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秘聞
神女的提醒讓沒有讓林楓因此而心生退卻，反而燃起了更濃厚的興趣來，問道:“神女是不是了解些什麽？”
神女點了點頭，隻是絕美的俏臉之上神色有些猶疑，許久才說道:“月宮與白靈山之前有些淵源，所以多少知道一些真相。”
“還請神女細說。”林楓姿態恭敬。
“你覺得白靈山為何而毀滅？”神女反問道。
“這我還真沒認真想過，但萬物盛極而衰，這是定律。”
林楓定了定神，立馬又攤攤手說道:“宗門的毀滅，無外乎來自於外部威脅和內部分裂，至於是哪一方麵，手裏情報太少，我無法下結論。”
“當時的白靈山極其鼎盛，門派中高手無數，更有劍神李長風坐鎮，儼然是中原第一聖地，無勢力可以撼動其地位，要想攻陷如此一個絕頂勢力，林兄……你覺得這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和進行多長時間的謀劃？同時還要保持消息不泄露半點。”月宮神女再次問道。
“難如登天。”
林楓斬釘截鐵的說，神女的話意思明顯，外部勢力要想聯合覆滅白靈山，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就隻能是內部因素了。”小不點在神女懷裏眨巴著大眼睛說道。
“是內訌了嗎？”小乖也皺眉問道。
神女久久無言，但飛行的速度明顯放慢了下來，清風吹動她柔順烏亮的發絲，她探手捋了捋，姿態隨意，卻有一種驚人美態，林楓角度看到的半邊仙顏肌膚如羊脂白玉，在夕陽下光澤瑩瑩，美得令人窒息。
但神女雙眸深邃，其中神光有憂鬱有哀傷也有惋惜。
“我曾聽師尊說過，白靈山的覆滅隻是因為一人。”月宮神女幽幽歎氣。
“誰？”林楓不禁臉色凝重起來，一人滅一個鼎盛至極的聖地，這是不可想象的。
“劍神，李長風！”神女輕聲說。
“什麽？”
三個聲音異口同聲，都麵麵相覷。
“沒搞錯吧？”
許久之後，林楓才回神問道，他雖未真正見過李長風，但聽說了他的各種傳聞，拜劍三百年，輾轉五域，自創無極劍訣，更能一劍殺聖主。
而李長風的佩劍就掌握在林楓手裏，無極劍訣他也領悟了一些，雖隻是入門，但能清晰知道無極劍訣的強大與霸道。
以此可以反向推論李長風的性格，絕對是正義凜然剛正果決，要不然也不可能達到劍道巔峰。
林楓絕對不相信這種人會做出屠殺自家宗門這種喪盡天良之事，絕對是什麽地方搞錯了。
“若一般狀態下，李長風斷然不會對生養他的聖地下手。”神女意有所指。
林楓微微皺眉，問道:“您的意思是李長風修行出現了問題而導致精神錯亂，最後暴走殺人？”
“如果真這麽簡單就好了。”神女幽幽歎氣，看來還是有些難言之隱，但話都說到這裏了，若是繼續藏著掖著，她也覺得沒意思，說道:“月宮曾出過一位神女，名為月靈，是為當時的中原第一美女，月靈先祖與李長風前輩相識相知，最後成了戀人。”
“原來如此。”林楓說道，怪不得神女知道這麽多秘密，原來有這麽一層關係在其中。
“白靈山覆滅之前，月靈先祖曾回過一次月宮，並且告訴給當時的聖主一個驚天秘密。”
“驚天秘密？”林楓三人提起心思。
“李長風前輩要突破了，月靈先祖請求當時的聖主進行護法。”神女輕聲道。
“李長風當時就是白靈山第一強者，能一劍殺聖主，絕對是入道巔峰，若是再進一步，那豈不是……”林楓說話的聲音都在打結，這是激動也是敬畏。
“至尊！”神女將兩個字咬得很重，臉色也和林楓他們大同小異。
嘶。
林楓和兩個小家夥倒吸冷氣，這個時代連入道者都不可見，更不要說入道之上的至尊了，數萬年來，關於至尊境的描述更是少之又少，人們都幾乎忘記了還有這麽一個境界了。
這也正常，知道了也無人能夠跨越，還不如選擇性忘記了呢。
“最後他成功了嗎？”林楓急忙問道，至尊境若出現，恐怕天地萬物都會為之而顫栗。
“不知道！”
神女微微搖頭，認真回憶她師尊曾說過的話，許久才又繼續說:“那之後聖主負傷回到月宮，並且心智受到某種影響，整日昏沉半人半鬼，偶爾清醒也隻能發出野獸一般的聲音，說什麽不詳之類的含糊之話，最後在一個風雨交加之夜沒入黑洞之內，從此不見，直到如今還是生死未知。”
