不善於法陣禁製,布置的法陣禁製缺陷不小,當然在這修仙傳承格外稀缺的小世界,黑袍老者自認為他得法陣禁製還是很厲害的。
哪裏想得到會有唐儒這麽個妖孽打上門來了?
低級且殘缺的法陣在唐儒手上得到了修複,威力自然也是直線提升,外麵的妖獸死活進不來,而他們在堡壘裏麵也是出不去。
狐妖被貼了符籙,金色的烈焰包裹下,慘叫連連,隻是一個照麵就已經失去了作戰能力。
金色烈焰乃是異火,對妖獸具備天然的壓製性,更何況還有符籙的壓製效果,狐妖根本擺脫不掉。
黑袍人用魔氣幻化的各種厲鬼、妖魔鬼怪,不斷衝擊,但也根本碰不到唐儒的半根毫毛。
劍訣操縱飛劍從,不斷將魔氣幻化的妖魔斬碎,魔氣被斬碎之後雖然還能夠繼續凝結成新的怪物,但看得出來發揮出的威力已經越來越弱。
唐儒對付魔氣是很有經驗的,他在成就天人,又在鎮元子大仙跟前修行了這麽久,自然也就掌握了更多的應對之法,飛劍上縈繞著淡淡的金光,劈砍之下,對魔氣擁有很強的壓製和淨化作用。
每次劈砍,魔氣都會削弱一分,相應的黑袍下麵的霧氣也會隨之削減,這種變化非常的明顯。
黑袍老者已經意識到再這樣下去,自己必輸無疑,但對方身法實在太快了,即便想要改變,也無從下手。
“閣下何必咄咄逼人?你與我們並無生死大仇,隻是一些小誤會而已。”黑袍老者心想既然打不過,那就尋求和解。
他倒也看出來了,眼前這神秘又古怪的年輕道人,太難對付,沒有獸潮牽製,自己和狐妖聯手都打不過,再打下去,即便取勝也要付出慘重代價,得不償失。
對方明明隻有先天氣息,但剛剛輕描淡寫就先解決掉了狐妖。黑袍老者的修為境界,要比女狐妖略高一籌,但也相差不多,已經心生退意。
唐儒冷笑道:“你覺得是誤會,但我可不這麽認為。”說話間,飛劍也是直直刺過去,光芒一閃即逝,直接從黑袍老者身上穿過!
老者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閣下未免太小看我禦獸門了!”黑袍下,兩點白色的眸子大方光芒,與漆黑的魔氣形成了強烈對比,隨後卻是發出一聲吼叫!
怒吼聲之後,堡壘外便響徹起無數猛獸的嘶吼,似乎在做出回應,一聲接一聲,極為淒厲,令人頭皮發麻。
在黑袍老者的操控下,妖獸開始匯聚起來,向堡壘不斷發起衝擊。
堡壘法陣雖然經由唐儒強化完善,不過終究是非常低級的法陣,威力有限。外麵妖獸太多,沒過多久,堡壘陡然一震,卻是一頭犀牛妖獸率先撞了進來,險些將整座堡壘都給撞塌了!
這頭妖獸犀牛體型巨大,頭頂上長滿了尖銳的骨刺,無堅不摧卻又極為鋒利,堅固的堡壘在他的衝撞之下,就好像豆腐堆砌而成的垃圾,輕而易舉就被撞塌了。
這時,漆黑的魔霧從最高點向周圍擴散蔓延。犀牛一頭撞進了魔霧中,立刻發出一聲瘋狂的吼叫,緊接著有更多的妖獸衝進了魔霧,魔霧的汙染與這些妖獸的血脈似乎發生了某種玄妙的變化。
本來在妖族血脈加持之下,這些怪物就已經具備了超強的破壞力,如今又受到了魔氣汙染,兩者間非但沒有任何的衝突,竟然還產生了融合效應,使得這些妖獸得到了更強的增幅!
“乖乖變成我的奴仆吧!”
黑袍老者也在黑霧不斷膨脹下變得極為巨大,形象是一隻猙獰恐怖的惡鬼,一雙爪牙狠狠向著唐儒所在的位置蓋下去。
唐儒雖然講修為境界壓製在先天,但他懂得的一些神通法術,發揮出來的威力,就遠不是先天境界能夠比擬的。
縮地成寸神通施展開來,黑霧魔氣幻化的厲鬼別想碰到他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