“可真夠詭異的。”林楓想起了那場麵，不禁遍體生寒，打了個冷顫。
“的確挺詭異的，前輩們應該是觸犯了某種禁忌，在那不久……白靈山滿門被殺，屍體人間蒸發，連曾經高聳入雲的主峰都不知被人移去了何處。”神女歎氣說。
“你們覺得是李長風做的？”林楓凝重的問道。
“應該是吧，若他當時突破至尊境，恐怕天下無人是他敵手，若是也如聖主祖先一般受到了某種影響，使得他心智全失然後大開殺戒，這個猜測還是有一定合理性的。”神女說。
“可是那到底影響前輩們心智的到底是什麽？”林楓提出疑問。
“或許是李長風前輩本身修行出現問題導致的惡果，又或許是至尊境本身就是一個禁忌，為天地所不容。”神女說，這是月宮幾代聖主研究出來的結論。
林楓皺眉不語，心中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惶恐，若是至尊真是天地不容，那這條路就是徹底的斷了。
“所以林兄……白靈山之事真的不適合太過深入糾結，您三思而行吧。”神女提醒道。
林楓知道她都是為自己好，當場便表示道:“還請神女放心，我會量力而行。”
聽得這話，月宮神女知道林楓沒有放棄，但並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微微歎氣，繼續在前帶路。
林楓心情沉重，也沒有說話的興致，兩人悶頭趕路，夜幕降臨之時來到一處並不算宏偉高大的閣樓之前，但燈火輝煌，漂浮於半空之上，猶如仙宮，有彩霧蒙蒙如臨仙境。
“此處是我月宮在神都的落腳點，請吧。”神女已經完全將情緒給調整過來，話語不再憂傷沉重，大眼睛神光充滿促狹，說完便當先進入空中閣樓。
“神女，您來啦。”
剛一進門，便傳來恭敬之聲，來往之人不多，但都是才色俱佳的妙齡女子，一時間林楓還以為自己再次進入瑤池了呢。
“忙你們的吧，不用管我。”神女態度隨和，並沒有任何架子，對林楓道:“林兄，這邊走。”
“好。”
林楓木然的點點頭，跟在神女身後，月宮諸多女弟子也在觀察著他，大眼睛都是疑惑非常，此地特殊，是月宮大人物的落腳點，因為都是女子，所以很注重隱私，一般很少會帶人過來，就算有事也是在外交談。
但神女居然帶來一個男孩子，並且是在夜裏，這讓諸多女弟子對林楓的身份來曆更感興趣，能得神女如此青睞的，恐怕不是什麽凡俗人物。
直到兩人走遠了之後，幾個女孩子還是嘰嘰喳喳的圍在一起八卦。
小路清幽直通一個清雅小院，院子不大，不過百丈見方，被打掃得很幹淨，院中心是一棵一人足以環抱的月桂樹，正是桂花盛開時，花瓣片片晶瑩閃爍螢光，將小院照亮卻不刺眼，幽幽的十分柔和，令人心境空明沒有雜念。
風吹而過沙沙輕響，花瓣飄飛滿眼都是，走在其中花香撲麵幾乎沉醉，再看神女，她仙顏柔和肌膚如玉，眸如繁星深不可測。
“坐吧。”神女招呼林楓坐在樹下石凳，手裏柔光一閃，一個精致的白玉茶壺出現，能清晰看到裏邊水隻有一半，打開蓋子，卻隻是純水。
不會要招呼我們喝白開水吧？林楓心說。
神女看出了林楓的心思，也不生氣，玉手一招，飄落的桂花被她捏在手心，不多不少正好九片，然後輕輕放入茶壺之中。
桂花入水，蕩漾漣漪，然後就是一股驚人的異香傳來，林楓看了都不禁感歎，這是真的化腐朽為神奇啊。
“來嚐嚐我月宮的桂花茶，一般人可沒有這種待遇。”神女嫣然一笑，比這漫天的花瓣還要明亮驚豔，優雅的給林楓倒茶，連兩個小家夥都沒落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林楓說道，月宮的桂花茶的確是當世一絕，他早就想嚐一嚐了，輕抿了一口，連林楓這等不好茶之人都是唇齒留香陶醉非常，同時身體湧入一股暖流，帶走疲憊治療暗傷，可說功效極其逆天。
“好茶。”
許久之後，林楓忍不住稱讚道，兩個小家夥也抱著玉杯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短時間內根本回不過神來。
“幾片花瓣便能泡出如此好茶，神女手藝高超自不必說，恐怕這棵樹也天生不凡吧？”林楓問道，轉頭去看不遠處的那一棵月桂樹，他想起了關於月宮的傳說來……